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渡昱躺在床铺上就没有那么感性了,她丝毫不怀疑沈毅临,这么多的巧合拼凑在一起就绝对不是巧合了,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所有的线索全都指向沈毅临,反倒是让人肯定真正的主谋是要嫁祸给他。
况且,如果真的是沈毅临,他有的是能力和下属帮他杀掉所有他想除掉的人,有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去找这些暗杀组织呢,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地暴露自己的身份,连兵符都用上了。
让自己难以释怀的,是这件事情已将排除了九皇子,组织的头目又是宫里的人,会是谁养了这样一群刺客,专门供宫里的人来实施暗杀呢。
难道是九皇子,他一直在掩饰自己的身份,还是另有其人。可是九皇子还试探沈毅临手上到底有没有兵符,又去哪里获得的兵符拓印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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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她越想越觉得所有的线索都缠绕在了一起,像一团乱麻,搅得她头晕脑胀,迷迷糊糊之间也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看着梳妆镜中自己两个青黑的眼圈,苏渡昱叹了一口气,再得不到好的休息,自己恐怕是要脱发了,到底为什么要来这个不知名的时代手这份罪啊,脑细胞死亡可是不会再生的!
按计划,今天要去辨别砂石板,苏渡昱强打精神,换上一身轻便的骑马装,在厅堂和众人汇合,随着队伍走去那片砂石板地貌。
那片地貌距离垠城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还要渡河,还好这次只是折回去做标记,只有一些贴身的侍卫跟着,人数不多,让本来需要两天的路程只用了一个白天就到了,可是紧赶慢赶,到了那片地貌的时候天色还是已经擦黑了。
为了不耽误计划的实施,苏渡昱拒绝了沈毅临在这里扎营一晚上,明天天亮再标记的建议,执意现在就要开始。
“渡昱,太危险了,天黑你的视力也会下降,外一不小心掉进去该怎么办?”
她冲沈毅临莞尔一笑,“阿毅要对我有信心,我不会认错地貌让自己掉下去的,如果你担心又有意外的话……那就要麻烦阿毅啦。”
“嗯?你随便吩咐就好,你我之间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她指了指随行后勤队长身上的绳索:“用绳子拴在我身上,另一边交给阿毅拉着,我的安全,就全交给阿毅了,可以吗?”
“也只有你能想到这种主意了。”沈毅临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拿过绳子,一端牢牢地系在苏渡昱的腰上,怕她被勒痛,还特意给她垫上了一层厚厚的衣物,另外一端也拴在自己的腰上,还用手缠了几圈。
看着这个样子,苏渡昱觉得有些好笑,怎么有点像是那个拴在家长和小孩手上,防止小孩走丢的防丢绳。
“怎么绑成这样啊,我俩好像是拴在绳子上的两个玩具娃娃,有些滑稽呢。”
沈毅临却表情严肃,“既然是关乎到你的安危,那自然是不能马虎的。夫妻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要这么说也没错。”
真是用着一张一本正经的俊美的脸说着让人啼笑皆非的话呢,这太子爷实在是有趣得很。
不再和沈毅临斗嘴,苏渡昱在身后人火把的照明下一个人走在前面,之前勘察兵已经先来摸排过一遍了,但是因为这片地形实在是过于复杂,勘察兵们还是踩破了好几块砂石板,幸好做好了足够的安全措施才没有掉进下面的石洞中。
破坏的砂石板越多,也就越容易被敌人看出来此地的特殊性,后期还要花费时间来修补,实在是不值得。所以他们就不敢再探了,全权交给苏渡昱来处理。
她手里拿着一包削尖了的木棍,每发现一块砂石板就把木棍插在右边,就这样走了大概一公里,她觉得眼睛有些酸胀,而跟在她身后的队伍,只要避开她做过标记的地方,就能安心地踩在坚实的地面上,确实没有任何她判断错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