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臣闻言,顿时慌了神,“要不是你想偷亲苏苏,我也不会怒气攻心,放跑了苏苏。这下又便宜棺材脸了!”
“......我什么时候想偷亲她?”顾律满脸黑线,“我那是中了幻术。我对小丫头片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有没有兴趣,我不知道,反正你别来沾边!”
顾寒臣一脸‘你就是个见色起意的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德行吗?’的表情,毒舌道:“跟我竞争苏苏的对手太多了,你虽然没什么竞争力,但虱子多了也愁人!”
“虱子.......”
顾律被这般嫌弃的称呼,气得心口有些滞涩。
他深吸一口气,“随你怎么想,我们算是达成共识了吧?”
顾寒臣自然不能让苏苏身处危险之中,点点头,“你帮我封锁所有消息,总之绝对不能让我爹知道这件事。你也知道,他平生最恨魔修。当年我娘就是......”
顾律同样参加过三百年的战役,回想起当时的惨状,叹了一口气,“珍宝阁里有枚四品天阶的固心丹,应该能帮她克制一段时间的心魔。”
“行吧,你赶紧带我去取药。”顾寒臣摆了摆手,“多少钱我都愿意付。”
与此同时。
白霁月悠哉悠哉地行走在密林中,好不惬意。
他一袭月白色锦袍,玉冠束发,面目俊雅,俨然是一位养尊处优的矜贵公子。
白霁月左手摆弄着失而复得的射日弓,右手拿出好不容易拍卖下的凤凰精血,一饮而尽,“希望喝了它,我就能成功飞起来吧。”
正当他准备化为原型时,不远处传来一道清冷婉转的女声,“公子身上怎么有一股精血的味道,当真是好闻极了。”
那声音如莺啼婉啭,娇音萦萦,配着她清冷的语调,有种难以言喻的灵啭婉约,悦耳至极。
一阵细微的清风拂过,若有似无地卷来一股浅淡的馨香。
白霁月只觉浑身燥热,下意识扯了扯衣领,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似乎是凤凰精血起效了。
这会儿听见声音,视线不由落在少女的身上。
那清风撩起少女额间的碎发,像天使的羽毛,轻轻滑过他的心尖。
少女身段柔美,发髻如云,眉淡如烟。顾盼流转间眸含秋水,肌肤晶莹如玉,皎如秋月,美艳不可方物,唯独一双瞳孔是罕见的绛红色。
饶是见惯了美色的白霁月,也被震惊了一瞬。
体内沸腾的凤凰精血,让他满面潮红。
白霁月咬破舌尖,勉强保持清醒,“我......我喝了凤凰精血,所以身上有血味。惊扰佳人,实属抱歉。”
苏言倾慵懒地抬手,将碎发拢在耳后,步履轻盈,缓缓走到白霁月的身前,“我是听到林子里有动静,看到有人似乎正在追人,闻到这股奇异的血腥气,想着或许能帮帮公子的忙。”
“谁料是误会一场,公子并无大碍。这味道一点也不难闻,反倒是太过香甜,让我忍不住想......靠近公子。”
嗓音的顿挫,简直撩人心弦。
苏言倾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俊美少年唇角的那抹艳红。
白霁月有小小的洁癖之症,察觉到少女专注的视线后,指尖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渍,刚准备掏出手帕擦拭时。
苏言倾大步流星地向前一跨,眼疾手快地抓住对方的指尖,娇萦耳语,“这可是凤凰精血呢。就这么擦掉,多浪费呀。”
她目光灼灼,呼吸急促,浅浅伸出嫩红的舍尖,似乎想要舔舐那滴凤凰精血。
女子呵气如兰,音色如清泉涓涓。
少女出格的举动,瞬间让白霁月脑中一片混沌,喉结上下滚动,踟蹰道:“......这样恐怕不妥,我们才刚见面,这般......实属逾矩。”
“公子真是知节守礼,可我很想要尝尝......凤凰精血的味道呢。”苏言倾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指腹轻柔地摩梭着矜贵少年的手腕。
白霁月表面上风流倜傥、潇洒不羁,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童子男。
从未与女子这般亲近的他,紧张得全身都在颤抖,反手握住苏言倾的皓腕,磕磕巴巴道:“我......我可以帮小姐用法术提取精血,无须这般......”
话音未落,一道锋利的刀刃从他脸侧擦过。
紧接着,又是一道锋刃。
生死存亡之际,白霁月倏然推开少女,他一侧身,避开了第二记杀招。【1】
【6】
【6】
【小】
【说】
剑气化作锋利的刀刃,在地面轰隆砸过,将坚实的地面划出了一道深坑。
白霁月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赫连樗雪,而赫连樗雪则转头看向,亲密依偎在少年身旁的苏言倾。
赫连樗雪目光阴鸷,一言不发。
他像一匹嗜血的猎豹,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猎物,只待下一次出手,就要取人性命。
白霁月僵硬的站着,在接二连三的冲击中还没能缓过神来:“赫连道友?不是......你为何......”
他忽然发现对方紧紧盯着少女,误以为对方是冲着苏言倾发出的杀招,慌忙挡在少女身前:“不是,这一切都是误会。这位小姐,她只是想帮我擦拭血迹,并无恶意。”
刚一开口,忽然面前一阵劲风横扫而过。
白霁月像一道残影一般,如断了线的风筝掠过,然后‘咚’地一声撞在身后的大树上。
撞击的力量都让古树拦腰截断。
赫连樗雪猛地欺身上前,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怼在树干上。
光风霁月的少年,被掐得乌青,嗓音断断续续:“赫连......你这是......在做什么?”
赫连樗雪眉眼带着杀意,恶狠狠的瞪向少年:“你敢摸她?”
白霁月一张俊秀的脸憋得青紫青紫的,凤凰精血的热气都被这股杀气给浇熄了。
他望了眼站在一旁的少女,瞬间领悟了过来,“所以她......就是小言?”
赫连樗雪没说话,目光阴鸷地松开手,“以后离我的徒儿远一点!”
白霁月靠着树干滑坐在地,他摸了摸乌青的脖子,连咳嗽都几乎没力气。
等他再抬头时,眼前的两人早已失去踪影。
“这......这哪里是什么师尊,我看是老父亲吧!眼神恨不得要吃了我似的!小言小姐......该不会正在受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