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淑菲在拘留期间态度十分嚣张,并不交代自己的罪行,朱怀北也未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倒是她的律师,一旁虎视眈眈,待她拘留时间一到,就保了出去。一个在商界混到风生水起的人,的确能够用资本化解一切,不得不说,资本这个东西,还是很厉害的,能够让北都最优秀的律师为她服务。当钱淑菲出去之后,朱怀北内心一时有些怅然若失,他觉得自己的内心有些挫败感,自认为自己在警界很优秀,但面对一个混在社会的女老板,一时却有无可奈何之感。听钱淑菲的口气,似乎出去还要找他麻烦,对于那批混混,她还要告自己。当然,一旦真相暴露,朱怀北觉得也没什么大问题,但这毕竟是扰乱社会正常秩序,上级依然会追究他的责任。
赵钱多也有些垂头丧气,她与朱怀北一样,也有一种深深的失落,自己不仅吃了哑巴亏,而且,在吃亏之后,还束手无策,以为会从钱淑菲嘴里问出些什么来,但却一点有用的线索没有,王大富的信息,也是迷雾一般。以多年的办案经验,朱怀北感觉王大富这个人一定有问题,但从钱淑菲嘴里却未问出有用的东西来。当民警按照混混们交待的地址去寻王大富时,得知,那个地址根本就是假的。再打他电话,却关机。民警们通过多方途径找他,却一无所获,这个人就像失踪了一样,再无消息可知。
越是这种情况,就越需要进一步了解,但一个没有了线索的人,无异于大海探针,想从一个数百万人口的城市中找出一个人来,很有难度。民警甚至通过大数据查找王大富,依然毫无头绪。这人一看便隐藏的极深,是个老奸巨滑之徒。结合他的前科,知道这个人心思慎密,很有反侦查的本领。看看,似乎就要柳暗花明的案子,一时又陷入僵局,令众人在无奈之际,有些心有不甘。
正在几人毫无头绪之际,接任局电话,称有人报案,在西山的一个山洞之中,发现了一些残肢。刑警马上过去了解,发现是一个男性的一具上肢和一具下肢,还有一个面容模糊的头颅。很快,又有人报案,在一个废弃的矿洞之中,又发现一些残肢,刑警过去了解,发现,又分别是一具上下肢,还有一些躯干部,让法医检验,与先前的残肢能够衔接。接着,很快又有人报案,称在一个沟渠之中发现了一具肢干。报案人,称自己去爬山玩耍,偶然间发现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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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怀北于是马上调看报案记录,很快发现,在西山一个矿区,有人报警,称其的丈夫数日未归。朱怀北马上带着赵钱多,小莫、大刘,还有李聪马上出发,着便衣去了解情况,到了报案人家,他们自称是天然气安全检查员,想进去查看一下管路。女主人马上把他们挡了出来。朱怀北马上解释,称为了城市创优,必须排除一切隐患,并讲,有人举报,她家天然气有泄漏。女主人一时非常生气,破口大骂,说谁烂了嘴了,胡说八道,依然非常豪横的挡在了门口。
朱怀北看这架势,马上亮出刑警工作证,女主人还要耍泼,称证件是假的,朱怀北马上亮出了自己身上携带的手铐,称其再要妨碍公务,马上挶留。就听屋门哐当一声响,从屋中冲出一个人来,对朱怀北讲:“公安同志,误会误会,前些时日,做生意亏了些本,借了别人很多钱,人家追上门来讨债,一时凑不够钱,但人追得急,便玩失踪,正在想办法凑钱,我没有失踪,只是躲在家中,没钱还人家。”听他这样一解释,朱怀北马上严肃地讲:“你这可是违反治安的违法行为,属扰乱公共秩序,应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同时,处以五百元以下罚款。”
朱怀北马上拨通小区所在派出所电话,让管辖民警过来落实,看着一旁唉声叹气的夫妻俩,朱怀北非常严肃的对俩人讲:“这可不是儿戏,都是成年人了,还这样不懂法,这简直就是法盲。”赵钱多瞅着两人,补充道:“平时要多学法,做事情之前,先考虑一下,别大脑一热,就报警,欠人家钱,和人家好好说,不至于使这个办法,你看你们这,事情没有解决,还被拘留罚款,很不划算。”一旁的丈夫,先还忧着,到最后却转忧为喜,非常开心地说道:“进去,可是能够躲几天了,在里头再多呆几天才好。”赵钱多冷冷地瞅他一眼,说道:“你这是有病吧。”
几人回到局里,正心里懊恼之际,却听法医汇报,称,在尸检过程中,发现三次发现的肢体部位上,留有不同的海鲜微小遗留物。第一次发现的肢体上面,体检出了一些小片状鱼鳞,第二次则发现了一些虾须,第三次,则是一些带鱼鳍,同时,死者身上,还有明显的刀痕,从刀痕看,是一种锋利的匕首类锐器。听法医汇报之后,朱怀北和几人初步商量分析,认为作案的人,是一个售卖海鲜的人,于是,他们从附近的菜市场入手,进行排查。
经过几天的明查暗访,朱怀北他们很快得知,在道北的一个菜市场,一个卖海鲜的男人,几天内不见人影。朱怀北他们得出了初步的结论,这个失踪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死者。向市场管理人员了解,得知,此人叫王大富,在菜市场卖海鲜,有数年时间,之前,是断断续续前来摆地摊,最近两年,则租了一个门面房,长期固定卖起了海鲜,和他一起经营的,有他的妻子和女儿,这几天,只有他妻子出摊,不见他和他的女儿来,已经好几天了。他的妻子却不见有什么反常,有人问,她都是呵呵一笑,称他男人回老家了,在那里找了个情人,要抛弃她们娘俩,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在那边结婚定居。听她没心没肺的样子,众人极为同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