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员外的话,令孙澈目瞪口呆,他不可置信的说道:
“那你们这么多年给我寄那么多银子…”
孙澈觉得孟员外这笔生意十分不合算,要是就为了一个继承人,哪里用花这么多银子?
孟员外哈哈大笑道:
“提到银子,我却正想跟你说呢!若是此次分官,你分到了留京的职位,日后我孟家也可以继续资助你的生活!如何?”
孙澈一下子就懂了,这孟员外是打算拿他当一个可以贿赂的官员来使。
一年几千两银子,贿赂一个太师府的女婿做孟家的保护伞,孙澈还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况且日后孟家是由孙澈的儿子来继承,孙澈还真的不能把孟家怎么样,反而会尽心尽力的扶持孟家。
孙澈看着孟员外笑眯眯的模样,心里暗骂这个老狐狸机关算尽,怪不得他没儿子,就是心眼儿太多了,他活该!
孟员外乐呵呵地模样看着孙澈,一点儿都不着急,反正丢人的不是他,孙澈以后要在京城混,在乎脸面,他们孟家可不是京城人,不在乎这些!
孙澈此时不得不赶紧处理孟家的事情,因为他听到那群围观的人已经要打算去衙门举报,说孙澈是个道德败坏的人了!
这当然是欧阳贞贞干的,她作为气氛组成员,怎么可能放过这样一个抹黑孙澈的机会?
作为曾经娱乐圈里被黑的最惨的明星,欧阳贞贞对黑粉的套路十分清楚,这一次带着莫向晚和莫子潇在混迹人群中,坐着小马扎,开始不停的传播孙澈的流言蜚语。
“据说孙澈可不止这两任媳妇儿,在他走过的各个地方都会找有钱的老丈人!他家里老有钱了!”
“孙澈下一步想要娶皇帝的女儿,他的野心可真不小啊!”
“我听说孙策这个进士都是太师帮他得来的,可见有个太师做老丈人,可真是便利不少啊!”
“左右邻居们都说孙澈家的后院儿里一刻都不得安宁,那两个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什么?那刘小姐会不会被欺负?当然会被欺负啊!你想想两个半大的孩子对上一个怀了孕的妇人,那还不是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孙澈管不管?他当然不管啦!媳妇儿娶进门,他的实惠都拿到手了,还管人家做什么?不是都说了,人家下一步想娶公主吗?”
“是啊,是啊,谁说不是啊?这孙澈真是丧尽天良!”
“对对对,你们都去衙门举报他,他的道德太败坏!”
“谁说不行?当然行了!去举报他,说不定还可以把他的进士功名给他拿下来呢!到时候他就跟我们一样是普通老百姓了!”
“可不是,这多有意思!我们竟然凭借着一己之力将一个进士老爷给拽了下来,简直是可以吹他一辈子!”
“是啊,是啊,自古以来考上进士的人数不胜数,可是把进士拿下来的老百姓可真没有,这就厉害啦!”
……
欧阳贞贞不遗余力的散布孙澈的坏话,恨不得上到偷看八十岁老婆婆洗澡,下到打哭三岁小姑娘,所有的坏事都是他干的。
老百姓看了几天他们孙家的热闹,也觉得这孙澈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
被人在挑拨几下就群情激愤,准备去报官,吓得孙澈赶紧写了和离书!
报官是不可能去报官的,老百姓又不傻,被人挑拨几句,说几句闲话,扔几片菜叶子、几块大石头,找不到具体的人,谁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可若是真的惊动了官府,人家毕竟是太师府的女婿,官大一级压死人,小胳膊又怎么能扭得过大腿呢?
孙澈被老百姓吓得写了和离书,孟家的人便潇潇洒洒的离去了。
临走时孟员外小声对孙澈说道:
“毕竟是新科进士,你应该不会什么官职都讨不到吧?若真是那样的话,我之前供养你的那些银子可是要讨回来的!你可不要让我太失望啊!”
说完孟员外就带着孟娟和孟旭晨离开了孙府门前,路上孟娟抓着孟员外的胳膊问道:
“父亲,我已经和离了,那我跟赵郎的事情…”
孟员外拍了拍女儿的手说道:
“傻闺女,那个小白脸你喜欢就养着便是,可不能再大张旗鼓地办婚礼了,孟家以后是要由旭辰继承的。
不管什么样的男人都靠不住,只有你的儿子才能给你养老,这一点你务必要记住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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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孟娟看着孟员外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叹了口气,她还以为跟孙澈和离了之后就能跟赵郎成婚呢!
既然父亲不同意,那便维持现状吧!
反正旭晨也大了,慢慢的孟家的一切都要靠旭晨来指引,她也不想给自己的儿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孟员外一家就这么干脆的离开,倒是给孙澈留下了不少麻烦,最直观的便是分官的名单下来了。
一早上,众位新科举子全都聚在内部的院子里翘首以盼,等着看自己被分到了什么地方去任职。
在一众新科举子中,孙澈算是比较另类的人,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太师府的成龙快婿,更因为他最近在京中的名声。
这一届举子中寒门的人数较多,不过也有豪门之中的子弟,自古以来寒门之人便有仇富的心理,所以一直对他们有些鄙视。
不过他们的名声在孙澈的大名面前就显得不值一提,毕竟人家虽然是富家子弟,可也没做出什么为富不仁的事情来光耀门楣。
可孙澈就不同了,一介寒门举子,偏要上赶着去做太师府的女婿,没想到他自身持身不正,最近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大家都说他是个专门靠老丈人的软饭男。
靠老丈人的女婿数不胜数,可是像孙澈这样娶媳妇儿就是为了做跳板的人可真是不多,他年纪轻轻就已经娶了三任媳妇,观其目的还真是让人不耻。
此时孙澈在这个院子里算是被孤立的那一个,大家都不想跟这个品质败坏的人站在一起,免得受到了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