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祁山在第二天的早上终于醒过来了,一醒来,入目的就是一张雪白的小脸颊,稀碎的的黑发丝把脸颊压出红色的印记。
知知······
元祁山嗓子发出咔咔的声音,却没有发出一个完整的声音,过了一会,元祁山才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被车撞了。
现在他应该还活着吧?
阿栀······
元祁山刚醒来又觉得脑袋一片昏沉,浑身隐隐作痛,迷迷糊糊中他看见了元栀的脸,她喊着——
“医生!”
元栀喊着医生,早就有准备的医生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元栀拉着秦岁知走到一边:“医生,刚刚我爸爸醒来了。”
医生穿着白大褂,扒了扒元祁山的眼睛,又检查了一下别的地方,点点头:“没什么问题了,只要尽心养着就行。”
对于元家,尽心养着是简单的,只要好吃的好喝的,好的药品好仪器供着就行。
检查完,临走前,医生又说道:“现在病人神智还有些不清,但是还是清醒着,回应不了你们,但是能听到你们说的话,你们可以和他说一会话,等病人再睡着再醒来可能就要再过一段时间了。”
医生走后,病房里。
秦岁知小声地喊了一声元叔叔,看见元祁山的眼睫毛动了动,惊呼一声:“姐姐,元叔叔听得见我说话。”
这句一落,元祁山的眼睫毛又动了动。
齐阿么今天早上一早就来了,还带了一些吃食,此时忍不住一边落泪一边和元祁山说话,话里话外让元祁山早点好起来。
连陈助理都有些忍不住眼角的泪花。
元祁山啊,意气风发的一个男人,现在裹成一个木乃伊躺在这里,谁看着不心酸。
不过,好歹命保住了,重要的脑子和颈椎也没事。
医生说了,真是福大命大,有很多人车祸后,要么死了,要么脑袋受到撞击成了植物人,要么颈椎受伤瘫痪了。
后面两种可能性对于元祁山而言可能比直接死了还痛苦。
现在虽然也需要待在病床上一段时间,吃喝拉撒都需要照顾,但是这样的日子只需要一段时间。
真是万幸了。
慕容一家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
看到元祁山伤成这样,作为多年的好友,慕容知心里又气又痛,眼角红彤彤地问元栀到底是谁做的。
元栀告诉慕容知是香江那边的,具体的还没有查出来,慕容知捏紧拳头。
“香江?”慕容知有些无力感,他除了出差的时候去过一两次香江,对香江那块几乎一无所知。
但是他知道那边有些黑社会,很厉害。
估计元祁山就是被那些道上的人弄的。
元栀:“慕容叔叔,我准备去一趟香江。”
她语气平淡,但是慕容知却紧紧皱起了眉头。
“你爸爸现在还躺在那里,你去那边,我不同意。”
慕容知一听就知道元栀的打算。
她肯定是要去香江那边查到底是谁做的,并且报仇。
可是香江那边的势力混乱,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慕容知听着就心慌。
现在好友好不容易脱离生命危险,慕容知不想自己这个好友唯一的女儿再去送险了。
元栀看得出慕容知强硬下的关心:“慕容叔叔,秦致远也和我一起去,你放心,我不会冲动行事的。
而且,我必须去。”
元栀坚定地和他说,让慕容知清楚地知道,元栀只是告诉他,他如果不同意,她也一定会去。
隐约间,面前秀丽美丽的面孔与几年前那张瘦弱到只剩下眼睛极为明亮的小姑娘相互交叠。
许久,慕容知叹了口气,他眼神复杂:“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但是你得保证,你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不能将自己踏入危险之中。如果有不对劲的地方,就赶紧回来。”
元栀面容轻缓地笑了笑:“我知道的,慕容叔叔。”
还好慕容叔叔没有生她的气,元栀还是很尊重这位长辈的。
“那就麻烦慕容叔叔在这段时间里多多照顾我爸爸了。”
“趁你爸爸现在还醒着,和他说一声吧。”
“好。”
······
元栀在元祁山的耳边和他说了她要去香江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元祁山究竟有没有听清,他又昏睡过去了。
医生说这是正常的,病人在修复期间需要大量的睡眠来进行修复。
第二天,齐阿么眼神担忧地帮着元栀收拾东西。
除了收拾元栀的东西还有秦岁知的东西。
秦岁知提出他也要去,保证他自己到时候不会添乱,而且元栀也确实不放心秦岁知离她太远,与其不清楚秦岁知的状况,还不如把人护在自己的身边。m.166xs.cc
元栀就给自己和秦岁知都向学校请了假。
这次去香江的人员有元栀、秦岁知、秦致远、阿斌,以及负责保护他们的人。
陈助理也想跟过去,不过他还需要照料这边,只能让阿斌去。
最后,还有一个人也和他们一起去。
“我到底是本地人,我的身份也能从一些渠道帮助你们打听一些事情。”王声听说了元家的事情,主动找上门,“再说了,我待在这边好久了,正好回去看看亲人。”
王家在这里发展的还不错,王道就把自己的儿子扔在这边了,王声一个人辛苦坚持,忙的头昏脑涨,但也有成效。
刚处理完一些事情告一段落,听说了元家的事情就找来了。
最后,去香江的人员有多了王声和他的保镖们。
一行人也算是浩浩荡荡了。
去香江的交通工具用的是轮船。
港口停泊的巨大轮船威风凛凛,人言嘈杂,不少水手喊着什么快拉快收拾。
已经到了上船的时间,不少人提着行礼走上轮船。
有些人一看就是出差去工作的,衣服整洁打着领带或拎着小皮箱。有的看起来是一家人出门,手里还抱着孩子。还有的是外派出去的劳务为了生活,一个布包的包裹绑在身上,有些疲倦的面孔之上是茫然或坚定的目光。
陈助理他们看着元栀他们走上轮船,挥了挥手。
秦岁知站在元栀身边,在甲板上踮起脚,声音响亮:“我们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