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被云遮了一半,夜色暗涌。
因为只有一张床,元栀顺理成章地和某个人一个被窝了。
而小花正睡在炕尾,打着呼噜。
秦致远身体僵硬地像是一块木头,硬邦邦地杵着,手臂虚虚地绕过柔软的发丝轻轻圈着。
元栀漫不经心地躺在他怀里,手指拨着男人衣服上的第二颗纽扣。
刚刚第一颗纽扣已经被她“不小心”拽坏了。
秦致远忍无可忍地握住了那只手,试图挽救一下第二颗纽扣。
“别玩这个。”他轻叹。
他又不是柳下惠。
“元同志,请正视你眼前的是一个男人。”秦致远绷着脸,但依旧掩盖不了眼里的笑意。
“我知道啊。”元栀盈盈一笑,“我的男人嘛。
可以摸,随便摸。”
她想了想,漂亮的玻璃眼珠转了一下:“当然了,公平起见,你也可以摸我。”
秦致远咬牙,伸手揪了揪怀中女孩的脸颊肉,冷笑:“你可真会算账啊。”
元栀得意:“都是秦老师教的好。”
两人相视一笑,顿时都想起了当年华国小队的日子。
说起来,当初那批,有几个貌似也考上了清大,估计以后还会聚一聚。
到时候如果聚在一起,她可以把秦致远也带去,然后告诉他们,他们最害怕的秦先生已经被她给拿下了!
嘿嘿嘿(??w?)?嘿
想到什么,她伸出一只手,白净的手心向上,挑眉,暗示他。
好吧,这已经不能算是暗示了。
秦致远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元栀不客气地拿过来,将小盒子打开。
盒子里是一对淡蓝色宝石的耳钉。
元栀摸了摸耳朵,她有耳洞。
江市那边有个风俗,小孩子,特别是小女孩一出生就会打上耳洞。
元栀没怎么给耳洞带上什么东西,但是耳洞一直没有合过。
秦致远送她这个,应该也是看见了她有耳洞。
“给我戴上吧。”元栀。
“好。”秦致远还是第一次给人戴这个,小心翼翼地给她戴上去。
漂亮雪白的耳垂镶上了一颗淡蓝色的宝石,又因为摩擦,稍微有些发红。
仿若雪山上长流的冰川和暖阳。
“好看吗?”元栀看不到自己戴的样子,询问他。
“好看。”秦致远点点头。
转过眼,看见秦致远愣神的样子,元栀笑地像个小狐狸,揪着男人的领子,一顿啾咪。
“这个贺礼我很喜欢,人更喜欢。”
一番口干舌燥后,秦致远浑身滚烫地离她远了些。
元栀一声眸子亮晶晶地像是吃了鸡的狐狸精,看出秦致远的难耐,故意不满地反问我:“你要冷死我啊,离我这么远,我又不会吃了你。”
秦致远苦笑,他现在恨不得到外面去凉快一下。
按了按眉心:“阿栀,明天早上我送你下山吧。”
再这样下去,他可能得憋到英年早逝。
“我不!”元栀立马哼了一声,反对极了。
“我才上山,你就让我下山,我都累死了!”元栀才不同意呢。
秦致远也有些心疼。
不过他想让元栀下山可不是仅仅因为她刚刚撩拨他的事情。
除了因为他的房间无缘无故冒出一个女孩外,就是那几个偷猎者的事情。
虽然元栀没有说,但是秦致远看到那只被喊做小花的小老虎时已经大概明白了。
最后,元栀住哪里也是个问题,毕竟在外人眼里,他们两个没结婚,住在一起就算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也会让人忍不住揣测。
那些风言风语,恶意揣测是他最不希望让元栀遭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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