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普天同庆的大日子,民间虽参与不进去,但不妨碍他们也举办活动。
甚至还有押注的,赌今年是哪一宗门能够夺魁,热闹程度,比之春节、元夕之类的日子丝毫不差。
甚至犹有过之。
毕竟圣地大比这等盛会,在他们短暂的人生中也不过才举办寥寥几次。
且……这等盛会举办,每家每户还能去领银子。
大致的意思就是拿了银子就得支持一手发银子的宗门。
图个好彩头。
万剑山也有这么做,不过是在北域。
“苏牧哥哥,我想吃小糖人。”
趴在苏牧背上的顾惟一娇憨道。
声音软软糯糯的,可爱的紧。
这丫头喝了酒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好,给你买。”
苏牧神情温和道。
花了几文钱从一位老大爷手中买来一只小糖人,甜腻的气息让人心情愉悦。
顾惟一将小糖人拿在手中,脸上浮现灿烂的笑容,高兴了一会后,便递到苏牧嘴边,“给你尝一尝,不能全吃完哦。”
“我还从来没有吃过呢,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不过看着就很甜,一定很好吃。”
女孩絮絮叨叨道。
苏牧从未见到她这么多话的时候,也是不由得笑了笑,“你吃吧,我就不吃了。”
“这是给你买的。”
他轻声道。
顾惟一闻言,不乐意的嘟起嘴,“不行……我们一起吃。”
说着将小糖人塞在苏牧的嘴唇上。
苏牧无奈,但还是将小糖人咬下一块。
味道不错,很甜却不腻。
“嘿嘿……怎么样,是好吃的吧?”
“嗯,好吃。”
“我就知道,要不要再来吃一口?”
“还给我吃啊?那我一口全吃掉咯?”
“啊?不要……你吃小口一点好不好?”
“哈哈,逗你呢。”
“哼,坏人!不给你吃了!”
顾惟一轻哼一声,将小糖人收回来。
她都还没有吃过呢。
以前有人也给她买过一个,但是没来得及吃,就碎了一地。
从那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吃过。
背着顾惟一,苏牧穿过大街小巷,在人声沸腾中,享受静谧。
一条长河贯穿皇都。
数不胜数的少男少女围落在河边,手中拿着花灯,在上边书写下愿望。
“苏牧,我们去放河灯吧……”
顾惟一声音小了很多,显得不好意思。
刚刚吹了会儿冷风,逐渐清醒了,想起先前的所作所为,不由得害羞与尴尬。
她好久没喝醉过了,这身子还真是孱弱啊。
“好啊。”
苏牧轻轻点头,随即满脸笑意道:“怎么不叫哥哥了?”
“挺好听的,我很喜欢。”
顾惟一羞恼,当即举起拳头给苏牧来了一下,不轻不重。
河边的晚风拂过,带着一丝清凉。
苏牧买了一盏荷花灯,他瞥了一眼兴致盎然的顾惟一,不明白她为何会对这些感兴趣。
他依稀记得,放河灯似乎是为了悼念逝去的亲人,当然……也有对活着的人祝福。
“不知道写些什么好。”
苏牧拿着一站花灯不仅犯难了起来。
“可以给你在意的人,送上祝福啊。”
“就当是一种简单的心愿。”
顾惟一开口道。
“也对。”
苏牧想了想,知道自己要写什么了。
他指尖凝墨,潇潇洒洒的在荷花灯上写下了自己对于万剑山的祝愿。
随即又写上齐天鸣、顾惟一、肖浅、叶枫等人的姓名,送上最单纯又最真挚的祝福。
平安喜乐。
“惟一,你给我看看你写的。”
苏牧凑上前去。
顾惟一将花灯藏了藏,“不要偷看,不然一会儿就不灵了。”
“迷信!咱们好歹也是修仙人士,居然还信这些。”
苏牧不满道。
“这才不是迷信!”
顾惟一很坚持道。
将花灯藏的死死的,丝毫机会不给。
“好吧好吧……”
苏牧无奈叹息一口。
两人将河灯放在水面上,顺着水流飘向远方。
最终的目的地不知是哪儿。
“好了,咱们接下来干嘛?”
苏牧问道。
“唔……我想想还有什么事情没做的。”
顾惟一沉思起来。
现在的她,完全就是凡俗女孩一般,真实而又灿烂。
很鲜活,很有生命力。
“对了,陪我做陶器可以吗?”
“我想留个纪念。”
顾惟一眨了眨眼睛。
水雾雾的眸子让人难以拒绝。
“走吧。”
苏牧很干脆的点头。
他也没有经历过,挺感兴趣的。
不多会。
两人便来到了一家陶瓷店,花了些银两,还有陶瓷师傅亲自来教。
这些手艺活在别人看来很有难度,但拥有满级悟性的苏牧,学习起来很是轻松,陶瓷师傅教了一遍,他便领会了要领。
顾惟一的悟性虽比不上苏牧,但也是逆天级别的,多看了两眼也像模像样的做了起来。
陶瓷师傅是奇了怪了。
这短短一晚上就遇到两位陶瓷界的奇才?
“小兄弟,小姑娘……你们有没有兴趣同我学做瓷器?”
“我给你们保证,十年内,你们的瓷器将会被皇室纳为御供!”
陶瓷师傅惜才得很。
不过他是找错了对象。
“抱歉,我二人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苏牧礼貌性的回绝。
顾惟一也跟在苏牧身后点点头。
夫唱妇随般。
“行吧……真是可惜了两块好材料。”
陶器师傅叹了口气。
“凭您的手艺,会找到合适的弟子。”
苏牧笑道。
陶器师傅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苏牧与顾惟一再度陷入忙碌,隐隐有些乐在其中。
陶瓷很快便做好了,不过后边的工序还有很多,大概需要个三五日方能制作完成。
“师傅,下边可就靠你了,待陶瓷器烧制好后,我会过来拿。”
“这些银两您收好,替我俩好好保管着,不能碎了。”
苏牧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枚银锭。
这可是他与顾惟一头一遭制作的陶器,万万不能有所闪失。
很有纪念意义的。
“得嘞,明白!”
陶器师傅接过银锭,脸上绽开笑容。
这位主出手还真是大方。
交代完后,苏牧与顾惟一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听了场评书,买了些吃食,直到天色渐明方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