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就这样的还好意思喊冤！”杨波粹了一口。

    随后说道：“殿下，此战大败漠北，乃是几十年来未有之喜事，追不？”

    杨波内心来讲，肯定是想去追的，要不然也不会在问凌云时，做出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追，必须追！”

    “报，急报！……”只是，凌云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包号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不一会儿，就见几名斥候面带焦急直奔他而来，到了近前，翻身下马，一脸悲切：“殿下，殿下，公主，公主病逝了！”

    “轰”凌云只感觉一阵目眩，斥候嘴里说的公主，自然是李秀宁。

    听到这个消息，凌云只感觉心里堵得难受，“怎么可能？公主殿下还这么年轻！”

    “就是，之前也没听说……”杨波等人的议论声悄悄响起。

    李秀宁在军中还是有地位，很得人心的。

    也就因为她是女儿身，加之早年病逝，要不然，玄武门之变也就没李建成，李世民等人什么事了！

    李秀宁病逝这件事情。凌云是有印象的，甚至在他与李秀宁的书信来往中，还提醒过李秀宁注意身体。

    不曾想，还是摆脱不了这样的结局。

    对于李秀宁，凌云的内心是复杂的，他是她的兄长，她却对他有那种懵懂的爱。

    为了李家的天下，李秀宁埋藏了这份爱，看着李秀宁所在的方向，凌云久久无言。

    杨波等人也感受到了凌云的变化，无人再为刚取得的胜利高兴。

    在历史长河中，李秀宁如同流星般短暂划过天空，却璀璨亮眼，在历史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迹。

    于很多人而言，也许今日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日子，于凌云，于李家，于军中将士，于被李秀宁恩惠的人而言却是最伤痛的时刻！

    李秀宁病逝娘子军失去了主帅，军团的天已经坍塌，没有李秀宁的娘子军，也就没有了灵魂。

    于唐军，大唐而言，失去了一员能征善战的女将，失去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巾帼英雄。

    “殿下，还追不追？”见凌云的思绪已经飘远。杨波硬着头皮问道。

    而凌云，也确实思绪飘到了好多年前，那时候，凌云还未是李渊义子，那时候凌云只想在乱世苟到最后。

    乱世中，他小心翼翼。不曾想，会遇见李家，也未曾想，会成为李渊的义子。

    命运就是这么神奇，让他遇见了李家！后来成为了李渊手里的一把刀，也有了义弟义妹。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李秀宁这个小丫头总喜欢跟在自己和李世民身后。

    即使自己脸上淡漠，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态度，她在遇见自己时，也总是带着灿烂的笑容。

    叫自己云哥，让自己教她武艺，在李家，李秀宁与自己的关系无疑是最好的。

    那时候，大隋虽然已经有了动乱，可于李家而言，地处太原。还未曾受到太多的影响。

    后来，大隋越来越乱了，李家起兵了，李秀宁也去了长安，并且成为一军统帅，并且有了自己的夫君。

    与凌云的关系似乎有些疏远了。可两人的书信却没有断绝。

    “算了吧！”良久，凌云才说出这三个字！李秀宁的病逝，让他措手不及，思绪已经混乱，哪里还有心思去追击溃逃的敌人。

    看着大好时机错过，杨波等人虽心有不甘，可是也知道只能放弃。

    其他不说，李秀宁在李渊心中的地位，在凌云，在李世民，李建成等人心中的分量。

    在军中的地位，谁敢在这个时候还只想着军功？最后肯定会被李渊算账！

    阿史那思摩等人应该庆幸，庆幸自己走了大运！

    “全军休整，明日回朝！杨波，秀能，靠柳带大军南下，亲兵护卫全部上马，马上回京！”这时候，凌云也顾不得什么朝廷规矩了。心里想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回京！

    “遵命！”虽然杨波等人心中还有顾虑。可一想到李秀宁，便无人出言阻止了，大不了，大不了事后，他们力保殿下便是！

    “轰隆隆，轰隆隆”几百铁骑，也顾不上连战劳累，跟着凌云一路南下。

    看着凌云远去的队伍，杨波叹息：“也不知我等不阻殿下对不对！”

    “殿下与公主的兄妹感情，岂是你我能理解的！切不可让殿下遗憾。”秀能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这会儿倒是说到了点子上！

    “嗨，这回就让漠北人再嚣张一段时日，下一次，非打到漠北汗庭不可！”杨波咬牙切齿。

    其他人没说话，却也抱着同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