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研究保险箱的时候,张山突然问道:“扳手,王建飞的手机呢?”
扳手先是一愣,而后便满脸的懊恼。
“抱歉,事发突然,我当时只顾着王建飞,忘记手机了,想必应该还在王建飞身上,或者,会被警察收走,然后归还家属吧。”
张山担心手机被人拿走,立即打电话给张一峰,将情况汇报了一下,希望他能通过关系,让人仔细检查一遍手机。
张一峰听说王建飞死了,也感到不可思议,但知道张山不会拿这个开玩笑,挂了电话后,本想立即联系王义,提醒他手机是重要证据。
但想了一下,还是还是拖延了一会儿,才给王义打了个电话,说是从郭晓光那里听说王建飞死了,跟他核实一下情况。
并让王义沟通一下,如果王建飞真的死了,他身边的东西能不能保留一下,尤其是手机、电脑之类的,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提醒完王义,张一峰又把事情捋顺了一遍。
如果王建飞是与祁悦合谋,不,暂时应该说是Y,并且,王建飞还把他们的对话录了音,即便Y拿到了录音原件,也不应该立即杀了他呀?
难道Y就不怕,王建飞将录音备份?
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做出这么莽撞的决定吧?
如果王建飞不是Y杀的,那杀王建飞的人,又是怎么将时间把握的如此精确?又为什么要杀王建飞呢?
还是说,这场车祸真的只是意外?
想了半天,张一峰也没想出个头绪。
既然目标都没了,张山继续留在沪市也没有意义,便让他们带着保险箱返回将军谷。
待将保险箱打开,王义那边有了确切消息再说。
无论是张山,还是张一峰,都没想到的是,王建飞的住所,在张山和庄飞光顾后,陆续又去了两拨人。
手段异常粗暴,将住所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就差把家拆了。
几天以后,当王建飞的父母,来到儿子在沪市的住所后......
另一边,王义与张一峰挂了电话后,立即联系领导,将张一峰的想法汇报上去。
可惜,王建飞的随身物品当中,并没有发现手机。
办案民警将现场里里外外又检查了一遍,还是没发现手机。
当赵专员得知王建飞死亡的消息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张一峰干的,尤其在询问王义后,得知张山这几天恰好不在农场,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这让他很是为难,犹豫了许久,还是将这个怀疑汇报给了郑主任。
郑主任虽然不认为张一峰是那种人,但动机充分,而且,张山恰好找了三个战友来,又恰巧好几天没回村......
最终,郑主任还是觉得稳妥点为好,让人立即对肇事司机进行审讯和调查,待有了结果后,再交由董老定夺。
就在张山带着战友快要到将军谷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不对了。
王建飞突然死亡,他们怀疑是Y,或者说是祁悦干的,但别人也会这么认为吗?
如果他们不知道,或者没有王建飞与Y勾连的证据,跟踪王建飞的警察,会认为是祁悦,还是只是一场意外,又或者,认为是张一峰?
如果怀疑张一峰,那自己又是找战友,又是不在将军谷,甚至还从农场提了五十万现金,岂不是明摆着有嫌疑嘛?
张山很想提醒一下张一峰,但又觉得破绽太多,好像有点堵不过来,自己与张一峰的通话记录,自己这几天的行踪......
越想越烦,忍不住骂道:“TM的,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还赶在这个时候?”
扳手好奇道:“猴哥,?出什么事儿了?”
张山将自己的担心说了一遍后,扳手也觉得有些棘手,如果真如张山所说,自己等人确实嫌疑很大。
即便他们如实交代,也要有人信呀。
要知道,他们这几天虽然刻意隐藏行踪,但难免会被某个店铺的摄像头拍到。
如果王建飞没死,这一切都好说,也没人会在意这些,现在他死了,如果被认定为谋杀,详细调查起来......
三炮不以为意的说道:“你们就是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说我们买凶杀人?证据呢,肇事司机又不是我们找的。”
庄飞气道:“说你蠢你还不愿意听,万一肇事司机也没见过雇主,都是通过电话联系的呢?我们岂不是成了怀疑对象?”
三炮不服气的反驳道:“是你蠢还是我蠢?在法律上,讲究的是谁主张,谁举证,想说我们买凶杀人,拿出我们买通肇事司机的证据呀。”
庄飞也反应过来,嘀咕道:“对呀,光怀疑有什么用,他们又没证据。”
扭头看向张山,问道:“猴哥,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多了?”
张山气道:“你们懂什么,有时候怀疑比证据更重要,万一董老...,算了,跟你们说了也不懂。”
见张山愁眉不展,三炮提议道:“要不我们伪造一份不在场证明,比如说结伴去见个战友什么的?想必他们会愿意帮忙的。”
扳手立即斑驳道:“不行,这时候不能自乱阵脚,否则只会越描越黑。”
庄飞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我说,干脆问问猴哥他的老板,看看他怎么说。”
这是个不错的办法,三人立即扭头看向张山。
张山想了想,掏出电话给张一峰打了过去,将自己的怀疑说了一遍。
张一峰听后,头比张山还大,考虑的也更多。
虽然人不是自己杀的,但自己确实派人盯着王建飞了,万一查到张山和他的战友在现场出现,那可真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这倒霉孩子,临死也要给自己找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