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沈母知道玉镯的存在。
但前世,沈家遭遇那场大火灭门后,沈小曼才得到了玉镯。
而自从她绑定了玉镯空间后,玉镯就消失了。
晚饭时,一家人聚在桌子上吃饭。
沈月和沈玉,沈欢再见到小姑,显然已经没有那么抵触,不再畏畏缩缩。
沈栋和沈昌一看到小姑姑,就想起白天吃的大白兔奶糖,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时不时吧唧着小嘴儿。
大嫂蒋梅和二嫂杜艳,看着小姑子也感觉亲切地许多。
小姑子给孩子们吃糖的事,她们都知道了。
那甜丝丝的奶味,又怎么会闻不到?
但这件事,小姑子没跟婆婆说,她们也就没跟婆婆提。
要是让婆婆知道,小姑子一次性拿了五块大白兔奶糖,还不得把房盖都掀翻了?
可沈母早就将两个儿媳和孩子们的表情看在眼里,只要她们对女儿好,小小不言的事情,她也懒得多废话。
……
清晨。
沈卿卿早早就起床了。
今天可是她穿书过来第一天上班,她得提前过去坐好位置,免得许玉堂又厚颜无耻的来替她上班。
昨晚沈母才告诉她,下午过去记工分,许玉堂竟然敢甩脸子。
沈母怕许玉堂糟蹋了女儿这份工作,多叮嘱几句,让他别记错了。
结果,许玉堂就一脸不耐烦地对着沈母挥了挥手,让她一边去,别挡着后面记工分的人。
瞧给他能的。
占着她的工作,欠着她的钱和粮票肉票,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
今天他要是敢出现,她非得抽他俩大嘴巴子不可!
早饭沈母又给她做的鸡蛋羹,强制让她回房间去吃。
然后又在外面嚷嚷着:“看啥看?你们小姑受着伤还得去上班,多补补咋地了?”
“你们每天吃的饭,那里面可有你们小姑的工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咋地?想当白眼狼啊?”
“告诉你们,我们家可不养白眼狼!”
紧接着,就响起大嫂二嫂地声音。
大嫂:“妈,您这话说的就重了,家里的粮食,卿卿随便吃,我们能跟着沾光,那是我们的福气。”
二嫂:“是啊,妈,我们是那种人吗?别人家的小姑子,哪有我们家的好,又漂亮又有文化,挣得还多,满村打听,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沈母这才哼唧着说道:“记住你们自己说的这点话,也别忘了当初我们陆家娶你们出的那些彩礼钱。”
蒋梅和杜艳顿时面面相觑。
当初,沈建国娶蒋梅,沈家给了五十块的彩礼钱,办了十桌酒席,给足了蒋梅体面。
到现在,蒋梅回娘家,还总是被人夸她嫁进金窝里了。
杜艳也差不多,沈家同样出了五十块钱的彩礼,办了八桌酒席。
回娘家还没进门,总要被人夸几句,说她有福气,嫁得好。
事实证明,她们嫁进沈家,的确是嫁对了。
寻常女孩嫁人,进了门就想当家做主,可当家做主有啥好的?
每天还要为了粮食发愁,这顿吃完了,就得想下顿,计算着过日子,还得管着一大家子,渴了饿了病了都是事儿。
而沈家不同。
虽然婆婆管着粮食,可从没饿着过她们和孩子们。
家里大事小情有婆婆管着,还有爷们去上工,她们只需要带着孩子们去打打猪草,回来做饭洗衣服,外加对小姑子好,就完事了。
比起别人家的媳妇儿,她们简直不要太幸福。
等到沈卿卿出门时,沈母特意喊来大儿子沈建国送她去上班。
兄妹俩一起出门。
走在宽敞的土路上,沈建国总是忍不住偷瞄小妹。
他也感觉小妹磕了头后,改变了许多。
最起码脾气变得温柔又亲切,像极了小时候那个软糯的小妹。
而沈卿卿发现大哥偷看她,每次都回以甜美地微笑。
然后就看到大哥晒得发黑的脸,红黑红黑的。
从沈家到大队部最多十分钟的路程,进了大队部,旁边的仓库里面就是沈卿卿上班的地方。
仓库最里面放着许多农用工具,大多都是国家分配给每个村里公用的配备。
原来仓库有个保管员,但是偷拿这些设备去换钱被抓到了。
所以,仓库保管员的工作就一直是由大队部派人去登记。
但派过去地人员不定,农具缺三少俩没法找。
最后这个职位就落在了原主头上。
当初沈父做出这个决定,村子里不少人都在议论。
可自从原主兼任仓库保管员后,农具丢失的事件就再也没发生过。<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渐渐地,那些议论声也就消失了。
沈建国将小妹送到仓库里,帮小妹整理好桌椅,才沉声说道:“卿卿,那大哥就先去上工了,等中午,大哥过来接你。”
沈卿卿把大哥送到仓库门口,摇头拒绝了大哥。
“大哥,田地那边离着仓库太远了,中午天热,你一来一回的走,很容易中暑。”
“我这离家最多十分钟,要是没人来,我还能早点回家,你跟妈说,就说是我的意思。”
沈建国为难地挠挠头,妹妹这么善解人意,反倒让他有点不习惯了。
沈卿卿甜甜地一笑,轻轻推着大哥往外走。
“好啦,大哥,我真没事,放心吧。”
正当兄妹二人说话时,许玉堂来了。
沈卿卿一转头,看到许玉堂走过来,那双灵动清澈的杏眸,不着痕迹地沉了几分。
沈建国也听到过传闻,说妹妹和许知青走得近,又联想到妹妹不让他来接,是不是因为许知青的缘故?
然后,他叮嘱了小妹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沈卿卿转身回到桌子后面坐下,娇媚动人的脸上,已经淡漠地没有了表情。
许玉堂今天特意起早赶过来,既怕沈卿卿来上班,又怕她不来。
却没想到,她来的那么早。
“卿卿……”
“许玉堂,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耳朵聋了?我跟你非亲非故,你有什么资格喊我的名字?”
“……”
许玉堂走到桌子前,直接愣住了。
可下一刻,他却露出一副斯文败类的温柔笑容:“原来你是为这件事生气啊,卿卿,你又来了,我们之间早已密不可分,你又何必非要在意一句确认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