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纸人啊？”

    邓欣欣没怎么见过纸人，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林阳又看向赵远和王铁柱，“你俩也不知道？”

    赵远摇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我在南方见到过，不过就一两次。”

    王铁柱则表示没见过。

    林阳无奈，只能掏出一张纸，在纸上比比划划，给邓欣欣做参考。

    甚至，他还形容了一下贞子，伽椰子，楚人美等人的外貌。

    邓欣欣一听就懂了。

    “明白，要假发嘛，我打电话，让我表姐带过来。”

    “杨慧啊？”王铁柱有些尴尬地问。

    “不是杨慧，是我大表姐杨柳。”邓欣欣笑道。

    “大表姐？你是说，文工团的大表姐？”赵远问道。

    “对啊，就是文工团大表姐，因为工作需要，她那儿好多假发呢，我问她借就行了。”邓欣欣说完就出去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

    顿了好一会儿，王铁柱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林阳，我装女鬼，会不会太魁梧了点儿？要不我和远儿演黑白无常，你演女鬼吧，咱俩换换。”王铁柱抓着脑袋说道。

    本想让王铁柱演女鬼，自己演白无常的。

    可是看到王铁柱，铁柱一般的身材，林阳也犹豫了。

    行吧，让他装个女鬼，确实有点为难人了。

    一米八的女鬼，甭管化不化妆，光那体格子，就能把人吓死。

    “行，哥们第一次女装，贡献给那老八婆了！”林阳说道。

    敢霸占他家的东西，他让那老太婆知道什么叫人间正道！

    过了一会儿，邓欣欣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女孩儿杨柳。

    杨柳很漂亮。

    就是那种丢在普通人里，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漂亮。

    但林阳感觉不大。

    比起他家江可妍。

    杨柳也就勉强及格吧。

    倒是王铁柱多看了杨柳两眼。

    杨柳是来给林阳戴假发的。

    邓欣欣则负责给他化妆。

    一个多小时后，邓欣欣忍着不适拉了杨柳一把。

    “姐咱们先回去吧，林阳，那假发用完了，你让赵远带给我，要是毁了，我找你们几个麻烦。”邓欣欣说道。

    “放心吧啊，毁不了，赶紧回去吧，对了，那化妆品也留下。”林阳摆摆手。

    赵远转过头看了林阳一眼，接着开始哈哈哈。

    “你丫以后别喊我兄弟，我特么不是你兄弟，哈哈哈……”

    王铁柱也捂着脸，“幸好我是白无常，要不然老王我一世英名就毁了。”

    林阳自我感觉良好地一甩长发。

    露出刷了大白，还涂着红脸蛋的脸。

    “我觉得还好……”

    他刚看了一眼镜子里边，身上的汗毛就竖了起来。

    妈蛋，这很楚人美了，特别那口黑牙，太特么有感觉了。

    ……

    当天晚上十二点，贾张氏洗漱完毕，躺到炕上。

    如今棒梗住院，秦淮茹睡傻柱那屋，自己一个人住，别提多舒服了。

    以后去轧钢厂上班，自己还能领工资。

    这么一想，贾张氏心里就美滋滋的。

    没等她美够，旁边窗户外，忽然传来几声悠悠的笑声。

    “嘿嘿嘿……”

    贾张氏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坐起来。

    “谁啊？”

    耳边静悄悄的，院里只有风吹大树，树叶的哗哗声。

    贾张氏重新躺下，嘴里骂骂咧咧。

    “大晚上的吓唬谁呢，当你奶奶我吓大……”

    话还没说完，窗外忽然再次传来笑声。

    “嘿嘿嘿……”

    这一次，贾张氏听得倍儿清晰。

    她双眼圆睁，背上的汗毛唰地一下就立刻起来。

    浑身像是过电一般，鸡皮疙瘩起来一大片。

    “谁……谁啊……到底是谁？”贾张氏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却听外面传来笑声。

    “嘿嘿……张家丫头……你不记得我了……”

    声音哑哑的，有些含糊不清，却十分耳熟。

    尤其是那声儿“张家丫头”，吓得贾张氏魂儿都飞了。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贾张氏大喊一声，“妈呀……”

    接着便连滚带爬，哭爹喊娘地从炕上摔了下来。

    她四脚着地爬到墙角，后背牢牢地靠着墙。

    “呜呜呜……到底是谁啊，别吓我，别吓我啊……”贾张氏又哭又喊，全程在跺脚。

    “嘿嘿……张家丫头，我死得好惨啊……那石雕的角，好尖啊，我好疼……呜呜呜……我好疼……”

    窗外的声音忽大忽小，忽近忽远，还伴随着呜呜呜的哭声。

    贾张氏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因为窗外那个“人”，是聋老太太啊！

    可聋老太太已经走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回来。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窗外的东西不是人，是鬼！【1】

    【6】

    【6】

    【小】

    【说】

    想到那个字，贾张氏双手合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救命啊，佛主保佑，佛主保佑，救命救救我啊……”

    贾张氏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门外，林阳还在卖力表演。

    “张家丫头，你还我命来……你还我命来啊……”

    听到这句话，贾张氏再也憋不住了，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我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贾张氏撕心裂肺地喊道。

    就在这个时候，贾家的大门哐当一声打开了。

    紧接着，好几双脚走了进来。

    贾张氏看得清楚，他们穿的都是唱大戏穿的那种靴子，一看就不是正常人穿的。

    她赶紧捂住头，像是鸵鸟一般。

    仿佛蒙住了头，这些人就看不到她了。

    “张家丫头，冤有头债有主，你杀我，你跟我偿命去吧。”

    话音刚落，贾张氏就感觉自己被人抓住了。

    力气之大，根本不可能是人的力气。

    抓贾张氏的就是林阳。

    林阳力气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此刻抓贾张氏，他连是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今儿，他就要送贾张氏一个青紫的手印，让贾张氏记住今晚的恐惧。

    没想到，还没拽贾张氏两下。

    这老太婆的哭声忽然戛然而止。

    转头一看，居然晕了过去。

    “这就吓晕了？我台词儿还没说呢。”赵远撇嘴。

    “就是啊，本白无常还没说台词儿呢。”王铁柱也不满地说道。

    林阳伸手试了试贾张氏的鼻息。

    呼吸平稳有力，看样子只是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