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尖叫划破长空,原来是秦淮茹在尖叫。
此时此刻,秦淮茹头上脸上都是茶叶沫,整张脸像是煮红的虾一般,红通通的看着吓人。
娄晓娥端着一个空了的托盘,站在秦淮茹面前。
“呦……对不住,我没看见你,没烫着吧?”
秦淮茹差点原地爆炸。
“你不长眼啊,这多烫啊。”秦淮茹大声吼道。
娄晓娥一听这话,脸唰地一下沉了下来,托盘砰地一下砸在旁边的木柱子上。
“秦淮茹你骂谁不长眼呢?我和许大茂结婚那会儿,我看你家困难,背着许大茂,隔三差五给你送吃的送喝的,东西都特么喂狗肚子了?
我就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我没和你道歉啊?你骂我不长眼?
是,我是不长眼,拿粮食喂你这只落水狗,难怪老一辈说,落水狗打得救不得,救你这种狗东西,还得被你咬两口,我真是眼瞎!
也对,你吃了我家的东西,都和许大茂睡一起了,也算报恩了。
可怜我娄晓娥,白给许大茂养个泻火儿的玩意儿!”
秦淮茹本来在气头上,又被泼了一壶烫水,气不过才骂了娄晓娥。
这会儿被娄晓娥劈头盖脸一顿骂,她顿时清醒了。
“那什么……我……我是一时气急,晓娥你别往心里去。”
秦淮茹爬起来,忍着满脸疼,和娄晓娥道歉。
她和许大茂的事败露后,她一直觉得没脸见娄晓娥。
倒不是因为她要脸,而是娄晓娥以前对她还挺好。
听了秦淮茹的话,娄晓娥冷笑一声。
“赶紧走吧,以后没事儿别往这边来,杨哥一个大男人,你一寡妇老往人屋里跑算怎么回事儿?还想来回现场重演啊?”
娄晓娥这话堪比杀人诛心,句句往秦淮茹心上戳。
秦淮茹咬着牙。
她知道,娄晓娥还生她气。
但她不敢怪娄晓娥。
要不是她和许大茂乱来,娄晓娥也不会和许大茂离婚。
说来说去,还是怪她自己。
毁了人家的婚姻,人家不恨她才怪呢。
无奈之下,秦淮茹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
娄晓娥一直瞪着秦淮茹的背影,直到秦淮茹回家关上门,她才啐了一口。
“呸,什么东西,老娘的男人你碰一回就够了,还想来第二回?”
站在一旁的林阳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
等抬头看到笑得像朵花儿似的舅舅,瞬间明白了。
这两人已经默认彼此的关系了!
被称为“我男人”的杨智新笑得像朵花。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生气又得重新烧水,那茶叶虽然是茶叶沫,但也要花钱花票的。”杨智新说道。
娄晓娥小白眼一翻,“我乐意,烫死她才好呢。”
林阳福至心灵,“干妈,你刚刚是故意烫她的?”
娄晓娥走上来,揉了揉林阳的脑袋。
“还叫干妈啊?以后叫舅妈了!没错我就是故意烫她的,早就看到她在这儿纠缠,她以为是个男人都喜欢她啊,我呸!”
林阳一时间有点感慨。
说句实话,秦淮茹要是再年轻个十几岁,妥妥一个美人,但现在就算了。
人也老了,脸也肿了,身材也充气了。
也许还是有人喜欢这一款,但他肯定不喜欢。
话又说回来,他现在这个小身板,就算喜欢,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杨智新把娄晓娥哄回屋里,顺手把烧水的壶塞给林阳。
“去去去,上对面屋再烧一壶水过来,我和你舅妈说会儿话。”
说完就把门给关上了。
林阳,“……”
舅舅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没办法,他只能任劳任怨地去对面烧水。
另一头,秦淮茹回到家后,便见棒梗坐在床上。
见她进来,棒梗脸色有点不好看。
“棒梗饿了吧,妈马上给你做饭……”
秦淮茹一边说,一边往里面一间屋走,准备处理一下脸上的烫伤。
就在这个时候,棒梗忽然说道。
“不用了,我不饿,我不想吃你去林家要来的东西。”
“棒梗……”
“妈,你别当我是小孩子,你和许大茂的事儿,我在医院都听说了,你和傻叔要饭盒,我没什么可说的,可是你要和林家要,那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吃一口。”
“棒梗,你听妈说……”
“别说了,你是不是看林阳他舅舅长得好,你想改嫁?奶奶说你要改嫁,到底是不是真的?”棒梗忽然吼道。
这些天他一直冷眼旁观。
秦淮茹天天半夜出去,早晨回来,有时候满面春风,有时候愁眉苦脸。
但看着第二天餐桌上的饭菜,棒梗都选择帮忙隐瞒。
但是,他绝对不允许秦淮茹和林家有关系。
不为别的。
在棒梗心里,他和林阳是一样的。大风小说
都是死了爸,由妈带着的孩子。
他从一开始,就把林阳的地位和他放在一条线上。
秦淮茹要是去林家要饭,就表示他还不如林阳,他们贾家还不如林家!
所以,他不想看着秦淮茹去林家要饭。
住过这一次院后,棒梗成熟了不少。
秦淮茹看着儿子低着头的头,咬了咬嘴唇。
“妈……妈去做饭。”
棒梗忽然爆发,哗啦一声把旁边柜子上的水杯扫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别做饭了,天天就知道做饭,我问你……你是不是要改嫁?”棒梗大声喊道。
一旁的小当槐花听到这话,都张着嘴哭了起来。
秦淮茹紧紧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改嫁了?我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了这个家吗?咱们家这么多人吃饭,我不这么做,全家都得饿死。
还有你奶奶,她上了年纪,又得吃饭又得吃药,还不能干活。
我不这样做,咱家喝西北风啊?”
秦淮茹大声喊道。
“别说那些,我就问你是不是要改嫁,是不是要给我们找后爸?”棒梗再次问道。
“我……我没有,我没想改嫁。”秦淮茹擦着眼泪说道。
棒梗这才像是脱力一般躺回床上。
“不想就好,我丑话说在前头,不管你干什么,想找谁,反正那个人不能是林阳的舅舅,你要是敢去,我就再爬一次老虎窗,这次我头朝下。”棒梗看着天花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