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九哥的表情,萧嫣便已经猜到了:“不会是大哥和子煊侄儿吧?”
萧珩冷笑,眸底满是蔑视:“除了他们二人,还有谁能够如此不要脸的跑到南州城里来?怕是此行的目的不纯!”
听到这两个名字,卫灵犀便反胃:“夫君,我不想去见他们二人。”
当初萧珩率领大军开拔正征伐南滇,被断粮草银饷后困在了南州城内,这父子二人不但不想办法施救,反而与宋太傅同流合污,算计起了还在萧家宅院里的她。
每每想起他们父子二人设计她,将她推入太子的怀抱,她就觉得没来由的恶心,浑身发寒。
“去看看吧,为夫替你出口气。”萧珩上前朝她伸出了手,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等着她的回应。
卫灵犀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递给了他。
她来南州后从未同他说过自己被萧梁父子算计之事,更未提及过她与太子之间的那一段插曲,她不想因为这些杂事分了他的心,也不想因为此事,让他感到恼火。
只是她没想到,萧珩早已经知晓了。
若不是方才他说出的这句话,她还一直以为萧珩对此事完全不晓得。
“这我可得跟着好好看看,看看他们爷俩儿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竟然还能跑到南州来见九哥!!”萧嫣冷冷说道。
原本她对萧梁父子就没有什么好感,如今这么一闹,她更是反感这二人了!
萧梁父子在路上颠簸了半个多月才到了这南州城中,早就听闻南州经历大地动、瘟疫与战火,如今进了城中一瞧,这街头确实破烂寥落,与京城完全不能够比较。
在京城已经是春暖花开了,一派春景融融,而这里光秃秃的树干上才疏疏落落的冒出几颗绿芽而已。
入城之后,二人便被带至这将军府的议事厅,这都干巴巴等了半日了,人不但见不到,茶水都不见上一盏。
“爹……我有点紧张。”萧子煊双手相互揉搓着,心里像是揣着一只兔子一般跳啊跳得,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九叔……不会杀了我们吧?”
他曾经偷了卫灵犀的肚兜,九叔知道后差点让林白阉了他。
那明冲也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还真是没有想到,九叔那样孤傲冷清的人,居然能让一个女人成为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萧梁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他这心里也吊着一块大石头:“别想那么多了,再怎么说这也是你九叔,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让他杀兄弟,应该不会的……”
萧子煊战战兢兢地说道:“那圣上为了登基还敢给自己的亲爹下毒呢……何况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闭嘴!你是不想要脑袋了吗?”萧梁立刻呵斥儿子,生怕这话不小心被人听去了,惹得圣上发怒直接将他们二人咔嚓了。
萧子煊立刻乖乖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语一声。
父子二人就这般干巴巴的坐着,等待的时间异常的难熬,似乎在等待头顶上悬着那把剑落下一般,惶惶难安,就连呼吸都成了一种负累。
终于,门外人影晃动,守门的侍卫唤了一声:“大将军!”
萧梁父子二人闻声,忙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一路小碎步的迎了出来。
“九……九弟!”萧梁厚着脸皮称呼了萧珩一声九弟,当目光扫过站在他身边的卫灵犀之时,心头咯噔一声,脸色有那么一瞬间垮了下去,但仍然是迅速调整了一下,勉强支撑着笑着唤了一声,“九弟妹……也在!有些日子不见了,二位可都安好啊?”
看见萧梁这幅嘴脸,卫灵犀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在萧府之时,虽接触并不多,萧梁总是端着一副架子给人种威严庄重的感觉,再看此时,反而像是一只在她们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
“安好?”卫灵犀淡淡开口,眸底全是轻蔑与嘲讽,“大哥问我是否安好?好,好得很,从京城一路逃出来没死掉,还活着呢!”
“哎……”萧梁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子,陪着笑道,“我对九弟妹有愧啊,九弟在南州杀敌,也是我太疏忽了,忘记了命人多多关照九弟妹……我有愧,有愧……”
“有愧?您何愧之有?”卫灵犀讽笑道,“其实我应该感谢您才对呢,若不是那晚上中途出了些差错,想必我现在已经躺在了当今天子的龙床之上了,被封为了妃子呢!”
卫灵犀一句话,吓得萧梁冷汗从额头之上簌簌得滚落了下来。
“哦?”萧珩薄薄的唇角弯了弧度,一双长眸里却透出了几分森森寒意,“大哥,我夫人此话是何意?还请大哥给我解释解释!”
“这……这这这这是误会!完全是误会!”萧梁硬着头皮解释,如今都给架到了个位置上了,能蒙几句是几句,“这事儿我完全不晓得啊!这都是宋莹玉那贱人干的好事,等我知晓之时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