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时候,安其尔载着江朋来到扎门乌德。
虽然小城不是很大,以江朋的目光,也就相当于华夏的一个偏远的县城吧,不过,街道还是很亮堂的,路灯也很整齐,只是这个时间,街上并没有什么人。
“用我直接送你回家里吗?”进了市区,安其尔问道。
这个安其尔身体真的不错,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载着江朋,两个人一辆车,一口气骑过来,江朋想换她都没用。
“再好不过了,这样,你送我到家里,然后我先把这个月的工资给你,提前支付,免得你不放心,怎么样?”毕竟人生都不熟的,所以,江朋还是想让她送到自己的住处——之前已经让她看过房子的地址了。
“你……你是说,先把一个月的工资给我?”听江朋这么说,安其尔不相信的看着他,问道。
“对呀,你是我的第一位员工,而且看你能力不错,所以……”
“你……不会有别的想法吧?”听他这么说,安其尔还是有点不相信的看着他问道。
“你呀……就你这体格儿,就算我有什么想法,也打不过你呀,我就是想找一个自己的人,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走吧,马上就要天亮了,跑了一晚上,我可不想在大街上多待一会儿。”江朋挥手说道。
“我感觉你有些奇奇怪怪的,不会是第一次来这里吧?”看着江朋满眼新奇的样子,安其尔说道。
“这不是黑天吗?之前来过一次,不过在这里没待上几天……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赶紧走吧,又累又困的。”一到了扎门乌德,江朋有一种到家的感觉,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恨不得现在就到家,睡上一觉。
提前给自己一个月的工资,那可是四千块呀。
对自己来说,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多钱呢。虽然有些担心,怕对方有什么企图,但安其尔还是没能忍住对钱的渴望,按着江朋提供的住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栋二层小楼的下面。
“还是小独楼呢,像个老板。”看着眼前的小楼,安其尔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没骗你吧?”江朋说着话,从包里找出钥匙,一边开着门一边说道。
一进门是个客厅,里面摆设很简单,除了一套大沙发和电视之外,没有其它的摆设。不过,和华夏的楼房有些不一样的是,客厅里竟然有一个壁炉。m.166xs.cc
“好久没住人了,有些灰尘。这样,现在也是后半夜,如果你要是放心的话,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天亮了再走,我去楼上。”江朋说道,一楼除了客厅外,还有两个卧室,一个餐厅。
“我可以在这里休息?”听他这么说,安其尔不相信的问道。
“当然了,以后一楼就是办公的地方,可以给你留一个卧室,太晚了就直接在这里休息。”江朋说过,直接上二楼。
二楼有四个卧室,中间也有一个不是很大的会客厅。
不过,只有两个卧室有床,江朋找了一个南向的卧室,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准备洗漱后就休息。
“咚咚……”虽然卧室的门开着呢,但安其尔还是礼貌的敲了两下:
“那个什么……你不是说要先支付我一个月的工资吗?还算数吗?”安其尔不好意的问道。
“噢,瞧我这记性……我说过的话,当然算数了,这是四千,你拿着,另外给你五百,算是对今天晚上带我回到扎门乌德的奖励,这五百你也拿着,明天简单的买点米面什么的,五百不够,就给你一千吧,亮天的时候,你看一下,缺什么就买点什么,我太累了,明天早上起不来,就麻烦你了。”江朋把五千五百块钱给她说道。
“那我就先在一楼休息了?”接过钱了,安其尔用那种兴奋的眼神儿看着江朋说道。
“当然了,不是说过了吗,一楼归你,二楼归我,我真的太累了。”江朋说道。
“好好,那我就不走了。”安其尔一脸笑意的说道,转身下楼。
把东西放好,江朋也顾不了太多了,先给自己来了一个热水沐浴。平时每天在家都要洗一遍澡的,这几天可好,除了在那条小河里面清洗了一下,还从来没有碰过热水呢。
站在沐浴蓬头下面的时候,江朋还是没能抑制住,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开始的时候吧,只是无声的流着眼泪,不过,一想起这自己的遭遇,江朋终于控制不住了,双手一捂嘴,瘫坐在沐浴的下面,呜呜的哭出声儿来了。
好在有沐浴开着,而且还关着门,楼下的安其尔并没有听到。
江朋足足哭了有半个小时,这才把眼泪止住。
“不哭了,哭也没用,没人同情的,我江朋发誓,一定要好好活着,要活出个人样了,让那些陷害我的人看看,我江朋并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怂货,我要让你们加倍偿还。”江朋狠狠的擦去脸上的泪痕,咬牙切齿的说道。
安其尔虽然也是又累又困的,但此时的她,没有一丝的睡意。
她在努力的回想着与江朋相遇后的每一个细节儿,还是有一种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感觉。
安其尔下意识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得她一咧嘴。然后又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打钱,查了一遍——这已经数了第三次了,还和前两次的数目一样,五千五百元。
安其尔把这打钱分成二份儿,一份是四千五块,放到包里,又有点不放心,干脆放到自己衣服里面的口袋里,剩下的一千块钱,又放回到床头柜上,然后才十分惬意的往大床上一躺。
不过,躺下还没一会儿呢,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起身,把卧室的门从里面锁死了,这才长出了口气,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来,只穿了件内衣。
躺在床上,突然听到楼上有水流的声音,安其尔怔了一下,马上明白了什么,江朋正在洗澡。
对安其尔来说,虽然已经不在游牧了,但习惯使然,并不是太注重洗澡,而且她家里也没有沐浴。
所以,一听到水流的声音,不由得心里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