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辰也劝温锦放心,“我给了郁飞虎符,可以调令附近府兵。她还有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她必能做好。”
温锦点了点头,将信封好。
萧昱辰帮她将信鹰放飞。
信鹰抵达云宁县三人手中。
三人心下也更加安定,相比云宁,他们倒是更担心她的身体。
“阿姐医术超群,且她有经验,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郁飞离京之前,才见过温锦,她对温锦信心满满。
有了郁飞,以及他带来那些练家子的加入。
团练兵的战斗力,越发强悍。
经过一层层的优胜劣汰,他们更像专门培训出的特种兵,而不是农民兵。
到了冬月底,甘蔗已经有七八成熟。
温盛钧组织人手,开始收甘蔗。
他们先收紫皮甘蔗。
从京城来的农人,指导他们如何收获,如何储存运输。
团练兵每天抽出一部分来站岗巡逻,以防有意外发生。
其他的兵,都跟着农人一起下地收甘蔗。
大家伙儿热火朝天的干着。
一日的辛苦结束,温盛钧挑了一捆成熟度最高的甘蔗,叫人当即削了皮,砍成一臂之长的一节节。
“咱们也辛苦小半年了,大家伙儿都尝尝!”
让人分发下去,一人一节。
不论是干活儿的,还是站岗巡逻的,人人有份儿。
甘蔗皮紫得发黑。
但削了皮,就雪白雪白的,而且汁水丰富。
“哎呀好甜!”有人惊呼起来。
“瞧你的黑抓印子!太埋汰了!”
“这雪白雪白的甘蔗,都被你抓成黑的了!浪费呀!”
喀嚓,喀嚓……
随着越来越多人咬着甘蔗。
场面从乱哄哄地,竟然慢慢肃静了下来。
只听众人咬甘蔗,吮吸甘蔗的声音。
竟没人吵闹了……
不知是谁,吸了吸鼻子,跟着不少人都开始哽咽。
温盛钧也热泪盈眶地看着众人。
“收获了!是高兴的日子!是丰收的日子!父老乡亲,哭什么!”
他是笑着说的,可笑着笑着,热泪就下来了。
他赶紧背过脸去。
“不容易啊!温大人!咱们种这以前没种过的东西!”
“没人知道它好吃!没人知道它能不能种成!”
“多少人等着看咱的笑话!等着看皇后娘娘的笑话!”
“成了!咱们种成了!”
“还有人想破坏咱们的甘蔗地!”
“又遇见干旱,那些人盼着咱们扛不过去,盼着甘蔗扛不过去……娘娘给的肥料,竟然不怕干旱!”
“如今吃到这么甜的甘蔗……这是甜到心里了呀!”
甚至还有人抱头痛哭。
田埂地边上的女孩子哽咽着小声道,“甘蔗收成了,成功了!这么甜……是不是我们以后,都能去学校上学了?”
“是不是我们也能像男子一样,读书,考试,当女秀才了?”
袁行之更是高兴。
他疯了一般,冲到温盛钧面前,抱着温盛钧,原地转了三圈!
“成了!成了!成功了!”
“好了好了!放我下来!袁兄,克制!克制啊!”
袁行之把他放下来,咧着嘴,一会儿笑,一会儿哭,腮帮子都酸疼了。
“这才是第一步而已,还不是我们放松的时候!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温盛钧把温锦信里交代的事情,严令颁布下去。
“我看有些人没舍得吃,要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这无妨,可以把自己手里的带回去。”
“但是,不可偷盗!不可私自售卖!如果被发现,严惩不贷!”
地里这些甘蔗农,对待甘蔗这稀罕物的态度,很是珍视。
他们尝了两口之后,就舍不得吃了。
因为每人,就分得那么一节。
他们要把这雪白雪白的东西,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甘蔗比蜜还甜”这话,却是传扬开了。
云宁县县衙里的人,先坐不住了。
“真有那么甜的东西?那可真是稀罕物了!”
“听说削了皮之后,里面的果肉,是雪白雪白的!吮吸起来,跟蜜水儿似的!”
他们原本想从甘蔗农的手中,哄来甘蔗。
哪知他们根本就没有。
“只一节,给家里人尝过就没了!”
“也就头一天让我们尝了……可不能再尝了!这么多人,一天尝一回!还不给甘蔗吃没了?”
“这可是矜贵水果!要卖钱的!卖了钱,要给娃儿们盖学社!娃儿们将来都能去读书,考功名!”
“宫里的娘娘说了!卖了钱,我们也能有红利!都叫大家伙儿吃了!不要钱了吗?”
别说温盛钧不再给他们尝,就算是他说再削了给大家伙儿尝。
大家也都劝阻不让,毕竟,这稀罕能卖高价的水果,给他们吃了,远不如给他们真金白银来的实在!
当地官员,乡绅,见从甘蔗农那里,得不来甘蔗。
他们便厚着脸皮,想走温盛钧和盛天月的路子。
至于那位郁钦差的主意,他们不敢打——毕竟人家是有尚方宝剑的!
而且看她的样子,美则美矣……恐怕是真敢打敢杀的主儿。
只是他们没想到,在温盛钧和盛天月那儿,都碰了钉子。
人家一不给你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