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小麦坐在床边,神情紧绷着,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床上的贺熐霆,她期盼着他醒来,却又害怕面对未知的意外。
小麦担心了整整一夜,即使悠悠已经再三告诉她他会没事的,但她就是担心,不肯上床睡觉,她就这样在贺熐霆身边坐了一夜,困得不行了便趴在床边小憇一会儿……
悠悠推门而入,身后跟着陆昊天和白辰,悠悠经过一夜的休息,先前的疲倦已经一扫而空,然而陆昊天和白辰也是一夜未眠,他们心里也是极度不安,尤其是陆昊天,他不仅担心贺熐霆,更担心妹妹。
“还没醒啊!”悠悠进屋看了眼床上的贺熐霆说道。然后她又问小麦:“半夜他醒过吗?”
“没有,他一直睡得这么沉,不会有事吧?”小麦紧张地看着悠悠问道。
“不会,这是好事,说明扰他清梦的记忆已经不复存在了。”
“希望如此吧!”小麦叹了口气说道。
然后四人便或坐或站的看着床上的男人,心里都捏着一把汗。
贺熐霆这一觉睡得好香好沉,没有任何梦来打扰他,自从有记忆以来从未有过的,自然醒的感觉真好。
贺熐霆睫毛微颤,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床边的陆昊天和白辰,立马坐了起来,一脸冷漠地说道:“你们俩干嘛?”
“霆,你终于醒了,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没?”白辰上前摸着贺熐霆的额头问道。
贺熐霆抓起额头上的手甩到一边,“你有病吧!睡个觉能有什么不舒服的。”
“那就好,那就好。”白辰点头放心地嘟囔着。
“霆,你看这两人你认识不?”陆昊天确认贺熐霆身体没问题后,指着小麦和悠悠说道。
“认识呀!纪悠悠,在机场和你吵架拌嘴的那个。”贺熐霆看了眼纪悠悠说道。
随后他看向小麦,这个小丫头他很熟悉,熟悉到两人私定终身,又生了孩子,却又很陌生,陌生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非她不要,难道是救命之恩?或者是贪恋她的美色?总之自己已经把她纳入心底。
小麦熬了一夜,本就通红的双眼,当与贺熐霆四目相对时,眸中泪光更是蓄势待发。
贺熐霆不知为何,看见小丫头泪光闪闪,心竟莫名的疼痛起来,他把小麦拉到身前,伸手擦干小麦眼角的泪水,冷声问道:“哭什么?”
“没,没什么,我高兴的,喜极而泣。”小麦先是一愣,而后急忙解释道,但心里却感觉苦不堪言,大叔变了,那种对世人皆冷唯对她独怜的温柔不见了。
“霆,你不认识她了?”陆昊天看贺熐霆对小麦的态度,心里也紧张起来,厉声问道。
“认识,我的老婆,我儿子的妈,救过我的人姜小麦。”贺熐霆也奇怪,大家怎么也关心小丫头呀,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她,名副其实的枕边人呀!
“认识就好,你们已是夫妻,刚生了两个儿子,你记得不?”陆昊天又问道。
“你废话太多,一边待着去,我没时间跟你磨叽。”贺熐霆冷冷地瞪了一眼陆昊天,说完便要下床。
“等等,我可以给你把下脉不?”悠悠说道。
“哦,可以,我记得我之前有个怪病是吧!我要没记错的话,你昨晚给我治病。”
“嗯嗯”悠悠点头如捣蒜,这家伙应该没忘记什么吧!记得还挺清楚。
“那把吧!”贺熐霆伸出手臂一副随便的样子。
悠悠却怯手了,看向陆昊天和白辰,两人意会一下,全身警惕起来,悠悠把手指搭在贺熐霆的脉膊上,仔细地把了起来,其他人盯着贺熐霆的脸色,一秒两秒,一分两分,眨眼间三分钟过去了,贺熐霆除了脸色冰冷,没有任何反应,大家也渐渐松了口气。
悠悠抬起把脉的手,平复一下心情,刚想开口说话,贺熐霆突然站起来,往洗手间走去,小麦吓得马上紧随其后,她担心病没好,他再被头痛折磨。
贺熐霆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尤其是悠悠把脉的地方,他搓了好一会儿,直到手臂泛红才算罢手。
小麦抓起贺熐霆的手担心地问道:“老公,你没事吧?你看这里都搓红了,疼不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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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没事,别担心,我就是不喜欢别人碰我,应该是洁癖吧!”贺熐霆不想小丫头担心,实情相告。
“啊!那我不碰你了,别待会你再搓破了。”小麦震惊之后,立马松开拉着贺熐霆的手,紧张地说道。
贺熐霆返手抓住小丫头的小手,不知为何,自己独喜她的碰处,竟还有些爱不释手,“对你不排斥,走吧!”
两人手拉着手走出洗水间,贺熐霆仍然一脸冷冰冰,小麦却桃花满面,心里美羊羊耶!“大叔变就变吧!但仍旧是万花丛中唯我独尊。”
悠悠三人看贺熐霆和小麦出来了,急忙上前一步,问道:“怎么,又犯病了?”
贺熐霆听这话怎么那么不舒服呢,瞬间冷气外泄,悠悠冻得一哆嗦,陆昊天连忙把悠悠拉到身边。
小麦亦感觉一丝凉气,她紧攥了下与贺熐霆交握的手指,贺熐霆感觉到小丫头的不安,也收了收冷气。
小麦看着悠悠说道:“他没事,就是有点洁癖,想洗个手而已。”
“哦,那就好,我刚才给他看了,他身体也无碍,一切都很健康,这怪病也治愈了,以后不会再头痛了,至于洁癖这个事,我就无能为力了。”悠悠把她刚刚把脉结果说了下。
“谢谢你!悠悠”小麦上前感激地拥抱着悠悠,多亏有她,大叔终于好了,余生再也不用再去承受犯病时痛苦的折磨了,他可以坦坦荡荡地停留在任何地方,不用避女人如蛇蝎,更不会被人传言无能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