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做生意这件事情,一直是在元栀的计划表中,不过由于一些变化,导致这个计划一直在往后拖延。
这次准备回江市,元栀本来也就准备着手这件事情。
她也没打算干多大,就打算做到她能躺着每天就有收入就足矣。
可是眼前,元祁山的打算明摆着是想要借着这件事情将他名下的产业顺理成章地慢慢由她接手。
其中的原因,无非是一个。
这种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天上掉大馅饼,还是纯肉版本的馅饼在元栀眼中并没有多么地有诱惑性。
如果她想认真往商业上走,不出几年,她也能顺利达到元祁山的规模。
不过······
“嘶,我的头好疼啊,陈助理,你刚刚说齐老板要和我约好什么来着,我一下子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病床上的男人,仗着一副好样貌,即使年近半百,也看着年轻地很。平日里潇洒起来,比小年轻更欢脱,但是岁月不饶人。
保养地再好,这次的爆炸依旧伤到了他的元气,乌黑的发根也多了几根白发,唇色也苍白了许多,眼底也带着淡淡的青色。
“我可以帮你照看一二,不过,我只是暂时帮忙,相当于你聘用我,得发工资。”元栀沉默了一会,一板一眼地道。
“应该的!应该的!”元祁山连忙点头,笑容止不住地答应。
一副只要她答应,他什么都愿意的样子。
一个大男人看着还竟还有些可怜兮兮的。
深知自家老板属性的陈助理表示自己的眼睛有点疼,得洗一洗才能好。
“我养伤的这段时间,陈助理会帮助你的,有什么不懂的不会的,陈助理也能给你一些意见。”
给意见,意思就是说直接放权给元栀,元栀在事情上可以做主,而陈助理只是一个能查询能给建议的工具人。
如果元栀极力主张一件事情,那陈助理也不能反驳。
当然了,如果太离谱了,陈助理就会来告诉元祁山,防止事情失控。
陈助理:他早知道红颜祸水,温柔乡,英雄冢。但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家老板真栽在一个女人身上了。不过不是什么红颜,而是他自己的亲生女儿身上。
这宠溺的态度,放在古代,昏君啊!这朝亡了吧。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会定时来和你汇报的。”
元祁山假模假样地将用手放在额头上,半睁着眼,虚弱道:“其实也不用定时来看我,反正也没什么人来看望我,我已经习惯了。”
陈助理面无表情:那些想要看望您的借此打好关系的人难道都是死人吗?
难道不是老板您传下话,一律不想见?
算了,沉默是金,作为一个助理,他其实很富有。大风小说
元栀无奈,差点笑出来:“我有空就会来看看你的,你安心养伤吧。”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几个月,元祁山怎么说也得在医院里好好躺着了。
元栀和陈助理走出病房,秦致远还留在病房里。
没错,元祁山刚刚让元栀和陈助理商量一下要交接的东西,而他想要和秦致远聊聊天。
元栀表示不参与他们男人之间的对话。
不用想,这番对话的主角绝对是她。
病房里满眼是白,只有一些盆栽和鲜花是唯一的亮点。
等元栀一走出病房,元祁山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秦致远没有奇怪,见怪不怪地拿了一个椅子坐在元祁山的病床旁。
来之前,他就大概知道了元祁山的身体状况如何。
总之,没有在元栀面前的那么虚弱。
但是秦致远没有拆穿。
他还是有点眼力见的。
“元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秦致远虽然语气没有多卑微,但是已经十足客气,态度也很礼貌尊敬。
