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纸牌,还有麻将,怀王殿下可有模板?”大臣们眼神热切。
刚才在殿上就已经手痒了,但没能玩儿痛快。
若是找来模板,自己打造一副,在家中闲来无事,搓上几把岂不快活?
“要什么模板?”萧昱辰轻嗤一声。
众大臣不甘,“怀王殿下,独乐不如众乐呀!”
“您别吝惜分享呀!”
“这小玩意儿虽说规则简单,但玩儿起来趣味无穷呀!”
众人又是奉承,又是拍马,哄他拿出模板。
“给你们模板,你们还得自己找匠人做,那大小、雕版、颜料、打磨……你们知道一套程序下来有多费工夫吗?
“而且手熟,手艺精湛的匠人,更是可遇不可求!
“有那功夫,直接买现成的不好吗?”
萧昱辰说完,周遭一静。
“有现成的啊?哪里买?”
众人激动,支棱起耳朵。
得知西市金玉行就有卖的,只是现货不多时,这群大臣就蜂拥而去,生怕去得晚了,就被别人抢空了。
不论现代还是古代,这“饥饿营销”的手段,永远经典有效!
萧昱辰和温锦,总算从众位大臣的热情中,得以解脱,上了马车。
“看这事态,恐怕提前准备出的那些,不出两天,就要抢空了。”温锦道。
萧昱辰笑了笑,“两天?半天就没了。”
温锦微微愕然,古人购买力这么强的吗?
古代贫富差距大,温锦显然是低估了古代有钱人的购买力。
无论是金玉银制的麻将,还是木头包牛皮的,亦或是直接木雕,竹雕的麻将……
不出一个上午,皆抢购一空。
京都人好追求时尚,这新兴的玩意儿,要是别人家有,自家没有……好像就特别落伍,跟不上潮流似的。
西市金玉行,此时有多热闹。
东宫此时就有多压抑肃静。
太子上座,幕僚谋士跪坐于下头。
偌大的殿宇,寂寂无声,却格外显得窄仄逼人……
那个气氛,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去买……纸牌和麻将!本宫就不信,当真如他所说!
“南蛮之地传过来的?本宫怎么没在闲杂书上看过?
“说不定,这纸牌麻将上,暗藏玄机!”
太子怒拍案几。
虽然幕僚们都觉得不可能,但见太子在盛怒之下,他们纷纷点头附和。
手下人赶往西市购买纸牌和麻将时,却被告知,“卖完了,预订都排到下下个月了!”
太子得知这消息,只觉一阵窒息,眼前发黑。
“他怕不是借此机会敛财,招兵买马,试图谋反吧?”太子嘀咕。
手下人上前,附耳道:“听说怀王惧内,上个月把自己的私产,宅子、庄子,全都过户到怀王妃名下了。
“若不是封地,田地不能过给怀王妃,他怕是出门喝酒,都得伸手向怀王妃要酒钱呢!
“售卖麻将纸牌的金玉行,卑职也查了,是怀王妃的陪嫁铺子,与怀王无关。”
太子眸子一凝,“他被怀王妃吃得死死的?萧昱辰会惧内?”
太子觉得,这大概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不管太子如何哭笑不得。
但怀疑萧昱辰“谋反”之事,在皇帝面前,实属无稽之谈。
太子爷虽有不甘,却也渐渐相信,他这个能征善战的弟弟,玩起政治来,也许真的……不行。
如今他更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耽误于美色和享乐。
他被革职之后,愈发像个纨绔了。
麻将纸牌都被都被他搬上了前朝……还能有比这更自暴自弃的吗?
……
这麻将纸牌,一经推出,销售奇好,好得出乎意料。
温锦甚至怀疑……萧昱辰是不是早有预谋?
她甚至琢磨,太子指使宋御史当朝参奏,他会不会都提前预谋好了?
想想,她又觉得不可能,萧昱辰这个傻白甜能有这般敏锐心思?
温锦正欲出门时,一只鹰忽而飞入怀王府,径直落在她的窗前。
温锦认出那是雀爷的信鹰。
温钰也瞧见了小鹰,小男孩儿喜欢这威武霸气的鸟。
即便信鹰是比其他鹰体型更小的游隼,温钰也目光热切。
他猫着腰靠近信鹰。
“别……”温锦来不及阻止。
只见儿子扑上前去,正欲一把抓住鹰。
鹰却挠他一爪子,蒲扇着翅膀冲天而起。
“没事吧?”温锦上前检查温钰的手。
“没事,不疼!”
温钰的手都被抓红了,他却咧嘴一笑,拍拍手,目光痴痴盯着那鹰,“儿要把它打下来!”
温锦哭笑不得,“那是雀爷的鹰,你吓着它了。你躲回屋里别出来,它一会儿自己就下来了。”
温钰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