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秦红妆此刻的手,冷的如同冰块一样,没有半点的温度,而她的身子更是不断的发着颤。
心研甚至发现,小姐此刻的眸子中似乎没有了焦点,目光直直的,似乎在看着某一点,却似乎什么都看不到,那样子让人害怕。
“小姐,小姐…”心研握着她的手,大声的喊着。
孟寒舟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虽然知道她的害怕可能是因为他,却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向前查看她的情况。
只是,秦红妆的身子却是突然的一缩,窝在了心研的怀中,那是一种本能的下意识的条件反射。
孟寒舟伸出的手僵住,瞬间的惊滞,她是真的排斥他,怕他!而且怕成这样?!
心研紧紧的抱着秦红妆,清楚的感觉到秦红妆的身子不断的轻颤,一时间又是担心,又是心疼,突然转向孟寒舟,冷声道,“皇上,已经太迟了,小姐需要休息,还是请皇上先离开吧。”
那话语还算客气,只是那逐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算他是天下至尊的皇上,她也绝不能让他伤害小姐。
很显然现在小姐还排斥皇上,而且似乎十分的害怕皇上的靠近。
孟寒舟一双眸子只是望着秦红妆,似乎并没有听到心研的话,不过,看到秦红妆依旧紧紧的缩在心研的怀中,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身子不断的发着颤,他眸子微微的闭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离开。
只是,出了房间的那一瞬间,他却感觉到心疼的似乎被挖走一般,呼吸都变的困难。
那感觉,似乎失去了千年的挚爱,刻骨的疼痛。
“小姐,皇上已经走了。”心研见他们已经离开,低声说道,她不知道刚刚皇上到底对小姐做了什么,会让向来冷静的小姐变成这样,不过皇上走了,小姐应该会好些了吧。
只是,秦红妆却仍就没有反应,只是紧紧的缩在她怀中,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心研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小姐现在的样子明显是魔怔了,如同入了魔一般完全陷入在此刻自己的困境中,感受不到外界的事情。
此刻,就算是喊,都喊不醒。
心研惊的倒抽了一口气,想去请大夫,但是现在天这么晚了,去哪儿请大夫?更何况,小姐这样子,肯定极为的排斥外人,小姐连皇上都那般的排斥,更何况是一般的大夫。
到时候,只怕反而会更让小姐受惊。
不如等到天亮再说道。
这样的魔怔有时候自己是可以醒过来的,或者明天小姐就能够自己醒过来了。
心研小心的将秦红妆扶到床前,安抚着她睡下,秦红妆才略略的平缓了一些,不过却仍就紧紧的握着心研的手不放。
心研也不敢离开,一直坐在一侧陪着她,直到天亮。整整一夜,秦红妆都睡的极不安稳。
第二天,秦红妆睁开眸子,看到自己躺在床上,眸子微闪,有些恍惚。
昨晚,她做了一夜的梦,都是童年的那个恶梦。
她突然记起先前发生的事情。
当时,孟寒舟咬了她,然后,那一刻,她突然全身冰寒,脑中瞬间充斥出童年的那个恶梦。
那年,她才十岁,那时,她还在孤儿院,一个夜里,她被一个男人拖进了树林里。
那个男人扯烂了她的外衣,好无助,她想大喊,却被那人堵住了嘴,她拼命的的挣扎,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的力气怎么抵的过一个成年男子,她好害怕,没有人来救她。
她挣扎中,突然摸到了一块石头,然后狠狠的砸在了那个男人的头上,把那男人砸晕了。
然后,她逃了,在黑暗中,漫无目的跑着,跑出了孤儿院,迷失了方向,她虽然逃了,但是,那对她而言,就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恶梦,在很长的时间,每每夜里她都被那个恶梦惊醒。
那个男人,咬在她肩膀上的牙齿印很深,她每每看到那牙齿都忍不住的发颤。
后来,认识了忧忧,忧忧用特别的方式帮她消去了那牙齿印,用了很多的法子来安抚她,她才终于不再做恶梦。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她却是一直排斥所有男人的靠近,所以,在现代,她三十多岁,却是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因为,她害怕男人的接触。
拗不过忧忧,她也试着谈过男朋友,但是,每次交往的男朋友想要亲近她时,她便极为的排斥,有一次,因为突然的亲近她,她甚至把人打伤了。
后来,忧忧也放弃了。
穿越到这儿,遇到了孟寒舟,第一次在马车上,因为意外,她强吻上了他,那一刻可能因为太过紧张,太过担心,所以倒是忽略了其它,她当时并没有以前的那种排斥。
包括后来,孟寒舟靠近她,甚至抱她,她也没有,可能是因为,她当时只是想着不要被他发现,没有顾及到其它。
但是,昨天,他咬了她,虽然不重,却是瞬间的唤起了她童年的恶梦,那一瞬间,她如同一下子掉进了千年的深渊中,眼前一片漆黑,只有黑暗与恐惧。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并没有任何的印象,当时,她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她都不记的了,或者她就直接晕倒了,然后就睡着了?!
秦红妆正在想着,院子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虽然轻缓,她却还是听的清楚。
“小姐还没有醒,不能见客,皇上还是请回吧。”随即,心研冷冷的声音传来,是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
秦红妆眸子轻闪,心研这丫头今天吃呛药了,竟然敢这么跟皇上说话?!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有醒?”孟知洲显然不信。
听到他的话,秦红妆望向窗外,看着这天色应该快到中午了,的确不早了。
“昨天,小姐受惊过度,一夜未睡,天亮才刚刚睡着,各位还是请回吧。”心研的声音更冷,毫不退让,哪怕眼前的男人是天下最尊贵之人。m.166xs.cc
“受惊过度?!”孟知洲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