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子的谋士,太子要谋得的宝物,不就是朕的皇位吗?”
皇帝苍凉一笑,“他已是储君,只要他无大过,这位置早晚是他的!他就这么等不及吗?!”
萧昱辰目光灼灼看着“药童”。
“他没认出你吧?”
药童摇头轻笑,“王爷对自己的本事,应该有信心呀?是对我没信心吗?”
萧昱辰连忙摇头,“不敢不敢,锦儿必定马到功成!”
“铺垫差不多了,让‘刺客’出马吧!”温锦冲郁飞点点头。
郁飞此时,也是另一幅扮相,倒是和刑部大牢里关着的周鑫,有几分神似。
郁飞端起准备好的汤药,阔步来到褚先生房间外。
“什么人?”侍卫厉喝一声。
屋里的褚先生,如惊弓之鸟,吓了一跳。
“馆长让我送汤药来的。”郁飞道。
侍卫查了她的腰牌,放她进去。
“你……你是谁?刚才那个小药童呢?”褚先生防备地往里退。
郁飞脸上带着厚厚的面巾,遮住口鼻。
她手上也戴了细棉手套。
她露在外头的皮肤,只有眼睛。
而她的眼睛,被装扮地与那周鑫最是相似。
“周……周鑫?”
“不!不可能!周鑫被他们抓了!你究竟是谁?!”
郁飞并不理他。
她走到桌边,放下托盘,端起药碗,“褚先生,该喝药了!”
森冷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股杀气。
褚先生脸色刷的变白,“你……你是被派来灭口的……救命!来人啊!快……”
他冲门口大喊一声。
郁飞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掐住他的脸,迫使他张开嘴。
她端起药碗,将那药往他嘴里猛灌。
“别怪主子狠心!谁叫你知道的太多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郁飞咬牙切齿,声音凶狠。
“唔……”褚先生一边挣扎,一边极力地把浓黑的汤药往外吐,“我对太子忠心耿耿!他竟然这么对我!
“你这蠢货!前有周鑫!后有我!办事不利之人,他都要杀了灭口……
“你以为,你杀了我,还能苟活吗?”
郁飞皱眉,表现出些许迟疑。
褚先生见说动了派来灭口的刺客。
“太子曾经下毒弑父!被怀王妃的儿子破坏!
“眼看皇帝身体越来越不好……却因为怀王妃医术高明,一直给皇帝调理!
“如今皇帝虽年老,看起来却比前些年更康健!更年富力强!
“如此,太子才对怀王妃起了杀心!怀王妃是太子登基路上的绊脚石!
“周鑫是为这个死的!我也是因为这些秘密,而要被灭口!
“这些秘密,你也知道了!你若杀了我,你以为你能活吗?今日太子灭我的口,他日也必灭你的口!”
哗啦!
郁飞手里的碗,掉在地上。
浓黑的药汁洒了褚先生一身。
“你……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褚先生哈哈大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若要灭口,你也陪我一起死吧!”
……
褚先生却不知道。
这屋子和相隔不远的屋子,早已埋好了“听瓮”。
更有皇城司专门搞窃听的情报人员在“罂听”。
他这边一举一动,那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皇帝的脸色,瞬间黑沉,涨如猪肝。
“父皇息怒……龙体要紧!”萧昱辰与温锦忙劝道。
皇帝深深看他一眼,又看了看温锦,“你们都是朕的好孩子,特别是锦儿……”
温锦福身颔首,“都是臣媳应该做的,不敢居功。”
皇帝点点头,“高星,回宫!”
萧昱辰护送皇帝,离开了这扮作“六疾馆”的院子。
出了这院儿,才是怀王府正经的院子。
皇帝坐上停在垂花门外的马车。
马车缓缓驶向侧门。
王府侧门刚刚打开——
刷刷刷——密集的箭雨,铺天盖地!
当当当当……
箭矢射在马车壁上,马上,马夫身上!
“嗷——”
“啊——”
“护驾护驾!”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马车里的皇帝脸色大变。
“这是怎么?”皇帝话音未落。
一支箭矢破窗而入,在他面前,狠狠钉入车厢壁。
“保护皇上!”高星立即起身,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护住皇帝。
马匹中箭,长嘶乱跳。
马夫虽中箭,却紧紧的拽着缰绳。
萧昱辰翻身下马,在密集的箭雨当中,他跳上马车,斩断套马的绳索。
“父皇,坐稳了!”
他徒手推着马车,将马车推回王府侧门。
车夫在他身后倒下。
王府的家丁护院拼命的在他身后挥刀挡着箭雨。
“关门!”萧昱辰大吼一声。
他吃力的将马车推入院中,王府侧门在他身后堪堪关闭。
楠木马车相当沉重,晓是他力气过人,也几乎脱力。
“父皇,您没事吧?”
“王爷,不好了!怀王府被包围了!”
“前门后门,甚至角门,都出不去了!”
皇帝从马车上下来。
原本面色难看的他,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