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阴阳圣主说到做到,杜绝此类事情的发生。”
“现在……我等该聊一下赔偿的问题了吧?我与弟子被刺杀一事,归根究底还是你们阴阳圣教的原因,故而……希望尔等能够做出一份合理的补偿。”
苏牧图穷匕见。
自己打上门一趟,可不能什么都捞不着!
以阴阳圣教的资源让自己加速成长,于北斗的大局而言,亦有利不是?
至于刚刚那件准帝器……
咳咳。
那是自己抢来的,可不能算在赔偿的行列之中!
阴阳圣教的嘴角抽了抽。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苏牧这么不要脸的存在。
娘的!
拿了一件准帝器还不够?
竟然当做没发生一样,还敢提出赔偿一事?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呵呵……赔偿一事好说,就当我阴阳圣教在道友身上下的投资了。”
门主皮笑肉不笑道。
他倒是阴险,绝口不提镇妖魂塔一事,只是欲以赔偿的资源,同苏牧结下一份因果。
“圣主此话差矣,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部分,合该是将因果了结才是,怎能算是你对我投资呢!”
苏牧故作不知的模样。
他与弟子受到阴阳圣教的刺杀,这是因。阴阳圣教赔偿他丰厚的资源,这便是果。
因果相了,双方谁也不欠谁。
日后也无需再提起此事。
阴阳圣主像是被噎住了般,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娘的!
这小子真是连吃带拿啊!
贪婪得很!
不过他也只得点头,“小友说的是,不过……我这儿还有一些上古年代留存下来的绝世美酒,乃是大帝亲手酿制而成,本还想以此与你结个福缘。”
“如此看来,倒是这些酒没有这个福分了。”
阴阳圣主故作叹息的模样。
“什么?”
“上古年代留存下来的酒?哪儿呢?拿出来我瞧瞧!”
苏牧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他虽不算嗜酒如命,但怎么着也是酒蒙子一个。
活在世上,若是不能喝到美酒,那可就失去了诸多乐趣。
“苏牧小友感兴趣?”
“此酒虽是大帝酿造,但我们阴阳圣教并无识酒之人,倒是有些浪费了,可惜啊……”
阴阳圣主依旧是那一副叹息的模样。
仿佛真是为其惋惜感慨似的。
然而,他心里早已笑开了花。
没曾想传言还真有几分可信度,苏牧这家伙竟是个嗜酒之人,寻常玩意儿在他那不好使,但若是拿出大圣兵、准帝器,自己又不舍得。
不过是一些上古年代留下来的酒罢了,白送他都行。
酒窖中少说也要上千坛。
虽是大帝亲手酿制,但也是其闲时随性所为,制酒的材料并不珍贵,因此……他们皆未将其看得很重。
但大帝遗物岂能随意丢弃?
将其封存起来,也算作怀念昔日那位无敌大帝的一种方式。
如今正值阴阳圣教危难之际,若是能够以此酒与苏牧结一个善缘,待其成长起来,阴阳圣教只要不作妖,便又可度过一段安宁的岁月!
这笔买卖划算得很!
若是大帝知晓了,恐怕也会乐得其见。
早知这家伙对美酒是这个态度,说不定那件准帝器都不用被他夺走。
想到这,阴阳圣主没由得内心一阵绞痛。
“不浪费!绝不会浪费!”
“阴阳圣主,不若这样可好……你将大帝所酿之酒尽数给我,待我日后成长起来,可应允你们阴阳圣教一个条件!”
“只要不是太过分,或是违背了我的原则,我定会尽力而为!”
苏牧神情严肃且认真。
他轻易不会对他人承诺什么,但……上古留存下来的美酒,实在太过吸引人了!
封存了不知多少岁月,若是取出,必将是绝顶的美酒!
念及于此,苏牧都有些抓心挠肺。
“既如此……就当与小友结一个善缘吧。”
阴阳圣主抑制住想要大笑的冲动。
用一堆废弃的酒,便换取来一个苏牧的承诺,这笔买卖简直太赚了!
当然……若是对于一个嗜酒之人而言,这笔买卖算是亏到姥姥家了!
那可是上古年代留存下来的美酒,且还是大帝亲手酿制而成。
其意义非凡呐!
若是拿出来,定会受到天下嗜酒之人的追逐!
“那便多谢圣主了。”
苏牧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承诺罢了,能用此换取美酒,于他而言,也算是空手套白狼。
双方都觉得自己赚大了。
“除了美酒,不知圣主该用何偿还我与我弟子的精神损失费呢?”
苏牧可不会得意忘形,将这最重要的一点给抛之脑后。
他精明得很。
“我相信小友自有分寸,不如这样吧……你随我入教中宝库一观,其中之物,你自任取。”
阴阳圣主笑眯眯道。
仿佛对苏牧持有天大的信任似的。
“我呸!”
“这老家伙当真是臭不要脸,我说怎迟迟未见他的身影,恐怕早有这样的打算了吧,宝库中值钱的玩意儿只怕是都被他搬空。”
“这会儿倒是显得你大度了,劳资就算把宝库中的资源尽数搬走,你丫的也不会心疼!”
苏牧心中暗暗吐槽,但面上却依旧淡然。
自己也不能失了风度。
“呵呵……既然圣主都如此说了,我若是入了你们的宝库,不就辜负了圣主对我的信赖?”
“这样吧,我的赔偿就由圣主来定夺,我的诚意给足了,便看圣主是如回应在下的。”
苏牧笑呵呵道。
俨然一副笑面虎的模样。
阴阳圣主见状,暗暗啐了一声,“这小狐狸!”
他表情掩盖的很好。
“那行……还请小友等待我片刻时间。”
阴阳圣主皮笑肉不笑道。
而后便转身离去。
苏牧笑容收敛。
与这种老狐狸打交道太累人,他现在只想快点把那些上古年代留存下来的美酒与赔偿款拿到手,然后抓紧时间离开。
“对了……倒是有一件事得和那老家伙说一声。”
苏牧忽然想起。
本来是想着以此当做自己屠戮阴阳圣教的一个借口。
现在来看,应当是不需要了。
这些人中,或多或少有自己还算欣赏的存在。
且……严格意义上来说,刺杀自己的事并非他们所为,不过都是些被牵连之辈。
苏牧也不想做得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