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双手合十,对着付辞道了几声抱歉,从他兜里掏出车钥匙,开车跑了。
有些日子没开车了,琉璃有点生疏,她熟悉了一下车内的结构,启动车辆往托克塔的方向而去。
七七说事情现在还没有进行到火热部分,琉璃路上还停下来等了几个红灯,做守法好市民。
然而不太熟悉车的后果就是琉璃踩错了刹车,本来都快到地方了,她不知道是太激动了还是怎么,停车的时候一脚踩到了油门。
车子往前冲,把前面车的车屁股撞了个坑。
琉璃下车盯着那个坑愣了两秒。
如果她把车完好无损地开回去,别人还看不出来什么异样,可现在这情况是瞒不住了。
就算她在付辞醒来之前赶回去,也无法解释这车的问题。
既然已经暴露,琉璃破罐子破摔了,她璃掏了张纸在上面写下自己电话号码,让车主人来看见了来联系她,随后便跟着七七的指引往目的地跑去。
组织内部在市中心的地下,只能通过一个暗道进去,并且那里守卫还十分森严。
有入口当然就有出口,出口算是一个暗门,很少人知道,那是托克塔最后能逃命的地方。
很可惜,殷肆就是知道那个出口的人。
殷肆派人去攻击前门,就在众人以为火力中心是前门时,他悄悄带着人来到了暗门。
此刻托克塔正准备从暗门里逃走,他刚到门口,就碰见了殷肆。
两伙人剑拔弩张,无数支黑漆漆的枪口对着对方。
殷肆抬手,枪头指着托克塔。
“好久不见。”
黑暗处的老人咳嗽了几声,佛珠碰撞的声音传来,他慢慢从阴影中出来,混浊的老眼看向殷肆。
他的嗓音沙哑,像锯齿相摩:“长大了啊,翅膀硬了,都敢弑父了。”
殷肆面无表情,将枪头缓缓移动,对准他的心脏,“我从不认为你是我的父亲。”
托克塔把他当成一条好用的猎犬,这么多年过去了,殷肆再也不想当猎犬了。
真要说他想当什么,殷肆更想当一只闲云野鹤,和他的小人鱼远离这种是非。
托克塔哈哈笑了两声,脖子上的佛珠碰撞,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他转头拍拍身边手下的肩膀。
“哈哈哈,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我供他吃供他穿,养了这么多年,他现在说从来不觉得我是他父亲!哈哈,多可笑!”托克塔脸色阴狠,他啐了一口:“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殷肆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他淡淡看着面前这个老头。
托克塔已经老了,头发花白了大半。他并不像寻常老人一样和蔼平静,他只有暴怒与残忍,依旧那么让人厌恶。
殷肆不再多言。
霎时间枪声响起,激起了地上的一片片尘土。
托克塔心胸狭隘,酷爱折磨人,组织内许多人都对他不满,如今大部分的人都倒戈到了殷肆这边,托克塔已经是强弩之末。
不过多时托克塔这方的人就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他脸色难看得要命,随手扯过一个手下给他当盾牌,弯腰朝另一个方向逃走。
尘土飞扬间,殷肆看见托克塔逃走的身影,他皱眉,吩咐手下处理好还在抵抗的人,自己则带了几个人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