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听,瞬间傻了眼。
是啊,医馆里面安装有天然气,直接找到输气管道,点燃了就是。何必费力自带个煤气罐,丢进去?
关键是,就因为这么一个蠢得要命的计划,还弄死了一个自己人。
“那,这……”
红毛猛地一拍大腿,内心深处后悔的要命。
绿毛也觉得很委屈,觉得自己简直傻透了。因为这个煤气罐就是他从家里带来的。
“二狗哥,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该怎么办,怎么办!”
陈二狗瞥了一眼他,想起了之前他似乎是要打电话给谁来着,问道:“刚才我老远看见你掏出手机,你想打给谁?m.166xs.cc
我告诉你,今晚这件事情,是机密。嘴巴给我管牢了,谁也别他妈对外透露!”
“我,我没想打给谁。”
绿毛不敢跟他对视。
这是心虚的表现,陈二狗立马意识到不对,追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要打给谁?”
“就是找人帮忙。”
绿毛撒了个谎,“白毛不是被煤气罐砸死了么?我找人善后。”
“你找人善后?死了人,你能善后?你有那本事么?”
陈二狗满脸的鄙夷,不过也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面多做耽搁,毕竟这不是今晚的重点。
“我再强调一遍,今晚发生的事情,是机密。谁要是嘴巴不牢,往外泄露了消息,别怪我不讲情面,执行家法!”
说罢,他又低头看了眼手表,凌晨三点半。
“我草,都这个点了!赶紧把没干完的事情干完。”
经过刚才那一幕,三人似乎都认识到了自己的愚蠢透顶。现在不约而同地看向陈二狗。
“二狗哥,你说现在怎么办?我们听你的。”
陈二狗环视了一下眼前医馆的结构,略一思索,朝着西南角的方向指了一下,“那个地方,好像是个洗浴室。不出意外,里面肯定有天然气管道。你们从这堵墙翻进去找一找,找到了管道,别耽误工夫,直接点了。点了之后,再出来,懂不?”
“懂,懂。”
绿毛说完,像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第一个从旁边那一堵矮墙上翻了过去。
红毛见状,也不做停留,手脚并用,在梧桐树上一撑,一跃,同样跳过了那一堵矮墙。
“二狗哥,我就不去了吧,在这里替他们望风?”
“望风?望个屁的风!”
陈二狗在他脑门上用力拍了一下,“现在是凌晨三点半,这黑灯瞎火的,一个鬼影子都没有,望什么风?倒是你一个人在这外面溜达,真要是被人看见了,你反而才是最可疑的那一个!还不快给我进去!”
黄毛有些委屈,“二狗哥,你刚才不是说,一个人在这外面溜达,是最可疑的么?那你替我们望风……”
陈二狗一听,又往他脑门上用力拍了一巴掌,“我他妈替你们望风?想什么呢?这单生意是我做,还是你们做?你赶紧进去,我回家了。”
黄毛捂住脑袋,“哦”了一声。
他的身手很慢,比前面两个要差很多,再加上之前手臂受过伤,好半天才爬到梧桐树的枝头,晃晃悠悠地稳住身形,还是陈二狗帮忙推了一把,他这才好不容易攀上了矮墙的墙头。
“我草!这是老子接过的最不省心的一单生意!”
陈二狗语气十分不爽。
他守在墙边,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并没有如他所说的那般离开。
进去的这三人脑子不好使,他可不一样。
天然气一经点燃,会产生剧烈的爆炸。如果离得近,百分百会被炸死。
经过刚才的事情,他算是彻底看出来了,那三个傻逼,靠不住。
要是死在这里,那就稳妥了。
他要确保三人被炸死,到时候,任务完成,分钱的一个都没有。小刘给的五十万奖金,全都是自己的。
他正这么想的时候。
黄毛仍旧趴在墙头,没有丝毫要下去的意思。
陈二狗看了他一眼,催促道:“还他妈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
黄毛脸色惨白一片,“二狗哥,我们被人发现了!”
陈二狗环视了一圈,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他又侧耳听了听医馆内的动静,还是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
略一思索,觉得可能是黄毛这个人胆子比较小,害怕了。
他脸色一板,呵斥道:“你要是在这么傻坐在墙头,肯定要被人发现!还不快给老子下去!”
这话刚说完,黄毛就从墙上摔了下来。
与此同时,从矮墙对面,跃出来一个人。
那人“哎呦”一声,落在了陈二狗的身旁。
他被吓了一跳,低头去看,正是之前翻进去的红毛。
接着,从矮墙对面,又跃出来一个人,那人也“哎呀”一声,摔在了地上,是绿毛。
“你们他妈的,唱的是哪一出?”
陈二狗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谁他妈让你们出来的……”
这话说到一半,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面前这一堵矮墙,的确不高,但也只是相对于孙氏医馆的其余两堵墙而言。
目测最少也有二米的样子。
红毛和绿毛,又不是什么功夫高手,不可能像电影里面一样,一跃足足两三米,从墙壁的另一头跃过来。
想通了这一点。
陈二狗脸色“刷”的一下,惨白一片。
毫无疑问,这两人是被人从对面扔过来的。黄毛说的没错,他们的确是被人发现了!
两个百来斤重的大活人,被人扔出两米多的高度。这样的人,肯定不会是普通人!
一股寒意从陈二狗的脚底板一直窜到了心窝子里,他意识到大事不好,转身就要跑。
此时,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了起来。
“我让他们出来的。”
陈二狗下意识的转头去看。
正好瞧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从墙头跃了出来。
这人很年轻,面容清秀,留着一头长发。在月色的笼罩下,显得有些不真切,很有几分道法出尘之感。
和绿毛,红毛的出现方式不同,这人是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看上去行云流水,潇洒之极。
“你,你是什么人?”
陈二狗边说着话,边小心地往后退去。
“我是什么人,你们老板没告诉你们么?”
李长生伸手一探,双方之间隔着的三米距离宛如虚设,白皙修长的手掌牢牢地扣住了对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