元祁山本来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但是看见秦致远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又长着这么一张好脸,到嘴边的刺话又咽了下去。
偏偏,元祁山又想到那个传闻里的秦先生为何会在他的面前这般好表现,他就像吃了加了芥末的酸芒果,五味杂陈地酸。
“你和阿栀到哪一个地步了?”他问。
秦致远:还没正式转正的地步。
“就是您看到的情况。”
秦致远耍了个小心眼。
虽然这对父女还没有正式相认,但是元祁山几乎是阿栀在这个世界偏向她的亲人了。
他还没有正式转正,但是他可以在元祁山心里先拿下那个位置。
而且,他也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是说的模糊了一些。
不算撒谎。
果然,元祁山立马就误会了,以为两个人已经确定了关系。
女儿还没有认回来,就要被臭小子给拐跑了。
元祁山: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父亲有些心酸和苦涩,但是不敢说。
外加上元栀明摆着是很有主意的,元祁山相信就算元栀已经开口喊他爸了,但是在感情方面,元栀也不会听他的话和安排。
况且,秦致远除了年纪和元栀差了几岁,别的方方面面都出类拔萃,元祁山就算想找茬都没法找。
唉,要是这个男人不是秦致远,元祁山也有底气地偷偷安排这个国家的王子,那个国家挖石油的······
偏偏,偏偏,是秦致远。
秦家。
最年轻的家主。
如果是在香江,元祁山能来个地头蛇压强龙。
但是这是在内地,还是在首都。
秦家才是地头蛇了,还是一条巨无霸。
元祁山心中说老实话,这会有点拼不过。
深呼一口气:“阿栀还小,你不能欺负她。”
秦致远郑重点头:“我已经认定她了,她是我的唯一。”
不过,在欺负这方面······
秦致远突然想起了那个吻,脸颊微微泛出一点可疑的疑云。
“咳,我不会去欺负阿栀的。”
但是你女儿主动欺负他,他就没有办法了。
“你最好是。你也别引诱她。”元祁山这会看秦致远的脸有些不爽了。
长得这么好看,最容易招惹花花草草了。
他女儿虽然比同龄人聪明,但是终究年纪还小,难保不会上这种长得好看的男人的当。
“秦致远,我告诉你,如果你欺负了阿栀,辜负了她的真心,我拼上我的一切,你和秦家都别想好过。”
说这句话时,元祁山看着秦致远,眼里满是冷厉凉薄。
他说得到,便是做得到。
他元祁山就是这么疯。
他也就这么一个女儿,以前他没照顾好,现在他回来了。
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她,他刮下一身肉,对方也得皮开肉绽。
他下地狱,对方也不能畅快地活着。
······面对元祁山的威胁,秦致远泰然处之。
“元先生,请放心,我也说到做到。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不用您动手,我自己来。”
元祁山:这臭小子的疯劲好像不比我差。
玛德,这臭小子就不知道让让他这个未来老丈人吗?
元祁山心酸抹泪,决定以后要见到元栀就给她多灌输一点拿捏男人的手段。
男人最了解的不是女儿,而是男人。
外加,元祁山自己有这么多年游戏人间的丰富经验。
然后,元祁山决定自己再努力一把,不能再瞎玩了,得赶紧在首都多赚钱,打下根基。
可不能真拼死拼活才只刮下对方一层皮。
落后就要挨打,就会被欺负,就会没底气,这是从古至今的至理名言。
元祁山不希望元栀的底气少,底气少的后果就是甩男人脸子都甩不痛快。
“哼,你最好说到做到,我还能活很长时间,身体也不错。”元祁山不服输地又加了一句:“说不定到时候都轮不到你我动手,你就没了。”
轮不到元祁山和秦致远动手,秦致远人就没了,这句话自然是指的元栀先动手了。
元祁山本来是随口一说,但是仔细地想一想,好像,嗯,怎么不会呢?
