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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世界和西南联合的新的经济局面
    就1912年末期远东历史,历史学界探讨过一个问题:为何在1912年,在华的英国人和法国人大量从远东地区抽调资金了。

    而这里指的远东地区其实具体来说应该是中国。

    学界公认的两个观点:欧洲黄祸论重新掀起,巴尔干战争的爆发。

    前者自然不用多说,黄祸论也即是黄色人种带来的灾难,这是一种极端的民族主义理论。和民族主义不同的是,黄祸论覆盖的范围更大。

    当然了,一般来说,在欧洲人的眼中,黄祸论的主体是中国人,亦或是逐渐成为了列强的日本人。

    而之所以这种理论在19世纪中后期,乃至是20世纪前期还处于一种“休眠”状态,是因为从1840-1910年,欧洲人一直都是主导远东,主导世界的唯一力量。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欧洲主导远东的情况变得越来越不切实际。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自从日俄战争胜利后,日本人就一直垂涎着英法德美在华,在远东,乃至在太平洋的经济,政治和军事利益。

    同样的,从1911年开始,由秦石璜领导的西南联合也在逐步的摆脱欧洲列强的控制,甚至秦石璜还不惜以战争来结束西南联合在列强眼中的不平等地位。

    换句话说,正是因为西南联合和日本的逐渐强大,这才使得欧洲的黄祸论重新变得甚嚣尘上了。

    而为了规避损失,为了逃离灾难,英法等侨民就回到欧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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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巴尔干战争的爆发导致的资金抽离原因就更简单了。

    巴尔干战争的持续爆发使得欧洲各种企业都爆发了一场销售大浪潮。

    可以这么说,在现在的欧洲,在巴尔干,只要你有面包,有生活用品,只要你能卖到巴尔干半岛,那么你一定能够大赚特赚的。

    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欧洲各个国家已经诞生了诸多因为巴尔干战争而一夜暴富的资本家。

    在这些现象中,尤其以德国,英国和法国三国最为明显。

    而一夜暴富的股市传闻也使得欧洲资本家掀起了一阵回国淘金的浪潮。

    因此,虽然在华,在远东的资本家们还是有钱可赚的,但是为了赚更多的钱,大部分的资本家都加急抽调资金以进入节节高涨的欧洲股市了。

    说了这么多,洋人们的撤离远东,抽调资金其实也为西南联合逐步的掌握中国的经济,逐步掌握中国市场起了大作用。

    从某个角度来看,正是因为这波欧洲暴富浪潮带来的远东地区的英法商人的大量流失,秦石璜才得以成功的整合了英法德等欧洲强国在华的市场份额。

    甚至还在不久之后,西南联合还主导了欧洲的出口计划。

    当然了,话说回来,这种股市高涨的情况似曾相识。

    因为每一次的世界性的经济危机就是以股市暴涨而开始的。

    当然了,就目前来说,经济危机离西南联合还过于遥远了。

    因为西南联合正处于一个发展的高速期,它还没有陷入产能过剩的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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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贵的贷款好好地弄。”

    领袖府,办公室内,秦石璜语重心长的对着大秦银行的行长说道。

    “主席,真的要无息贷款吗?这对我们的经济压力还是很大的。”

    无息贷款,顾名思义,就是一种没有利息的借钱方式。

    “你别只盯着经济方面看啊?”

    盯着商二,秦石璜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商二挠了挠头,有点没明白秦石璜的意思。

    “你觉得,为什么我们要借钱借给云贵两省啊?”

    想了想,秦石璜还是问道。

    “不是为了帮助他们摆脱洋人的限制吗?”

    先点了点头,秦石璜接着又摇了摇头。

    “对也不对,你说的这个可以算是借款的一个目的,但是不完全是。”

    “其实更重要的,通过这笔贷款,我们可以调控云贵两省的经济,让云贵两省加入我们西南联合的大市场。”

    从大方向来看,在战争停止后,整合七个省份的市场是必要的。

    而一旦掌握了中国西南市场,那么西南联合将会迎来快速的发展期。

    换个角度来看,虽然中国仍然是一个整体,但是各个省份的情况都不一样。

    而因为中国没有一个整合市场,因此各个省份的市场都是不一样的。

    举个例子,可能一盒火柴在云南卖十个铜钱,但是在西南联合,相同的一盒火柴却只是卖一个铜钱。

    而导致这种原因,除了运输费用的叠加之外,更大的原因还是各省份都有着属于自己独特的税收体制。

    如果,在国家层面,这种导致市场不同的体制叫做“关税”。而要是类比省份的话,我们可以用一个新名词来比喻,也即是“省税”。m.166xs.cc

    “主席的意思是要把云贵两省纳入西南联合的经济辐射范围之内。”

    点了点头,秦石璜露出了笑容,示意商二说对了。

    如何整合西南联合大市场,如何让西南联合几个省份成为商品的流通市场,对于这两个问题,秦石璜早就开始思考了。

    并且在长时间的思考下,秦石璜已经有几套相对完善的理论了。

    或许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一旦中国的市场统一了,那么距离中国完成独一政权的日子还会很遥远吗?

