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岸本以为沈长亭说的,是世人传颂,甚至说书先生都会拿来杜撰的传奇故事。
她没有原主记忆,所以不知道。
听父亲这番话的意思,不但她不知道,这是秘密,连沈长亭都不应该知道的秘密。
她悄悄看了眼母亲。
母亲自小生活在宫中,宫里发生那么大的变故,她应该清楚。可在母亲的眼中,宁岸看到了疑惑,甚至是震惊的神色。
这么看来,母亲也不知道!
那就奇怪了。
正纳闷呢,就听沈长亭道:“此事确系隐秘,想必当年消息连后宫都没传进去。小婿之所以知道,也是之前在北境听人提起过。”
北境……
那应当是丞王了。
大将军也就不奇怪了:“连这些事都能与你提及,想来丞王确实没将你当外人。”
沈长亭没说是。
也没说不是。
端起酒盏朝大将军举了举:“敬父亲,父亲忠勇盖世,小婿敬仰,一杯薄酒,聊表敬意。”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何况对方也不差。
大将军端起了杯盏,脸上也有笑容:“这次过来,看到你与宁儿琴瑟和鸣,为父也放心了。”
沈长亭:“多谢父亲。”
举杯一饮而尽。
大将军也将杯里的酒干了。
下人过来倒酒,桂花的香味儿萦绕鼻翼,沈长亭知宁岸喜欢桂花,问下人要来了酒壶。
给宁岸斟了一杯。
宁岸:“我不喝,上次还说没事儿,喝两杯就醉了。”
结果就是被他折腾的不轻。
沈长亭轻场诱哄:“今儿父母亲在,你当陪陪他们。这东西多喝几回,也就没事了。”
宁岸犹豫。
沈长亭:“有我在呢,你怕什么。”
宁岸:“怕你没安好心。”
嘴上这么说,宁岸还是端了酒。
朝父母亲道:“爹爹,娘亲,女儿也敬你们。女儿以前总闯祸,叫你们担心,现在长大了,会照顾自己了,你们要是实在放心不下,就随时过来。”
沈长亭陪着宁岸举杯:“不管父亲母亲过来多少回,初一十五我们回府探望的惯例不改。”
长公主笑了。
长公主一笑,大将军脸上笑容更多了。
枯井寒潭般的幽深眼眸中,闪过一抹亮色。那抹亮色,似乎也只有在看长公主时,才会存在。
酒过七旬,长公主婉拒了宁岸住下的建议,与大将军离开隅安。
沈长亭与宁岸送他们出门。
宁岸喝了三杯,脸颊绯红,走起路来轻飘飘的。
到了府门口,她倚在沈长亭身旁,不停朝两人挥手:“爹爹,娘亲,你们路上慢些,改日再来。”
大将军笑着应下。
长公主则是轻叹了声,对着沈长亭嘱咐:“以后你还是别叫她喝酒了。”
沈长亭恭顺的道:“是。”
又嘱咐了几句好好照顾她的话,长公主上了马车,与大将军一道离开了。
宁岸想往前送送。
脚一抬,踉跄了下,沈长亭忙将她拉了回来。
她又撞回沈长亭怀里,明净的眼眸中,添了几分醉酒后的迷离,吃吃的凝着沈长亭看:“别以为你搬了救兵来,我就不跟你算账了,你……你早上……”
仰着头有点晕。
宁岸低下头,用力晃了晃脑袋,想把眼前的重影甩掉。
这一晃,更晕了。
沈长亭生怕她摔了,揽着她的腰肢,将她圈进怀中。
清越低醇的嗓音带着笑意,循循善诱:“早上为夫不过一时情不自禁,亲了夫人。要不然,夫人亲回来?”
宁岸脑子昏昏沉沉。
觉得也是个法子。
慢悠悠的抬起头,凝了着,似乎在考虑往哪儿亲。片刻,揪着他衣领将他拉近,一口咬在了他喉结处。
小女人喝了酒,没轻没重。
沈长亭毫无防备,瞬间疼出一身冷汗,额头青筋都出来了。
也不知该懊恼让她喝酒,还是该后悔叫她亲回来。
跟在后面的一干下人们个个瞠目结舌,纷纷背过身去,不敢往这边看。
除了……
庭七。
他站那儿一动没动。
樱桃看见了,拽了拽他:“你看什么呢?把头转过来。”
他才后知后觉转了身。
宁岸咬了一会儿才松口,在男人喉结处留下一圈牙印儿。
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