以元栀的性子,如果真有人辜负了她的真心,那对方估计会被元栀笑着挫骨扬灰,直接扬了。
秦致远也沉默了一会:“您说得对。”
两人突然对视,相视一笑,气氛缓和了许多。
果然,一起说别人的坏话,是让增进友谊的最佳方式。
秦致远元祁山:(踹)某摆烂作者,不要瞎说什么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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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句话,你不要和别人瞎说。”元祁山笑完,故作镇定道。
秦致远:“您放心,我什么也没听到,也没有肯定。”
元祁山:“咳,对。”
······
元栀和陈助理在病房外讨论了一会元栀在元祁山养病这段时间需要做的事情。
元祁山几乎将他江山都从香江搬到了内地。
而且还为华国主动上交和大量的捐赠,华国这边对元祁山这个爱国商人,也给予了很大很多的福利和帮助。
虽然元家的江山缩水了,但是规模依旧在。
元栀要处理的就是一些决策方向性的文件,而一些细枝末节,则是由下面的人和员工一层层管理好,最后汇总成文件递交给她过目。
在这其中,她还需要敏锐地察觉其中有没有纰漏,防止有人欺上瞒下之类的问题,还需要及时拔出蛀虫。
这些才是一个领导需要做的。
领导做的事情,总而言之,汇聚成几个词。
统筹兼顾。
顾全大局。
总领全局。
外加有陈助理这个熟手在,其实算是很容易上手了。
但是俗话说,致家容易,守家难。
在一些事情上,也需要考验坐在最高位置上这个领导人的头脑清醒程度。
从古至今,放眼未来,无数的富不过三代,都是因为子孙上位没有眼光,导致被人坑了。
“小姐,具体大概就是这些,我今晚会将文件整理好,明天给您先看一下,熟悉一下具体的事务,和当前的要紧项目。等您先熟悉知道之后,您可以从中挑选项目或者别的,开始上手。”陈助理一边说着,一边小心打量着面前这位大小姐的脸色。
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这位大小姐不开心,到时候撒气撒到正事上,就不好办了。
主要是,陈助理没想到他自己这么早就开始和这位处事了。
他还真有点摸不准这位的脾气。
想起当年他才到老板身边,也是磨合了许久,才习惯了老板的做事风格。
两人又是父女,但是以前没有一起生活过。
这位的风格如何,陈助理心里给他自己捏了一把汗。
当年要不是他才进社会,一腔热血,外加高昂的工资,他说不定早就从当时还年轻做事风格还更疯癫的老板身边跑路了。
元栀听了陈助理说的一番话,点点头。
她听得出,这位陈助理没有敷衍她,是真的想要好好教她,没有想把她当吉祥物的意思。
如果一个初出茅庐的继承人,确实才开始上手,应该这样的。
但是元栀在那些快穿世界里不知道当了多少次的女霸总了,对这些流程简直熟透了。
因为快穿部门追求真实性和不能ooc,她每次都认真地工作,熬夜到凌晨加班加点,最后赚的钱不是真的给她就算了,白天还得强行打起精神来和那些男女主演戏。
想起那些日子,元栀就为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泪。
现在,她终于能赚自己的钱了。
不过,这会她不能直接说她都会,直接上手,这不是聪明天才,而是妖孽了。
所以她决定缓冲一下,一开始上手做慢一些,然后再表现出她只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商业奇才罢了。
嗯,很棒。
“陈助理,那麻烦你今晚整理一下了,我到时候会好好看的,可能也会有一些问题请教你。”
陈助理露出笑:“没关系,有问题我会及时解答的。”
陈助理倒不怕这位大小姐变身十万个为什么,有时候不懂装懂才是最致命的。
不愧是老板的亲生女儿,还没开始上手,态度已经摆地很好了。
要知道,在香江,不少那种老板的子女,拿到一点权力就开始胡作非为,不听劝,不仅亏了钱,还搞的乌烟瘴气。
有一个明事理的继承人,陈助理已经能想象到以后的元氏江山的开疆辟土盛况了。
“陈助理,你不要喊我小姐了,你要不换一个称呼?”元栀听着总有些不顺耳,哪怕对方直接叫她名字也好。
陈助理从善如流:“好的,元总。”
元栀:行吧,这个称呼也行,比小姐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