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
“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小子什么时候出现在黑熊面前的。”
“屠手黑熊他的鹰爪好像、好像――”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黑熊大哥怎么可能被一拳打断整条手臂。”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连带看赵煦的眼神都有一些心虚起来。
“没想到他武艺也如此高超。”凝霜儿再一次被震惊到了,她能看出赵煦会功夫,但着实没想到造诣那么高。
只怕连师父也不及!
赵煦凌厉的眼光扫到郭永怀的脸上,再次比划出三根手指:
“第三条路,要么你承认是废物,要么我打断你的腿。”
郭永怀脸色陡然变白,忙往身后退了数步,拿扇子指着赵煦结巴道:
“你、你敢!”
“知道大爷我是谁吗?”
“知道我姐夫是谁吗?”
那郭永怀刚叫嚣完,只见一道影子带着风声呼啸冲过来。
赵煦一个肘关节冲顶在他腹部上。
郭永怀猛地被一顶腹部,登时胃里如翻江倒海般难受疼痛,哇地一声从口内吐出一滩污秽,嘴角淌着残渣胃酸水。
整个身子弓成了虾米。
他痛苦地抬首,接着又是一耳刮子火辣辣抽在脸上,直接把他扇飞出去在地面滑行两三米。
“公子。”
“公子。”
那些打手根本来不及反应,等赵煦打完一套时才齐齐冲上来。
赵煦手起拳落,砰砰砰,三四个身高接近八尺,孔武有力的大汉瞬间如土鸡瓦狗一般倒地不起。
“非要嘴臭是吧?”
赵煦冷着脸活动手指,一步步逼近郭永怀,抓起他的两条腿拖的笔直。
“住手――”
“你要做什么?”
赵煦笑眯眯看着他,一字一句念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大爷让你听清楚诗到底属谁的。”
接着毫无征兆一脚对准郭永怀的膝盖骨狠狠踩下去。
“咔――”
“啊―我、我的腿。”郭永怀眼睁睁看着他的双腿对折断裂,两眼一翻白,然后晕死过去。
赵煦冷眼继续吟道:“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
场内之人再无质疑。
……
“最后这两句——太有味道了。”
“真是他。”
不相信赵煦的楼客们瞪大眼睛,张着嘴巴久久石化。
前一秒他们还觉得此人乃腹内草包。
现在只觉得脸儿有些烫。
“原来草包竟是我自己?”
“赵公子年纪轻轻文武双全,这还是人?”
“了不得!了不得!”
“杀人了——杀人了。”也有人不合时宜的公子惊恐喊了句败兴的话。
打手们抬着昏迷的郭永怀逃如慌狗,楼里的公子看向赵煦,有种难以言表的感觉。
凝霜儿示意楼里的小厮收拾场面,波澜不惊的走过来,饶有深意的笑道:“赵公子果真大才,霜儿好生佩服,只是你当真不怕惹麻烦?”
“大不了去一趟锦衣府咯?”
赵煦风轻云淡笑着,不去管旁人怎么想,缓缓吟道:
笑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乐月中眠。
漫劳海内传名字,谁论腰间缺酒钱。
诗赋自惭称作者,众人多道我神仙。
些须做得工夫处,莫损心头一寸天。
楼里公子们的心脏再次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好狂的公子!竟自比神仙。”
“笑舞狂歌五十载?谁不想年老后有这般情境,这诗才某自愧不如也。”
“好一句点睛之笔,莫损心头一寸天。那郭永怀自作自受,欺人太甚,赵公子无愧于心。”
胭脂馆的姑娘们目光纷纷注视在赵煦身上,秋水含情,目光炯炯而又火辣。
凝霜儿愣了半响,已经不知说什么来表达,幽幽叹口气佩服道:“赵公子高才,霜儿仰慕不已。”
旋即忍不住求问:“霜儿有个不情之请,赵公子能否亲笔题诗整首赐于霜儿。”
众人的耳朵不由得立了起来。
“亲笔手稿!我也好想拥有。”
“刚才赵公子补的诗,好像是第一首的?原来还没做完,太绝了啊”
“半阙已是千古绝唱还有完整的!?”
“老天,这赵公子何方妖孽!?”
“你想要?”赵煦呵呵一笑,看向凝霜儿。
凝霜儿蹙眉,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戏谑,可期待诗词的心神,又令她压住了恼怒,掩嘴儿浅笑:“奴家想要呢,还请公子赐笔。”
“没有!”
赵煦想也没想,“我累了、打人打酸了,现在没心情写。”
“你!”凝霜儿几乎快把银牙咬碎了。
那些洗耳恭听的书生们,更是仿佛吃了苍蝇,别提有多难受。
女神凝霜儿何曾这般对待一个男子低声下气?
赵公子做到了。
而且他还不领情,拒绝了凝霜儿!
然而赵煦接下来一言,更令公子们羡慕嫉妒,同时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霜儿姑娘该遵循诺言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我要你…”
凝霜儿脸色大变,拳头再次捏紧。
公子们也倒吸一口凉气,不敢说话。
“他不会真要做什么啊!”
“真是羡煞旁人,老子早想那么做了。”
“禽兽啊、禽兽。”
见凝霜儿脸色滚烫似火,眉毛仿佛快要烧起来。
赵煦快速在她脸儿摸了一把调笑道:“大爷要你帮我办一件事儿,至于什么事,日后再说。”
…
凝霜儿全身绷紧,忍不住脸泛桃花,极力掩饰自己身体轻微的颤抖,兀自镇定咕咕地妩媚浅笑道:“公子好会欲擒故纵,霜儿愿意被您擒呢,奴家答应公子便是,还请赵公子上阁楼一叙。”m.166xs.cc
“好!”
……
现在赵煦心情很爽。
坐在凝霜儿的粉色秀床上,手里端着巧云端来的茶。
目不转睛看着里间珠帘薄纱后的美人影,这小狐狸说要去换衣裳,不知搞什么把戏?
“公子久等了。”
凝霜儿走了出来,面纱已经揭开。她脸蛋微红,杏眼含笑,已经换了一身蓝白相间的衣裙。
揭不揭面纱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就是美。
非要比喻一下的话?
赵煦能找到相似的代替者,大概也就是陈红演的貂蝉那般。
凝霜儿见他目不转睛盯向自己,心里有一丝丝暗爽,还以为姓赵的是和尚呢。果然还是一个臭男人。
“霜儿敬公子一杯酒。”她从桌上端起一杯酒,坐在赵煦身边,紧密相挨,推着美酒送到赵煦嘴边,那勾人眼神像在故意引逗他犯罪。
好香啊!
赵煦闻到一股更强烈的迷魂香。
这娘们儿死性不改,居然加重了药物!
“美人儿你不妨用小嘴儿来。”赵煦伸手捏了一把她的樱桃小嘴儿,忽地将她裹入怀里禁锢住。
凝霜儿眉头轻皱,下意识撑住他的身体,隐有几分嗔意,咬着朱唇轻哼道:“公子好坏,欺负奴家我可不依。”同时她心里似嗔似怨道:他怎么还没中迷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