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贞贞面不改色地说道:
“这不是看两位好多年不见,感情有些生疏吗?趁着养病给两位交流的时间,让你们加深感情!
谢夫人的髋骨已经骨折了,据说这个情况会很痛苦,骨折这方面,父亲很有经验,可以安抚谢夫人。
更何况病床之前的事情,父亲本来应该亲力亲为,现在有下人代劳,父亲只需要陪伴谢夫人,令她开怀即可,这应该也是父亲想要做的事情吧?”
谢旭东这么多年在谢家说一不二,早就忘了低头是什么滋味!
如今让他听从一个少年的指挥,谈何容易?
“谢渊,你不要忘了,我才是这谢家的主人,你不要太过分了!”
欧阳贞贞耸了耸肩,一副那又怎样的表情,看的谢旭东心头火起,可还不待他破口大骂,她便转身走了。
谢旭东将火堵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实在是憋屈。
谢夫人朝着儿子说道:
“阿东,你看看你这个儿子,现在这是趁着我们病了,就想要了我们的老命啊!”
谢夫人很不喜欢石鸢和她生的儿子,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外面居住。
况且在外面一个人住,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很是方便。
如今让她跟谢旭东挤在一起,一点自由的空间都没有,这简直是要了谢夫人的命。
所以她不停的在谢旭东面前念叨石鸢母子有多么多么不好,再加上他们两个人就是被谢渊害成现在这副惨样的,谢夫人知道,一旦谢旭东伤势痊愈,便不会放过石渊母子。
谢夫人满心满眼的都等着自己的儿子伤势痊愈之后好好修理石鸢母子,却没想到等到的却是他们母子二人遭到收拾。
早上用餐的时候是白粥配咸菜,中午依然是这样,晚上还是白粥配咸菜,谢夫人直接将晚上的白粥和咸菜打翻在了地毯上。
“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如此对待我们,谁告诉你们给我们送这样的饭,叫他给我滚过来!”
现如今谢旭东和谢夫人的那个房间,就是所有下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房间,每次进去都会挨骂。
刘伯已经躲出去很久了,按照公子的吩咐,刘伯如今要负责小公子的饮食起居,其他的事情他都撒开手不管了。
欧阳贞贞将整个谢家的事情都交托给了石鸢,这样她有了事情可做,慢慢的威仪就可以锻炼起来。
不过谢旭东和谢夫人屋子里的事情,石鸢此刻肯定是搞不定的,欧阳贞贞听说谢夫人把粥打翻了,就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刚一走进来,谢旭东便披头盖脸的骂道:
“你这个小畜生,是你教唆下人给我们送白粥和咸菜的吗?你怎么敢如此虐待你的父亲和你的祖母?”
欧阳贞贞一脸无辜的说道:
“不然呢,病人不喝粥吃什么?你们还想大鱼大肉,有没有常识啊?生病了就要青粥小菜,心平气和,好好养病。
发这么大的脾气,也不怕伤口感染不容易好吗?
都说气大了伤身,父亲和谢夫人还是收敛些脾气比较好,免得这伤越治越重,最后真的下不了床,以后便只能坐在轮椅上啦!
如今一时的卧病在床并不要紧,熬过去就好了,可若是今后都要做轮椅的话,那日子可就太惨了。”
谢夫人气的坐了起来,骂道:
“小畜生,你还敢把我们两个怎么样?你要是敢做什么,谢家的族长不会放过你的!”
欧阳贞贞冷笑道:
“当初你们母子把谢家一家四口全都烧死在了庄园里,最后不也没事儿吗?
别每天都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人在做,天在看,这个世界是有报应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用上了些许精神力,吓的谢夫人直接倒在了床上。
神色惊慌的问道:
“你…你怎么可能知道,那件事…那件事不是我们做的,他们…他们都是不小心才…不是我们…不是我们!”
谢夫人仿佛陷入了什么可怕的回忆,有些疯狂,而谢旭东却眯起了眼睛,审视着他的儿子:
“这件事,你是从何得知?”
“这跟你们有关系?你们只需要知道,我不好惹,以后不要惹我就行!否则你们做过什么?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谢旭东的瞳孔猛的一缩,他这个儿子真是狠毒,跟他一脉相承,小小年纪就敢跟他叫板。
“你到底想要什么?”
谢旭东的冷静让欧阳贞贞觉得还挺正常的,若是他也跟谢夫人一样发疯,那才是神奇。
“我不想要什么,只不过不想再过之前那样的日子了!你在谢家耀武扬威,如鱼得水过了这么多年,也该退下去了!”
谢旭东想到自己曾经对这个儿子拳打脚踢的日子,忽然后悔道:
“对不起,儿子,是我不好,这么多年不应该对你那么暴力!
你不喜欢那样的日子,我改,以后我一定对你好,行吗?”
欧阳贞贞轻笑了一声:
“你要是早这么做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可是你偏不,你强迫了我的母亲,让她过了十几年地狱的生活。
还把亲生儿子当成狗一样来训练,十几年来,这个家里没有欢声笑语,只有暴力和惨叫。
你一手把谢家弄成了地狱,却想要从地狱里逃出去?怎么可能呢?
在这个家里,永远都是拳头大的人说了算,现如今你们是被东风压倒的西风,已经没有话语权了!”
谢旭东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就一副颓废的样子:
“你…你把强叔他们怎么样了?他们跟着我出生入死,你不要伤害他们!”
欧阳贞贞摇了摇头,说道:
“你放心,只要他们愿意归顺,我不会为难他们,不过那些想要暂时蛰伏伺机为你所用的人我就直接清理掉了。”
“你…你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