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萧白带着白蓁蓁离开,从胸口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正要对她做些什么,忽然看到了冲天而起的大火。
“天呐。”萧白震惊了,火忽然就起来了,他们哪还有心思做这些?
要是现在给白蓁蓁吃药,她不管不顾起来,岂不是逃都逃不掉了?
“快跑。”萧白抱着她继续跑,“到山下,我们就安全了。”
“不行,沈宴哥哥还在山上!”白蓁蓁立刻喊道。
萧白完全不听:“来不及了!”
他死了最好,被大火烧死,大景也就乱了,他正好趁火打劫。
可他们好容易才走到这里,大火蔓延的速度比他们跑的速度更快,白蓁蓁只用粗粗算一下,就知道萧白带着她,根本不可能跑过大火。
最终还是会被烧死。
“不行,现在下山只会在半路上被烧死,我们不能下山,还有别的地方吗?有河吗?”白蓁蓁迅速问道。
这话提醒了萧白。
河!
他刚才上山的时候,虽然一直在放药引蛇,但也注意观察过地形,离此不远处,确实有一条河。
“走!”萧白和白蓁蓁往河边去。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再给她下药也来得及。
谢长宁在山洞里,连挣扎都没有力气。
明知道他只是中了蛇毒出现幻觉,但偏偏,她喊不醒他。
“四小姐,你在这儿!”一道声音忽然传了进来。
在山洞口的景元大喊起来。
他看到萧白抱着白蓁蓁找过来了。
白蓁蓁立刻从萧白怀里跳下来,佯装无事发生:“景元?陛下呢?还有……四公主呢?”
景元脸色煞白:“他们……”
他们在山洞里正神志不清的做一些不可说的事。
他怎么能告诉白蓁蓁?
她多伤心啊,好不容易决定回京了,却看到陛下和别的女人厮混在一起。
况且,等陛下清醒过来,要是知道白蓁蓁看到了这些,一定也会很后悔。
“陛下,四小姐回来了!”景元只能往山洞里喊一喊。
希望谢长宁这个不要脸的,看到正主回来了,能收敛一点。
谢长宁当然很快就听到了,或许是因为她只是吸出了蛇毒,中毒的分量比沈宴轻一些,虽然老有字幕飘来飘去,神智却也还算清楚。
“你醒一醒,你的王妃来了,我去叫她进来。”谢长宁道。
她说完,却没急着动。
真的要把白蓁蓁叫进来吗?沈宴现在这个样子,明知道她是假的,自己还把沈宴交到她手里?
实在有些太过分了。
在她思忖的这一瞬,背上忽然传来很大的力气,将她狠狠按在怀里。
这一次,她从沈宴眼中看到了偏执和失落。
是失落吗?如果她没看错,那是失落吧?
“白蓁蓁,你还要把我推给别人。”沈宴目光中情绪翻涌,狠狠去咬她的肩膀。www..cc
“嘶——”谢长宁肩膀很疼,可听到他的话,看到他的目光,却又让他心疼。
“是我,我不会再把你推给别人了,对不起。”谢长宁低声。
她不知道他此刻是不是神志清楚,无论他清不清楚,她都会这么说。
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沈宴,很快,谢长宁口中已经满是血腥味。
血腥的气息唤醒她藏在灵魂深处的记忆。
“沈宴哥哥,你在里面吗?”白蓁蓁的声音传过来,越来越近了。
谢长宁推开他:“我不会再离开了,但是有人来了,我们是不是收敛一下?”
山洞内有光线撒下来,白蓁蓁一进来,便看到他们纠缠在一起,衣服碎片满地都是。
景元跟在白蓁蓁身后,看到这一幕,简直倒吸一口气。
完蛋了。
“四小姐,不是这样的。”景元连忙解释。
“不必说了。”白蓁蓁冷声打断他,朝沈宴跑过去,看到谢长宁的时候,伸手大喊,“你给我滚!”
下一刻,白蓁蓁已经摔到了一边,胳膊上手上都渗出血迹。
萧白也终于赶来,看到面前这一幕,自觉英雄救美的时候到了,连忙将她抱起来:“四小姐,你怎么样?”
沈宴抓着谢长宁的手,眼中凶狠,话却是对景元说的:“让他们都滚。”
谢长宁有一瞬间觉得,他绝对是清醒的。
景元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陛下,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她给你吃了什么药?你不能信她,她根本不怀好意!”
景元着急的把白蓁蓁拉过来:“你看看,这是你辛辛苦苦等了四年才等回来的四小姐,你忘了吗?要是让她伤心,你一定会后悔的。”
白蓁蓁眼中含泪的望着沈宴,低声哭泣。
萧白拉着她的胳膊:“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喜欢的。听我的,跟我走。”
景元大怒:“你还嫌不够乱吗?”
“想看?”沈宴不再赶人,冷笑一声,当着众人的面,吻住了谢长宁。
“你,你!”白蓁蓁胸口起伏,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四小姐别生气,我们先出去,他中毒了,他什么人都分不清!”景元把白蓁蓁拉出去。
萧白也把白蓁蓁拉出去。
蜿蜒的洞穴之内,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回到京城,四年,却不肯见我。”沈宴放开谢长宁的唇,声音发狠。
谢长宁心底一动,他知道了!
他真的是清醒的!
他知道是她!
衣服撕裂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谢长宁惊呼一声,被他抱着狠狠撞到了墙上。
“为什么不肯见我。”沈宴掐着她的腰,声音低沉,“是还在怪我吗?”
“怎么样你才会不怪我?”
谢长宁被迫抱着他的脖子,眼中含泪。
她从前是怪他,可是真的想起那些记忆之后,就不再怪他了。
“别哭。”沈宴的声音温柔了下来,他吻掉谢长宁落下的泪水,眼中带着珍惜与破碎,“我不逼你,我不问你,你回来就好。”
谢长宁心中酸痛,眼泪越掉越多。
“疼吗?”沈宴将她放下来,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他不该那么凶狠的对她。
谢长宁摇头,眼泪不断地往下掉:“不疼。”
她亲眼见到过沈宴月初的疼痛,她有什么资格说疼?
“别哭了……是我不对……”轻柔而安抚的声音一句句传来,谢长宁的情绪终于逐渐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