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谦笑了:“没关系啊,不想弄就不弄,又不是强制任务,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可能做东西半途而废不太好!”时亿是真的这么想的,她做一件事情不喜欢被打扰,就像大学考试周,开始复习的时候。
可以坐在书桌前面一动也不动一整天,直到把那本书整整复习两三遍。
等任务完成,才会感觉腹中饥饿,想上厕所,腰酸背疼的。
这种感觉特别舒爽,因为任务完成,没有后顾之忧,想玩啥就玩啥!大风小说
这种方式肯定是不健康的啦,但是非常爽,现在时亿做不到,因为不紧迫。
只有紧迫感才能逼着她集中注意力,现在设计图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估计成品出来还得好久,暑假都不一定搞的完。
因为画构件配筋的关系,反而又促使她去学习了一遍建筑力学和工程力学,学过复杂后的回头看看高中物理觉得就还好。
这可真是一个意外的生活,就像你学完了二元一次方程回头再看当时对你来说难以理解的一元一次方程后是不是感觉特别简单。
不过这个方法只适合时亿用,因为没有其他人有她这个机遇,时亿脑海里是有知识基础的,所以可以过来反推学习。
考完期末考试后,所有人紧绷的情绪都放松下来,包括老师也是,现在就是白天补课晚上加班加点批试卷。
一学期又结束了,真的是特别快,明年开学的时候他们也升级开始成为学长学姐了,小萌新又换了一批同学。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时亿和喻言报名参加的夏令营是在八月开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推迟到这么晚。
一开始还听说是暑假开始就去,可能也是想给学生们先放个暑假?
时亿看名单上,竟然还有许可,就是在省会考试时一起居住的舍友,看到她的名字时亿也是很激动,因为算是“熟悉”人!
成绩这一次没有立即出来,因为这是一学期的大总结,要更加细心一点。
不过各科老师要单独分析自己学生们的试卷,班主任还要进行总体分析。
就这么说吧,一道题或者是大题里面的小小问,各科老师都会在她自己试卷的旁边标注有几名同学错误,为什么会错误。
这样详细地标注,工程量是很大的,所以尽管试卷早都批了下来分数也出来了,但是还没有到同学手里。
想知道的话,可以询问老师,但是时亿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你最好不要。
因为当你一只脚踏进办公室,并且还是询问成绩的时候,那么你完了,是真正意义上的完了。
老师会特意找出你的试卷,给你分析一大堆,这种一对一面授还是挺挑战学生们的承受能力。
尤其是当办公室所有老师都在,而只有你一个学生的时候,简直就像羊羔掉进了狼群里。
虽然不会吃你,但精神伤害也不小啊!
苏言诚这家伙就是不听劝,风风火火地跑过去,过了一个小时才精神萎靡地回到自己的桌位上。
还好补课期间都没有什么作业,要不他非得回家熬夜写作业去!
一开始他只以为老师简单地说几句,批评就批评呗,他又不害怕,而且老师向来是对成绩不对人,也没啥好羞耻的!
结果没想到啊,这个老师说完那个老师说,老师们你们都不要休息一下喝口水的吗?
反正分析的他是一脑子浆糊,觉得自己脸皮厚不会羞愧的苏言诚都恨不得将脑袋低的埋在自己胸前。
夏谦也去问了,这次年级第一还是他,嗯,常规操作,差不多五六分钟就回来了。
苏言诚很是幽怨:“为什么你这么快,老师偏心你们这些好学生,呜呜呜。”
“有没有一种可能啊!”时亿举手发言:“因为夏谦他卷面上确实没什么好讲的?”
苏言诚一愣,然后悲从心来,是更大声地哀嚎,跟个哈士奇一样。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错误,毕竟在启新班,该拿分的总归能拿到分,但是老师就是觉得自己家学生应该要更好。
放更多的压力也是期望在他们身上,总是批完试卷恨不得把他们不该扣的分数都加上。
所以和苏言诚谈论一个小时,还是老师们收敛后的结果,要不是怕耽误他晚自习的时间,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同批学长学姐已经顺利毕业,他们高考的时候,高一高二都放了整整三天假,而且是没有调休的那种。
现在对面整栋教学楼都十分安静,虽然平时也不怎么吵闹,但有人气和没人气的感觉终究是不一样的。
平时偶尔抬头望向窗外,可以看见几个急匆匆的人影,高三的时间好像和其余同学们不太一样,每个时间段都是一场考验。
一模二模三模每一次考试都是很重要的大事,他们提心吊胆地准备着,而与此同时,高一高二的同学们还过着平常的日子。
就像是平行的两条线,虽然在同一纸面上,但是永不相交。
现在苏言诚就是呆呆地望着窗外:“时亿,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可以这么爽啊,整整三个月的假期呢!”
“两年后的今天你不就可以了吗?”时亿头也没抬,因为苏言诚的伤春悲秋实在是太多了,明明挺高大的一个小伙子,这个性格可真是千奇百怪。
一会儿跳脱,一会儿伤感的,间歇性理智,持续性抽疯!
苏言诚叹了口气,他现在只想放暑假,补课什么的也太讨厌了吧:“那还要好久呢,两年啊!”
所以说,其实苏言诚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是属于不爱学习的那种人,但是每次接近考试临时抱抱佛脚就能发挥的很不错。
每次在掉名次的危险边缘后,下一次就绝对又能上升回去,起起伏伏的跟海浪一样,让班主任对他是又爱又恨。
其实时亿有的时候真的还挺羡慕他的状态的,他就像时亿以前一直很崇拜又非常发自内心愤恨的那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