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荣国府时,他也没着急回去,而是乘兴在夜色里逛。
不曾想刚走了一圈竟就险些和突然闪出来的倩影撞个正着。
赵煦急忙收住看夜色的心思,抬眼细瞧,就见面前俏生生站着个姑娘,手里提着食盒粉面含春的盯着他。
不是平儿还能是哪个?
她莫不是偷偷跟着我来的?
旋即他忙收敛了心中猜测,冲平儿拱手笑道:“这时辰了,平姑娘怎会出现在梨香院附近?莫不是专程来寻我的。”
平儿悄默声的退后半步拉开距离,左右瞧了瞧,见这里周边花团锦簇,古树参天倒是极僻静的地方。
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将食盒子打开正色道:“奴婢也不瞒着赵大爷,这是来谢恩的,多亏上回您的帮忙,才没让二奶奶和二爷打起来。”
“原来是谢这个?”
赵煦摆了摆手,“我也没帮什么忙,还以为平姑娘是来感谢我替你拦住琏二爷的巴掌,却还是为了主子。”
“倒也有那意思在里面…”说着就从食盒里取出千层糕,一面递给赵煦,一面嘴里笑道:
“大爷刚回来还没用膳吧?这是我特意让柳嫂子给您留下的,若不嫌弃,还垫一垫肚子。”
赵煦低头看了看糕点,顺手接过放在嘴里品尝,打量着俏平儿:“难为你有心,不过我倒替你有些不值得,以姑娘的才干和能力,难不成愿意一辈子栖息在二嫂子身边受他们两口子的闷气?”
“大爷这话说的不好。”
听赵煦这般言辞,平儿也没恼,反而温和笑道:“奴婢人微言轻,本来就是丫鬟命受点气有什么打紧。况且我无亲无故的,自小跟在奶奶身边长大。
心里早把她当作半个亲人了,又怎么会离她而去不管不顾?便是一辈子留在奶奶身边当个丫鬟,将来照顾小小姐,哥儿什么的我也不怨谁。”
啧。
这当丫鬟的觉悟可真高。
丢下这一连串表忠心的话平儿屈膝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平姑娘留步!”
赵煦忙自后面追赶,直到她转入个盲区角落,他才大步流星赶上,一把扯住平儿的皓腕连道:“赵某人很欣赏平姑娘的管家能力,还有你那颗善心,若是我找机会向二嫂子讨你来爷身边帮忙呢?”
平儿刚欲挣脱,忽听了这话,一时便怔住了,红着脸愣愣的瞧着赵煦。
半晌才吐出一句不完整的话。
“大爷……大爷在胡说个什么?”
“奴婢是二爷的通房丫鬟,可不敢再这样胡说了。”
平儿愈发的心乱如麻。
虽是府里人人对她交口称赞,却终究不过是二奶奶的调教的好罢了。又怎能当作自己的功劳?
须臾。
平儿坚定的摇头道:“大爷一番好意,只是奴婢没有那福气……”
不想赵煦这时忽的发力一扯,她猝不及防之下便撞进了怀里,登时吓得魂不附体,又娇羞无限的挣扎。
“使不得、使不得!”
“奴婢是二爷的通房丫鬟。”
赵煦又趁势揽住她的腰背,胆大妄为的咬耳朵轻声笑道:“琏兄弟他哪里配的上平姑娘?只怕是糟蹋了,也污了姑娘这天仙似的品貌,菩萨似的心肠!”
真是色胆包天了。
平儿心下一慌,但听他这看似轻佻的言语,实则眼神里透露出的却是真心真意便愈发失去了抵抗的决意。
再者身子被拿捏住软处,一时情迷自乱起来。
毕竟往年她都不曾尝过这些滋味,夜里只在梦里神往过。
贾琏不在家时。
凤姐寂寞难耐就会拉着她做些假凤虚凰的事儿。
偶时品尝的都是冷冰冰的器具,撞上热乎乎的真实胸膛,一时竟也难以把持。心下暗叹一声,再对上赵煦目光灼灼的眼神,手上反倒少了几分反抗力道。
“大爷使不得!”
忽又感觉一只手抚在蜜瓣儿上,平儿这才从神迷颠倒中清醒过来,忍不住啐了一口颤声道:“大爷学谁不好,偏学了宝二爷这些哄女子的贼话。”
“爷还需要学宝玉?”
赵煦嗤鼻子道:“宝玉他只敢耍嘴皮子功夫,爷可是敢真枪真刀的刺,和你们琏二爷比起来,起码那振夫纲是绝对不忽悠人的。”大风小说
“那在林姑娘面前赵大爷也这般说辞?”
平儿慌乱的挣扎,力道竟不怎么大,那眼里既有羞愤,又有崇拜,更有一丝向往。
“玉儿她又岂是凤姐那等醋坛子?当了主母,自然容得下你们。”
“什么我们?奴婢也没答应。”
“且二奶奶也不同意,二爷知道非打死奴婢不可。”
赵煦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
“平姑娘放心,这些事我自会安排。”
见平儿哑口无言,越发红透了脸,赵煦当下低头嘬住,打了一个防不胜防。
“唔!”
就见平儿兀自睁大美眸,双手抵在他胸前挣扎,直到赵煦攻破她的门齿,裹上了小丁香,平儿感受到了自己浓烈的鼻息之后,缓缓闭上双目,那上下两片红唇初时还紧闭不肯就范,渐渐地竟就蚌壳似的自动打开。
直吻的她钗斜襟乱,心尖儿颤颤,恍若在梦境里不像真实。
正欲施展那禄山之爪,更进一步拿下平儿。
不想忽被平儿用力推来,掩着嘴道:“爷、爷怎么敢———二…二奶奶还等着我。”
她原想那贾琏当说辞,可又觉得大煞风景,便临时改成王熙凤。
说着,转身就要奔逃,捂着脸羞意无限。
自己怎会不知廉耻做出这等事情?
“平姑娘别急!”
赵煦横身拦住了去路,眼里坚定道:“爷可把你划入内几人行列了,将来……”
“呸~”
平儿又啐了一口,羞道:“哪有什么将来?大爷在这样无礼我可真恼了。”
与此同时。
东府那边尤氏和秦可卿因近来常去西府走动,同往年不一样,最近这母女俩都油光水面的,不但气色越发好了,就连身段儿也比往年丰翘许多。
出手更是阔绰极了。
让王熙然好一阵酸言酸语的羡慕,说珍大哥哥这是撞了什么邪,竟舍得花费那么些银子给你们妆扮?
王熙凤主要心思都在银子上边,倒不如发现这些细枝末节。
反倒是影形人似的李纨,却发现了当中的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