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宋诗雨一听,要请家法,腿都软了。
但她不能怂,她若认了,今日这顿打是逃不掉了!
装,她也得装下去!
“我是怀王侧妃,王爷宠我、疼爱我,你若打了我,王爷还会顾惜宋家是我的娘家吗?”
“怀王混不吝的性子,他若怒了,我可劝不住!不就是买药的事儿吗?”
宋诗雨死要面子,夸下海口,“我回去求王爷就是,让药铺毕恭毕敬地给你们送到府上来!”
“祖母歇着,孙女告退!”
说完,她也不等宋老夫人叫她起来,便转身离开老夫人的屋子。
“小姐,小姐等等婢子。”两个丫鬟小跑都没追上宋诗雨。
“走,快走!”宋诗雨直到上了王府的马车,才松了一口气。
差点儿就被那群蠢妇,按着头打了!
“去济仁堂。”宋诗雨说。
“小姐哪里不舒服吗?”丫鬟问。
宋诗雨没有不舒服,她只是想看看,婶母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宋家人真的买不到药?
“你们两个去试试,他若问了,你说是宋家人,你说是王府的。”宋诗雨把两个丫鬟分别派了出去。
她车夫着脸坐在马车上。
不多时,两个丫鬟就回来了。
宋诗雨见两人都是两手空空,“怎么你们两个都没买到?”
“她问婢子是谁家的,婢子刚说了城北宋家,就被人哄了出来。”丫鬟从没这样丢脸过,眼睛红红的,要哭了。
“婢子说是怀王府的,倒是好些。但人又追问是怀王府哪里伺候的丫鬟,婢子说……说是伺候侧妃的……”
丫鬟低着头,没再说下去,意思不言自明。
宋诗雨猛拍了下桌案,“温锦,她欺人太甚!”
“不对呀……那小公子应该不认识她吧?为何……”
“坏了!我上当了!”
宋诗雨着急忙慌的回了怀王府,连忙叫自己的人打听,住在客房里的究竟是什么人。
“回禀侧妃,王府最近的客人,只有一老一少,祖孙俩,是王爷的师门介绍来投奔王爷的。”丫鬟带回消息说。
宋诗雨疑惑,“没有错啊,那位公子应该不认识王妃才对……”
“不是公子!”丫鬟神秘兮兮,“婆子们坏死了,故意不说,婢子花了钱才买到消息——那是个女子!”
宋诗雨微微一怔,笑道:“别开玩笑了,不可能!我见过他……”
……还被他抱了一路呢。
“是不是浑身英武之气,和王爷一样高,说话声音微粗,俊朗非凡?”丫鬟道,“那就是个女子,连王爷都认错了,专门叫婆子验了身!”
宋诗雨闻言,跌坐在地。
丢脸……丢大发了!
她竟然在一个女子面前……
“啊啊,我不活了!”宋诗雨捂着脸,哭死。
这天下午,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
温锦和盛天月把药材收起来,两人坐着无趣。
“你会绣花吗?”盛天月问。
“我会缝人肉,人皮。”温锦说。
盛天月:“……”她的姐姐就是跟一般女子不一样!
“你是不是无聊了?”温锦看她。
“跟阿姐在一起,不无聊。”盛天月立刻贴上来。
“陪我打牌吧?”温锦立刻翻箱倒柜,找出她给温钰做的一副扑克牌。
“什么叫……打牌?”盛天月不解。
但温锦给她讲了一遍游戏规则后,她立马上头了。
“来来来,下雨天和打牌最配了!”
温锦打了个哈欠,下雨天和睡觉才是最配呢。
但盛天月刚接触扑克牌,正觉的有趣呢,怎么可能放她去睡觉。
“我把半夏和逢春叫进来,让她俩陪你玩儿,三个人刚好斗地主。”温锦说。
盛天月瞪大了眼睛,“斗地主又是什么?地主怎么了?为什么要斗他?”
“地主多拿了三张牌,所以要斗他。”温锦笑说。
盛天月只想跟她玩儿,但见她哈欠一个接一个,便扬声喊:“半夏,逢春,快来斗地主!”
两个丫鬟眨眼就从风雨连廊闪身到门口。
“禀……禀王妃。”半夏支支吾吾。
逢春脸色飘忽,目光躲闪。
温锦狐疑看她俩,这俩丫鬟做什么亏心事了?
“宋侧妃在外头跪了小半个时辰了。”逢春小声说。
温锦微微一愣,抬眼看着外头瓢泼大雨。
“下这么大雨,她跪外头干什么?”温锦问。
逢春气哼哼地,“婢子看,她就是故意的,没下雨的时候,她没来跪着!刚下雨她就来了!分明是苦肉计!”
温锦摇头,“她跪外头,总要有理由吧?我一不管府上钱财,二不管府上人口,她跪我干什么?”
逢春摇了摇头,“婢子不知,婢子去问了。可她不肯说,一定要王妃见她,当面向王妃磕头认罪。”
“婢子看,她就是在耍心机,所以婢子就……就……”
盛天月在一旁道:“所以你就隐瞒未报?故意让她在雨里跪上小半个时辰?”
逢春轻哼了一声。
“阿姐,这丫鬟不太聪明的样子。”盛天月说,“明知她是苦肉计,还晾着她。她的苦肉计难道是给你们看的吗?分明是给王爷看的!”
盛天月啧啧摇头,一脸“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