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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 章 儿子,你这是想弑父吗?
    迷离的夜色,裹挟着冷调的木质香气扑鼻而来。

    屋内香火缭绕,江沉正站在角落用竹叶水浸洗着手。

    经清洗过后,很快,他的手背显现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红色符咒图腾。

    它在一个古老神秘的村部落是常用于驱邪的,只不过他刺下的理由并不是因为害怕亡灵,而是打算替那些罪恶亡灵驱邪他这个人。

    为的就是以免他们做鬼了也不得安生。www..cc

    上面的每一笔每一画,都是他曾经的辉煌。

    然而,也正因为当年那一场令人闻风丧胆的恶战,彻底让他在江湖上有了人称孤狼的称号。

    人们给他的尊称,并不是为了歌颂他的厉害,而是为了提醒后来人尽量避而远之。

    只不过后来。

    在他决定遁入空门的那一年,由得道高僧亲自‘封印’,为的就是那份让佛祖可见他到的那颗赤诚之心。

    “吱呀!——”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阿蛛一身劲装走了进来,梳高的马尾应证着将有一场恶战在等着他们。

    “少君主,我们的人员已经全部就绪,现在只等您一声令下即可!”

    “嗯。”

    这时候只见江沉转动着发僵的脖子,整个人给人一种镇压多年的恶魔,在这一刻终于得以苏醒过来的即视感。

    光是单单瞧上一眼,都有一种面临死亡的窒息和恐惧。

    他走到佛像前,叉着腰仰望那尊日夜朝拜的佛像,然后勾起戏谑的唇角,双手合十放于额头朝拜了一下。

    这一次,他脸上再也没有了虔诚和信仰,而是满满的张扬与不屑。

    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冷漠无情道:“给我把它砸了,焚了,毁了!呵,老子这次倒要看看,我这一次能不能与天斗到底!”

    “是!”

    ……………………………….

    天空微微亮起,一抹初升的朝阳显露在天边,形成天地一线的美景。

    江沉刚领着阿蛛踏出佛堂的那一刻,身后便燃起熊熊烈火。

    映着橘红色的火光,他驻停了脚步,隔着火海与佛祖对视。

    他眼里尽显冷漠,但又好似在嘲讽:你最终还是没能困住我。

    “少君主,虎符!”

    阿蛛双手奉上木盒,里面正静静地躺着可以调动整个金城所有军方势力的金虎符。

    只见江沉拿起来端倪两眼,唇角下弯,尽显不屑。

    “传我令,所有金城禁卫军撤离城外十里地驻守,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轻举妄动!”

    “违令者,当即诛杀!”

    “至于原西深……”

    他双指指腹来回轻揉,思忖着说道:“到时候我自会亲自迎接他进来,一切计划照旧即可!”

    闻言,阿蛛身躯不免为之一震,强忍着心中的种种不甘,最终还是逼着自己应承了下来。

    这一刻太阳爬上云端,阳光洒在男人身上,暖风拂过带着一股淡淡的荼靡花香,引人心醉。

    由于金城环境气候原因,这个时节正是这个品种花开满城的季节。而且,它还有一个别称叫末路之花。

    “吱呀!——”

    当江沉推开大殿之门的那一刹那,阳光洒进这间昏暗的屋子里,江衍之正满脸颓废地坐在王位上。

    他那双沧桑的眼睛看着门口的人,微僵的脸终于露出一抹极淡地笑容。

    “儿子,你终于来了?”

    “为父这老身子骨可是坐这里等你很久了。”

    “过来~”

    “君臣才需要站那么远,我们是父子,应该靠近点说话!”

    随着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大殿内再次陷入昏暗,唯一的光亮仅仅只能是靠着门缝穿透而来的。

    两人身后都仿佛化身有一个庞然大物,一个盘卧多年的黑色巨龙,一个也是青面獠牙的恶魔。

    江沉迈着长腿朝江衍之走了过去,眼里尽显冷漠,然后他在与他相隔三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姿态尽显慵懒和随意,冷言问:“你想和我说什么?”

    江衍之咽着嗓子,喉结上下滚动,道:“儿子,你这是打算弑父对吗?”

    “弑父?”

    “呵呵?弑父?”

    江沉仿佛听到天大笑话一样笑得前仰后合,泛红的眼尾布满讥讽,道:“你以为天底下的人都和你一样愚蠢吗?”

    “我为何要为了你这样的人,去担负一个弑父的罪名?”

    他慢慢朝他逼近,然后弯下腰身在他耳旁戏谑道:“这年头死多容易,我才不会这么轻易放你解脱呢!”

    “我呀!我要让你在日夜里受尽无数折磨,过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活……”

    闻言,江衍之面色一凛,下意识握紧扶手,嗓音颤声道:“我是你父亲,你不能这样对我!!”

    “呵呵,我不能这样对你?”

    “我凭什么不能这样对你?”

    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唇角勾扬,尽显不屑:“那我还是你儿子呢,你不是也这样对我了?”

    “这事呀!讲究公平,你来,我既是得有往才对!”

    “不然传出去显得我多不孝啊?”

    “是不是呢?我的好父亲!”

    江衍之看着眼前的儿子,第一次觉得他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冷血无情。

    他下意识抓住江沉的手,口吻有些许哀求着说:“儿子,我知道你生爸爸的气,但是一个国家的存亡不能用你个人情感来衡量啊!!”

    “我求求你想想我们金城的子民,他们可都在仰仗着我们皇室啊!!”

    “儿子!!!你清醒一点吧!!!!”

    江沉并没有为他的话而触动,只见他冷漠地甩开他的手,直起腰身,双手悠哉地插进裤兜里。

    他背过身,微微回眸,道:“清醒?何为清醒,何又为不清醒?”

    “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在我的雷区反复试探,可你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只好当做你在跟我宣战了!”

    “我会让你亲眼看看,我是如何把你最珍惜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对外人拱手相让的。”

    “呵呵——”

    说完,他抬起长腿离开了大殿。

    江衍之刚想追出去的时候,急火攻心,握着胸口就倒在地上。

    他双目瞪圆的看着门口,那微颤的手一直在空气中抓握,嘴里反复呢喃着:“儿子,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