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打扮的男子,一拳砸在白玉石砌成的栏杆上,懊恼道:“这么好的机会都没能杀了他们,姓沈的命也太大了!”
他身旁,身穿孝服的人满脸怒气。
听他说完,转身斥责道:“这么好的机会都没能杀了他,你不该问一问,你手下养了一群什么废物吗?”
侍卫吓了一跳。
迅速作出反应,单膝跪地,道:“卑职无能,卑职这就去安排,绝不让他们活着离开皇宫。”
男子一脚踹来:“还不快去!”
“是。”
侍卫匆匆退下了。
身穿孝服的男子重新回去石栏边,远远的望着沈长亭与宁岸,阴狠毒辣的声音道:“想让他回来京都,下辈子吧!”
宁岸回到瑞阳宫,铃铛正在找她。
“你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方才公公来回走了好几遍,往这边看了好几眼呢,我真怕他看到你人不在。”
宁岸回到原来的位置,跪了下来:“没事儿。”
铃铛:“怎么出去一趟,回来脸色这么差?外面太冷冻着了?”
说着,她往宁岸手里塞了个什么:“这个你抱着,进宫时悄悄带回来的,可暖和了。”
宁岸看了眼,是个汤婆子。
奇怪的问:“你就算能带进来,这都两天多了,怎么还是温的?”
铃铛神神秘秘的道:“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铃铛没说,估计不方便透露给她,宁岸也就没问。
象征般暖了一会儿手,便将汤婆子还给了铃铛:“我不冷了,你带进来也不容易,自己留着用吧。”
铃铛揣着的手给她看了看。
竟然还有一个。
宁岸:“……”
前殿,施桓跪在地上,手脚并用的移到了沈长亭旁边。
伸手刚想拍在他手臂上,跟他打个招呼,告诉他,他回来了。手还没碰到沈长亭衣服呢,伸过去的那只手忽然被扣住了。
力道之大,捏得他险些失声叫出来。
用力拍了拍扣在腕上的那只手,疼的撕心裂肺却也只能很小声的道:“放开,快放开,再不放开捏废了!”
闭着眼睛小憩的沈长亭,睁开了眼。
松了手。
施桓边使劲吹给手腕吹风来缓解疼痛,边瞪了沈长亭一眼,压着嗓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哪来这么大火气,你捏死我算了。”
沈长亭没好气:“庭卉呢?”
听他张口就问庭卉,放桓不乐意了:“我就说你不舍得她,你还不承认。你看你看,我回来你第一句话就问她在哪儿。怎么着,跟我出去一趟,还能把你女暗卫拐走了是怎么着?”
要不是人太多,场合也不适宜,沈长亭肯定一拳过去让他闭嘴。
小声警告:“少废话。”
施桓:“声音不大,吓唬起人来气势一丁点儿都不少。你问我她人在哪儿,还不如问一问这黑天玄幕来的简单。她除了出城前在我跟前露过一面,我就再也没见着她,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没跟上我。”
沈长亭:“……”
手撑地面要起身,施桓扯住他:“你干嘛去?”
沈长亭:“……找个安静的地方。”
施桓:“……”
施桓:“你在这儿呆着吧,我回来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家那老头子。我得去跟他打个招呼,免得他又以为我不务正业,再给我拎回去跪祠堂。”
沈长亭:“……”
施桓走后,沈长亭悄悄起身,离开了灵堂。
他们三番两次加害宁岸,不得手,一定不会善罢干休。
宁岸有句话说的对,在宫里,他不能时时跟着宁岸,他的人即使再近,也只能在瑞阳宫外,没办法贴身保护她。
只有庭卉。
庭卉是女子,可以扮成宁岸的侍女,陪在宁岸身边守灵。
这样一来,宁岸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