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评价,因为我不是你。”蒋琬不想她难过,委婉的道,“不过姐姐,我希望你能幸福。”
杜静吸了吸鼻子,嘴唇动了下,却什么都没说。
很快,门开了,杜永昌笑容满面的将蒋琬迎了进去。
秦燕状态好多了,看到她就拉着她的手不放,左看看右看看,就跟看不够似的。
杜永昌去厨房洗了一盘子水果放到她面前,一个劲的叫她吃。
蒋琬感受着久违了的家庭的温暖,拿起个苹果啃了一口。
嗯!真甜!
“爸,妈,我出生时,你们有没有给我戴什么东西,比如玉坠什么的?”蒋琬啃着苹果,问。
杜永昌和秦燕想了下齐齐摇头。
他们当时穷的叮当响,哪有钱买玉坠。
蒋琬说了声“知道了”,神色失落的低下头。
不是他们,那也就是说那玉坠真是沈翠云给她的。
所以她要回去给蒋雯雯也无可厚非,她还想着如果是她亲生父母给她的,她还可以要回来。
毕竟那个玉坠她戴了很多年了,已经有感情了。【1】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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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看来是要不回来了。
吃饭时。
杜静坐在蒋琬对面,不停的给她夹菜,她说了不用了她也不停。
蓦地,她看到她手臂上有一块不大不小的青紫。
她穿着长袖盖着,但她给她夹菜时从她这个角度还是可以看到的。
她心中忽然蹦出一个糟糕的猜想,掀起眼皮看她。
杜静察觉到她的目光,嘴角的笑僵硬了几分,垂眸拢了拢袖子。
蒋琬没说什么,低头继续面无表情的吃饭。
吃完饭,她又跟爸妈聊了会天,起身离开。
杜静送她下楼,蒋琬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抬手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姐,无论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帮忙,我一定会帮你的。”
杜静湿了眼眶,抬手擦了擦眼尾,点头,“嗯。”
开车从杜静家回来时,蒋琬拽了下衣领,只觉得心情烦闷的厉害。
看她那个样子,应该是被孙伟家暴了,可如果不是她自己想要挣脱这种生活,谁帮忙都没用。
希望她可以早点清醒吧。
不幸的婚姻可比单身可怕多了。
回到家,她躺在床上睡了会儿,然后起来工作。
忙了两个多小时,她看了眼时间,换下家居服,简单的整理了下头发出了门。
快到陆景琛下班的时间了,她要去接他。
半个小时后,她开车载着陆景琛去家附近的商场吃饭。
她看他神色疲惫,不忍心再让他做饭了,便提议出去吃。
“想吃什么?我定位子。”陆景琛打开大众点评,问。
“嗯……溜肥肠。”蒋琬想了想道。
陆景琛愣了下,问,“什么样的餐厅有溜肥肠?”
“你没吃过?”蒋琬惊异的看了他一眼。
他在外面吃饭都去什么样的饭店啊?竟然没有溜肥肠?
一般路边的小馆子里都有的啊。
“额……我很少在外面吃。”陆景琛勾起嘴角,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
“除了小部分高级餐厅,一般的中餐馆里都有的。”
“哦,好,那我定位子了。”陆景琛见她没有怀疑,暗舒了口气。
商场附近的一家中餐馆里。
蒋琬美滋滋的吃着溜肥肠,“你要吃么?”她夹了一块问,看样子是要放他碗里的意思。
陆景琛忙伸手遮住饭碗,“不要,谢谢。”
他真的吃不惯这些动物的染着怪味的特殊部位。
“奇怪,不吃溜肥肠,也不吃路边摊,你真是修车工么?倒像个出身富贵的大少爷。”蒋琬边鼓着腮帮子边道。
陆景琛握着筷子的手紧了几分,“我只是……吃不惯。”
“好了啦,吃不惯就吃不惯,我又没逼你。”蒋琬见他低着头,像是难过了的样子,忙轻拍他的手安慰。
吃完饭。
两人去商场里闲逛。
蒋琬给陆景琛买了几件衣服,他是从来不会主动给自己添衣服的。
“清韵,云城还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的,我明天带你去玩。”陈怡陪陈清韵看完电影,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开导道。
大小姐来云城找她,她当然要给她陪开心了,不然她爸妈会骂死她的,作为陈家的旁支亲戚,他们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要靠讨好陈清韵这样的人生活。
“嗯。”陈清韵闷闷的应了一声。
她来云城是来找陆景琛的,可他不在公司,电话也不接,她又不知道他住哪,她来了两天了,却连他的影都没见过。
她有想过逼徐特助给他打电话,但也只是想一想,那个该死的男人只听陆景琛的,其他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她真讨厌死他了,有朝一日她嫁给了陆景琛成了陆夫人,看她怎么为难他,哼。
找不到他,又没什么事做,她只能让陈怡陪她瞎逛打发时间。
依在栏杆上,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过楼下,突然,她视线飞快扫了回去,定格在一个女人身上。
女人口罩摘了下来兜在下巴上,露出大半张清艳绝伦的面庞,不是蒋琬是谁。
她边吃着廉价的冰淇淋,边跟身旁的男人说话,时不时露出灿烂又幸福的笑容,刺眼的很。
她身旁的男人高大硬挺,戴着口罩,几乎背对着她,她只能看见他小半张侧脸轮廓。
但即使如此,也能看出他是个大帅哥。
怪不得呢,她一个白领设计师会找一个修车工,原来是见色起意。
哼,不过再帅也帅不过她喜欢的那个。
他那张脸,她就没见过比他更帅的。
想起陆景琛,她嘴角勾起幸福又甜蜜的笑容。
她之所以这么锲而不舍,是因为她坚信着他将来一定会原谅她。
毕竟他曾经那么依赖她,对她那么好过。
收起思绪,她重新望向蒋琬,轻哼了一声,坐着扶梯下了去。
她倒要看看她老公能有多帅,把她迷的神魂颠倒的,呵,不就是一个穷修车工么?竟还当宝了,真是目光短浅。
这样的底层男人,她这辈子都不会给他一个眼神。
“清韵,你要去哪啊?”陈怡跟在她屁股后,不解的问。
“去看笑话。”陈清韵冷笑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