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冥刚带着云若初潜入天象部落,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明明已是深夜,可此刻这天象部落的帐篷却是灯火通明的。
他们的士兵都举着火把在巡逻,萧月冥带着云若初有些难以藏身。
“现在怎么办?”云若初看着萧月冥,无声问道。
萧月冥蹙眉,看这样子,天象部落肯定是出事了。
萧月冥想起前世的事情,突然就明白天象部落发生了什么事了。
“走!”萧月冥揽着云若初便找到了耶律荆的主营帐。
刚到营帐外面,两人便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单于,您已经三天三夜没阖眼了,您就休息休息吧!”
“阏氏还没找到,孤如何能休息?”
“不行,孤要再出去找,她一个人在外面肯定会很害怕!”
帐篷门帘被掀开,耶律荆和萧月冥,云若初,猝不及防地打了照面。
“你们是什么人!”跟在耶律荆身后的聂矢戟看到萧月冥和云若初,瞬间便警惕起来。
他这么一吼,那边巡逻的士兵立刻都涌了过来,将矛头直指萧月冥和云若初。
萧月冥不慌不忙地将云若初掩在身后,只看着耶律荆:“耶律荆!”
“你是谁?为何闯我天象部落?”耶律荆眯眼看着萧月冥,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看到他时,他就觉得他很熟悉。
可他明明从未见过他。
萧月冥不答反问:“你在找你的女人?”
耶律荆瞬间激动了,一把抓住萧月冥的手臂:“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的女人在哪儿。”
若是前世的事情没什么差异,那个女人应该就在那里。
“她在哪儿?”耶律荆更激动了,差点没把萧月冥的手臂给抓废了。
“她没事。”萧月冥倒是能理解他的心情,安抚了一句抚开他的手:“我可以带你去找她。”
“单于,别信他!”聂矢戟眯眼盯着萧月冥,猜测着此人闯他们天象部落的目的。
“走!”耶律荆丝毫没有疑心,又或者他根本顾不上疑心。
“单于!”见耶律荆就这样随意地跟着萧月冥离开,聂矢戟急了,上前拦人:“此人来路不明,不可信,您可别上了他们的当啊!”
耶律荆根本不理会聂矢戟,只看着萧月冥问道:“需要带人吗?”
萧月冥对耶律荆的表现十分满意,扬了扬唇角:“你我足够。”
“那就走!”
耶律荆直接去拉了自己的大黑宝马出来,又问萧月冥:“你们需要马吗?”
萧月冥想了想道:“我们的马儿跑了好几个时辰了,不换马儿会影响速度。”
“那就换两匹。”耶律荆几乎想也没想的,便大方地送出两匹大宝马。
萧月冥和云若初各骑了一匹出了天象部落。
耶律荆紧随其后,还真的一个人也没带,就他自己一个人。
等在原地的蔷儿,看到萧月冥他们骑着马儿返回,有些懵地看了眼身边的两匹马儿。
王爷王妃不是去偷马儿了吧。
还没等蔷儿往下想,蔷儿便又看到了两人后面跟着的耶律荆。
有陌生人,蔷儿也不敢暴露萧月冥和云若初,只能称呼主子。
云若初将一匹马儿给了蔷儿,自己和萧月冥同乘。
“主子要去哪儿?”蔷儿有些迷糊。
“回凉州。”萧月冥说了一句,又回头对耶律荆道:“跟着我走。”
说完,便扬鞭策马飞奔而去了。
耶律荆二话没说,便毫不犹豫地跟着飞奔了。
蔷儿愣了一会儿,也不再多想,将他们的三匹马儿丢下,也跟着跑了。
一路狂奔回去,从天黑到天亮,用了四五个时辰,几人终于到了凉州和西部相交的地界。
云若初一晚上没睡,这会儿在萧月冥怀里睡得可香了。
直到萧月冥停下马,她才迷迷糊糊地醒来:“我们到了吗?”
“嗯。”萧月冥爱怜地在她唇上印了一吻。
云若初想到耶律荆还跟着他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耶律荆将萧月冥这么疼爱他的女人,倒是没有多奇怪:“你是东秦人。”
他和他女人的女人都不像是西部人,他们西部也没有这么漂亮的女人,而且刚刚他说回凉州,所以他们都是东秦人。
萧月冥也不瞒他,看着他认真的自我介绍:“我是东秦冥王萧月冥,这位是我的王妃云若初。”
耶律荆面对萧月冥,第一次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他猜到他是东秦人,凉州人,却没想到他是东秦的王爷。
耶律荆又看了眼他身边的云若初和蔷儿。
这家伙就带了两个女人闯他们天象部落?这是看不起谁呢!
“你来我们天象部落不是为了救人吧?”耶律荆第一次狐疑地看着萧月冥。
萧月冥淡淡扬眉:“所以你还要不要救人了?”
一句话瞬间拿捏耶律荆,耶律荆完全管不了萧月冥的身份了:“我的阏氏到底在哪儿?”
“在上面。”萧月冥指指旁边的山。
耶律荆立刻下马,往山上跑了。【1】
【6】
【6】
【小】
【说】
萧月冥带着云若初和蔷儿,也跟了上去。
几人跑到上面,便看到山上之前的营寨早已一片废墟。
“怎么回事?”
耶律荆皱眉焦急地看向萧月冥:“我的阏氏呢?”
云若初和蔷儿也莫名其妙地看向萧月冥。
都烧成这样了,连废墟都算不上,都已经是灰烬了,这里根本不可能有人吧。
萧月冥脑子也有些懵,一点点回忆着前世和今生的事情。
终于想明白了,他猛地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他之前为了给凉州郡丞章江攒功劳,特意告诉他土匪的窝点,让他提前来将这土匪窝给捣了,抓了很多土匪,还让他将凉州太守勾结山匪的事情上奏了上去。
这功劳是有了,可没想到最后却便宜了萧怀瀚。
接管凉州的成了萧怀瀚,而不是章江。
这凉州匪患因为他的干预,提前解决了,按理来说耶律荆的女人应该不会再被绑了,可现在那女人还是失踪了,如此看来这伙山匪还有漏网之鱼,更甚至漏网的可能是这山匪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