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这般,章江摆手道:“两位大人就别跟我客气了,我早就说了我是把两位大人当成真兄弟了,有福大家享,我肯定不会害你们的。”
章江一副我完全没有骗你们的表情,顿时又让两人动容不已:“章大人大仁大义,请受我等一拜。”
两人一起朝着章江拜了下去,还给他磕了头。
不夸张的说,章江不仅有知遇之恩,更有救命之恩啊!
“行了,都是自家兄弟,何至于此,官场不易,大家互帮互助罢了。”章江亲自将两人扶了起来,还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两人心里越发感动,对章江的感恩之情也溢于言表,至此两人这一生都对章江和冥王忠心不二。
议事厅,萧月冥问了下范舟买的新船的事。
“这里没有大船,大概只有我们那大船的十分之一大,属下问过船家了,他说船虽然不大,不过出海是没问题的。”范舟说着又好奇地问道:“王爷,您要这小船做什么呀?”
萧月冥没搭理他,只吩咐道:“你去布置布置,往那小船上放张小床,准备一床软和的床褥,再准备些干粮,还有喝的,把耶律荆送我的鹿血酒和虎皮毯子也带上,还有,准备个大浴桶。”
范舟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准备这么多东西,王爷是打算在那小船上安置谁呢?
这个范舟也不敢问,只想到一个问题:“王爷,您多买这一艘小船,咱们也没有多余的船夫啊,要不要再雇个船夫啊?”
这个萧月冥可早就想到了:“要什么船夫啊,你自己都说那船不大了,你弄个粗一点儿的牵引绳,到时候让大船拉着小船走不就行了。”
范舟眸子瞬间便亮了起来:“还是王爷聪明啊,属下这就去办。”
“记得弄粗一点儿的绳子,多弄几条,别到时候拉断了。”萧月冥看着范舟的背影交待。
“属下记着呢。”范舟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便采买去了。
想到自己马上就能得偿所愿,萧月冥心里那个美啊!
虽然如今凉州已经在萧月冥的掌控之中了,不过还是不宜太过招摇,所以等到入夜,萧月冥才带着云若初到内河边。
章江也带着杨勇和李明来送行。
廖珞则是回去带了两万士兵来登船。
杨勇和李明看到那些登船的士兵都惊呆了,小声问章江:“章大人,这些是哪里的士兵啊?”
章江小声回道:“这是那位廖将军带的士兵,他们就是先太子的旧部。”
“先太子的旧部一直都在凉州?那他们坐船是要去哪儿?”李明满脸疑惑。
章江怕前头听到,小声道:“王爷要带他们去锦州,锦州离京都近,到时候打起来可比从凉州开始打方便多了,所以要把一部分士兵转移到锦州。”
李明和杨勇闻言都大吃一惊,随即便又是一脸钦佩:“竟然想到用水路,王爷真是太厉害了。”
连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王爷这脑袋是咋长的。
从锦州打到京都的确是要比从凉州打到京都近太多了,而且把士兵用水路运过去,还能来个出其不意,果真是谋略高深啊!
王爷这般聪明,这仗很难不赢吧。
李明想到什么又蹙眉道:“不过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这内河有士兵查船吧,海上听说还有海贼呢!”
章江嗔了他们一眼:“这就不用你们担心,这水路王爷已经走了很多趟了,要出事早就出事了。这是最后一批士兵了,之前已经运了好几万士兵过去了,所以不需要担心。”
两人再次惊讶不已。
内河关卡查得这么严谨,王爷都能搞定,这皇家的果然都不是一般人
士兵们被送上大船后,将领清点好了人数,来禀报廖珞。
廖珞又来禀报萧月冥:“王爷,将士们都登船了。”
萧月冥点头,又看向廖珞和章江他们道:“本王也要走了,凉州交给你们了。”
“王爷放心。”四人一起躬身。
“行了,都别送了,回去吧。”
萧月冥揽着云若初便登上了旁边最小的那艘船。
说是小船,也并非渔民打渔的那种船,还有个两层小楼,算是个画舫吧,也难为范舟能找到这样别致的船,不大不小,做工精致,算是十分合萧月冥的心意了。
云若初也挺喜欢这小画舫的,不过想到萧月冥那不要脸的心思,又忍不住脸红起来。
范舟见萧月冥上了小船,连忙跟上去:“王爷,您怎么自己上这小船了,您不坐大船吗?”
“本王跟王妃坐小船,你们坐大船。”萧月冥头也不回地道。
……范舟再次呆住了,愣了一会儿,没明白,怎么王爷突然又有兴致坐小船了?
大船多好啊,多舒服啊,上头什么都有。
难道是因为大船上士兵太多了,所以王爷觉得不自在了?
这还真有可能,一艘大船上搁了五千士兵呢,王爷和王妃在上头的确也不方便,难怪王爷要他弄这样一艘小船呢。
这小船能把王爷和王妃跟那些士兵隔开来,这样的确更方便一些。
想通了的范舟,立刻招呼蔷儿:“我们上小船。”
招呼了蔷儿的范舟,还想再招呼几个士兵上船,也好给王爷王妃当护卫,没成想,还没等他再开口,就又被他家王爷瞪了一眼:“本王和王妃坐小船,你们所有人通通上大船!”
范舟再次懵逼了:“您的意思是让属下也坐大船啊?”
“对,包括你!”怕他不明白,萧月冥又提醒了一句:“你和蔷儿都坐大船,小船上只能有本王和王妃两个人。”
……范舟彻底呆住了:“可我们不上船,谁伺候您和王妃呢?”
就王爷和王妃两个人待在船上,也不安全吧。
“本王伺候王妃,不需要你们伺候!”萧月冥瞪了范舟一眼,直接将他推下了船,还自己起了锚。
看着渐渐离岸的小船,范舟风中凌乱了,顿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王爷这是嫌弃他了,他做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