    显而易见,这个答案是:不会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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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南联合财政部大楼,成都中心东边。

    “对于贵方提出的条件,滇省都督府是同意的。只不过,我方认为还有几条协议需要商议商议的。”

    坐在宋育仁的对面,拿出了文件,李根源指出了他们认为不妥的地方。

    “借款一共二百万大洋,但是我们欠的只有不到一百五十万大洋。”

    李根源的言语中满是不解。毕竟他知道:有人借钱要扣掉一部分的作为利息的,但是他还没有见过有人借钱还要多给钱的。

    “呵呵,就我们看来,这笔钱不仅是帮滇省还钱的,而且还是为了滇省的百姓的,而这笔钱就是用来解决罂粟产业的。”

    愣了愣,李根源没料到剩下的钱是用来实施秦石璜交给他的那份农业计划的,不过他还是用着疑惑地语气问到:“那么这笔钱你们交给我们,你们能够放心吗?”

    在西南联合之外的省份,贪腐,勾结,扒皮都是官场上屡见不鲜的手段。

    据统计,从国库中拨的款有一半到百姓手中,这就算是烧了高香了。

    “呵呵,我们肯定是不放心的。”

    直截了当的回答让李根源有点尴尬。

    “因此,我们要派出相应的人员对滇省的农民进行教育。”

    在川省的这段时间内,李根源也算是到过几次乡下,因此对于西南联合的农村政策,他不能说是完全通透,但至少也是个了解。

    “你说的是农会?还是农村的补贴政策?”

    “当然是两者都要了,除此之外,我们也会派出粮食经济司的人员,让他们对滇省内部的粮食市场做一个整顿,毕竟我听说,滇省的高粮价都导致滇省的老百姓都快过不了年了。”

    也许宋育仁是无心之言,也许是宋育仁的直爽言语,但是这些话语却深深地刻在了李根源的内心深处。

    天灾人祸,这或许是滇省目前的形势的最好描述。

    历史证明,秦石璜组建的农会组织不仅大大的加强了西南联合对基层力量的掌握程度,而且还稳定了农民的基本需求市场,比如粮食,比如柴米油盐。

    当然了,在滇省建立农会的这个建议其实是钱树形提出来的。

    对此,现任的工农商代表会的总干事钱树形是这么说的:“在工作的这段时间内,我发现只要有农会,工会和商会的地方,那么这些地方往往会比周围没有类似组织的村庄发展的快很多。”

    其实这也是必然的。

    在以往,因为生产力的不足,因为科技的不先进,因为通讯手段的不及时,封建王朝只能够依靠士族乡绅来对底层进行统治。

    而随着工业革命的发生,铁路的发明,电报,无线电的发明等等,西南联合成为了中国这片大地上,第一个把触手伸到基层组织的势力。

    “你说的对,那你派点人去滇省也行的。”

    “对了,代表会组织选举的事情办的怎么样?”

    递给钱树形一根烟,秦石璜转而问起了钱树形这段时间的工作。

    进入到十二月份,1912年已经慢慢地步入了尾声。

    而为了整理这一年的得失,也为了建立更加牢固的统治,秦石璜主动向着整个西南联合发起了“整理得失,继往开来”的讲话。

    在这场谈话中,秦石璜着重提出了各部门的要求。

    在年底来临之际,所有的部门都要上交新一年的规划和1912年的成绩整理。

    除此之外,财政部,工业部等重要部门还要向秦石璜,向整个西南联合的人民交出一番今年得汇报。

    财政部审计提交的自然是西南联合1912年财政报告,而工业部则提交的是西南联合1912年工业报告。

    其实,要是按照后世的体系来看,这份汇报应该是由时任行政首脑做的。

    不过可惜的是,至今为止,西南联合还没有内阁这类机构。

    不过,可以预料,在第一次工农商代表大会之后,当九个常任委员全部任职完毕之后,西南联合的新的行政体系也会慢慢地完善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