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轻咳了一声说:
“你这孩子,妙云也不过是说你两句而已,就开始使脾气。
规矩的事情倒也不急,你年纪也不小了,一个人来到京城,我们总不能让你一直在外面住着!
下个月初三是好日子,不如你们就那个时间让你过门吧。”
欧阳贞贞心里冷哼了一声,这老太太明明就是眼馋她手里的银子,还把什么脏水都泼到她的身上,简直是不知好歹。
随后她把茶盅放在桌子上,低眉顺眼地说道:
“老夫人不必说这些话来刺我的心,侯府规矩大,我心里也清楚,若是贸然嫁进去,像今日这样奚落我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也不想让成婚这样高高兴兴的事情给自己添堵,还是先学规矩再说吧!”
欧阳贞贞现如今的做法就是口气十分强硬,态度却很卑微,俗称软钉子。
她这一番话连削带打的,把老夫人和方妙云全都气得不行。
侯府中人自有一股子贵气和体面,他们是不愿意对商户之女低声下气的,即便想用陆家的银子,也要这商贾之家上赶着来求她们侯府才行。
眼看着这商贾之女竟然在侯府中人面前还敢摆架子,老夫人和方妙云全都不打算给她好脸色看,于是兴致勃勃而来,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当然,这只是老夫人和方妙云的想法,在欧阳贞贞看来,这俩人就像斗败的公鸡一样,被她怼得哑口无言,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侯府中人离去之后,第二天就有官差来敲门,说是隔壁丢了东西,眼见着贼人跑到他们家来,要搜查屋子。
欧阳贞贞一听就知道,这肯定是平阳侯府搞的鬼把戏。
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若是真的因为盗窃案而被抓到了狱中,名声岂不是全都毁了?
到时候不仅这些嫁妆保不住,连她的后半生也都毁了。
果然,自古以来,官字两个口,当官的人才是最黑的。
欧阳贞贞对此并没有太过慌张,她的空间里可有一支船队的三皇子的人可用,那里面的人官职高低都有,随便弄出来一个人都比他们这群衙役的级别高。
所以就在这群观察,气势汹汹的冲进来想要搜查的时候,却发现门口站着的赫然是一位身穿绯色官服之人。
京城的官差衙役也不可能所有的大人都认识,但是这身官服他们很清楚,能穿绯色官服的都是四品以上的官员。
他们立刻跪下行礼,虽然他们可能不认识这位大人。
被欧阳贞贞弄出来的人是这一趟跟着三皇子下江南的扬州知府杨志洲,地方官而已,这些衙役肯定不认识。
杨志洲冷冰冰地说道:
“谁让你们来这里找麻烦的?不必否认,这里是平阳侯府未来的二儿媳住处,你们胆敢来这里,定是受了人的指示!说吧!让你们来这里的人到底是谁?”
衙役虽然跪着,但是久在京城做事,他们也不是一般的滑头,只是说:
“回大人,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至于大人说的那幕后之人,我们确实不知!”
杨志洲冷哼一声说道:
“起来吧!本官也不为难你们,这屋子里有没有贼人,你们心知肚明,关上门,待一会儿就出去吧!”
衙役们也很听话,立刻起来关上了门,还问道:
“不知大人是?”
杨志洲笑了笑说:
“本官是谁?你们也不需要知道了!”
话音刚落,衙役们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便立刻被转移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不再是那个小院子,而是一片农田,衙役们询问道:
“这里是哪里?大人,这里是哪里?”
杨志洲什么也没说,在这里说什么也没有用!
他们根本走不出去!
欧阳贞贞挥了挥手就把衙役给搞没了,这一幕没人看到,因为她刚刚已经让那些下人全都退出去了。
之后的几日,也有些鬼鬼祟祟的人在她的院子附近徘徊,不出意外的,全都回不去了。
有此一遭后,再没有人来找麻烦了。
欧阳贞贞知道,这并不是说她有多么厉害,主要是因为衙役和探子的命不值钱,派过来为难一下未出阁的姑娘还行。
若是再把这件事情闹大了,平阳侯府也丢不起那个人,只能不了了之。
很显然这事就是平阳侯府的人干的:
[哎!做人真是什么奇葩都有,竟然还有人往自家儿媳妇的房子,你不许太快的嫁进去,还是得让他们吃苦头?快搞钱!]
不理会系统的八卦,欧阳贞贞开始学习。
平阳侯府的老夫人气的不轻,摔了一个茶盏,说道:
“这个陆九歌可真是难缠,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真是不好对付。”
而她这样的情绪只有方妙云能够感受的到,侯府世子祁连和二公子祁寿都感觉不到
祁连忙着在圣上面前表现自己,整个平阳侯府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官职,若是能够令圣上刮目相看,说不定能够给平阳侯府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祁寿则十分荒唐,他一个贵公子,天天混迹在小倌馆。
京中好男风之人多如牛毛,然而他不是压人的那一个,是被压的那一个,所以不仅不需要花银子,有的时候在小倌馆里,祁寿还能赚些银子。
说来荒唐,祁寿一个侯府小公子,竟然将自己弄得跟个小倌差不多,好多好男风之人都曾在家中宴客的时候,请他去被压助兴。
也许就是因为祁寿有这样的经历,所以才会觉得让自己的妻子也在家里接客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欧阳贞贞这段时间出去溜达,也听到了许多关于祁寿的事,怎么说呢?只能评价为贱皮子!
出生在侯府,已经比许多平民百姓幸运很多,可是他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作践自己,真是难以理解?
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知道祁寿是不是出生的时候就一身反骨,非要把自己往贱籍那些人里折腾。
欧阳贞贞不能理解,但是不妨碍她给祁寿的日子里增光添彩。
比如说,把他喜好被压的习惯传的人尽皆知啦!
再比如说,把他喜好假扮小倌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啦!
总之,就是不能让侯府之人好过,省的他们日子过得太舒坦,就是想出幺蛾子。
在京中又过了大半个月,一日出门去游湖,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女子火急火燎的要撞上她们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