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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你克制一下
    屁股沾到床榻的刹那,宁岸飞快的坐直身子。

    手撑在沈长亭胸口,阻止他靠近,笑嘻嘻的盯着他道:“不行,沈长亭你克制一下,昨晚才说了不会勉强我,出尔反尔可的不好男人。”

    沈长亭十分无语。

    偏偏她笑得开心,咬牙道:“只管杀,不管埋?”

    宁岸笑容愈发放肆:“那你可不能冤枉我,我怀孕的事儿,还是你亲口跟我说的呢。”

    沈长亭没好气:“倒打一耙。”

    当初明明是她跑去太后跟前告状,说怀了他的孩子。太后震怒,叫皇上传了他父亲进宫问话。

    父亲再回府时,手上便拿了赐婚的懿旨。

    他听说后,真想找她当面问一问,她何时怀了他的孩子。可她好像料到他会来问,装病闭门不出,谁都不见。

    成婚后更是对此只字不提,仿佛当初诬告的人不是她。

    宁岸笑得开怀。

    沈长亭盯了她片刻。

    小女人唇红齿白,笑起来时嘴角两个小梨窝若隐若现。又好像拿准他不会真的将她怎样,那笑里带了几分得逞的意味。

    他忍不住捏了捏她下巴。

    薄唇轻启,低醇的嗓音带着几分他都不曾察觉的偏宠:“你就不怕我真不管不顾,要了你?”

    宁岸抿着嘴巴摇头。

    他也不知她摇的是不怕,还是不信他会不管不顾。

    沈长亭深吸口气。

    败下阵来。

    松了她,一声不吭转身往外走。

    这倒让宁岸愣了下。

    眼看他快到门口,宁岸止了笑,在后面喊道:“沈长亭……”

    沈长亭停住脚步。

    宁岸又问:“你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

    沈长亭耐着性子,但也没多少好气的回了俩字:“校场。”

    庭七藏身在不远处,不知为何接二连三打了好几个喷嚏,揉揉鼻子,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

    今晚有点儿冷,不会有倒霉的事发生吧?

    宁岸不用问沈长亭,也知道他这会儿去校场干嘛。心里多多少少生出点儿愧疚来,小声提醒道:“外面冷,你穿个外衣再出去。”

    沈长亭倒也没拒绝:“我回去穿。”

    他的东西都在西厢房。

    提步欲走,宁岸忽然想什么:“你等会儿。”

    从榻下滑下来,到衣柜里翻翻找找,拿出一件罩衫,到了沈长亭跟前:“穿这个吧。”

    沈长亭一看,是之前她扮鬼不小心被他吓的掉水里那次,他给她的衣服。

    “我以为你早把它丢了。”

    “怎么会?”宁岸道:“就是那天晚上弄湿了,你衣服我穿着又大,拖在地上沾了不少灰,怕你嫌弃才没还。”

    沈长亭:“现在不怕我嫌弃了?”

    宁岸撇撇嘴巴:“我洗过了,可干净了,不信你看。”

    把衣服举到他面前。

    沈长亭没看,展开双臂,幽幽的望着她。

    这是……

    让她给他穿?

    宁岸倏的一笑。

    抖开衣服,给他套在身上,还像模像样的绕了一圈,帮他整理平整。最后小手在他胸口拍了拍:“穿好了,沈公子可还满意……唔……”

    沈长亭扣住她后脑,亲了下来。

    宁岸:“……”

    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她,指腹擦过她盈润的唇,不甚满足的道:“可以亲,你说的。”

    宁岸:“……”

    扬手想打,男人闪身躲过,几步出了门。

    宁岸咬着被他蹭过的唇瓣,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说谎了。

    沈长亭也说谎了。

    她知道沈长亭说谎了。

    沈长亭也知道她说谎了。

    只不过,心照不宣。

    沈长亭走后,樱桃端着煮好的姜糖茶进来,对宁岸道:“郡主,今儿天冷,奴婢多给您煮了点姜糖茶,趁热喝。”

    将托盘放在桌上,把还冒着热气的姜糖茶端到了宁岸面前。

    宁岸望着了那碗茶。

    钟太医说,这茶除了会推迟葵水,对身体无害。她想了想,端起来喝了下去。

    然后安心睡下了。

    可怜庭七被自家主子叫到校场,生生操练了大半晚,骨头都快散架了。

    翌日,宁岸起了个大早。

    沈长亭说回沈家,宁岸交待齐管家要带的东西。

    礼物有沈老爷的、沈夫人的、沈老夫人的,沈家兄妹的,就连常年不在家的沈大哥和沈二哥,宁岸都备了礼物。

    都准备好了,还不见沈长亭露面。

    宁岸纳闷的去敲西厢房的门。

    “进来。”屋里传出沈长亭的声音。

    宁岸推门走了进去。

    沈长亭好像才起,身上只穿了件白色里衣,正站了衣架前,大概在选今日要穿的衣服。

    薄薄的里衣熨服贴合,衬着男人挺拔的身姿。

    就是颈侧那一圈牙印太过刺眼。

    宁岸走上前,指着衣架上一件靛蓝色长衫道:“穿这件怎么样?蓝色显白,穿在你身上一定挺拔俊俏。”

    沈长亭没说行。

    也没说不行。

    默默的退了半步,把手臂往两侧抬了起来。

    宁岸:“……”

    唇角扬了起来。

    心道说句“可以”是能累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