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道:
他们说时孟州十字坡来的!
韦小宝听了又惊又喜,立刻喊道:
原来是张青孙二娘夫妇,他们如何突然来寻我?快快有请!
不时,下人请了一对夫妇来,韦小宝一看,果个是张青孙二娘夫妇。
哥哥嫂嫂在上,受俺小宝一拜。
韦小宝见了张青夫妇纳头便拜,张青孙二娘见了亦是大喜,三人相互寒暄一阵,韦小宝又引着张青孙二娘夫妇见过一众家眷。
待都引荐了,韦小宝才询问道:
不知哥哥嫂嫂来寻我韦小宝何事?
张青孙二娘夫妇看了一眼韦小宝的五位夫人以及伺候的丫鬟,韦小宝会意,命令他们都退下了,满个屋子只剩下韦小宝与张青孙二娘夫妇。
兄弟,我与你嫂嫂此来,特有要事来告知!
韦小宝疑道:
什么要事?
张青孙二娘神秘道:
兄弟,有人要害你!
韦小宝吃惊道:
哥哥嫂嫂在那孟州十字坡,如何知晓有人要害我?
张青孙二娘这才掏出两封书信,交由韦小宝一看。
韦小宝接过打开一看,原来是阳谷县知县陈清泉趁着韦小宝去济州时给下的两封书信,一封是给自己在东京的儿子陈礼的书信,内容是自己被人诬告夺了生辰纲,让他儿子在东京走走关系,务必要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第二份书信乃是知县陈清泉被责令闭门思过后越发感觉心神不宁,尤其是发现韦小宝又莫名消失之后,总觉着是韦小宝在害他。
故此给恩师太师蔡京写信,证明自己清白,同时撤销韦小宝官身,请求派人调查此人,必然与抢劫生辰纲之事有关。
知县陈清泉还特意给太师蔡京在信中提供了一条线索,那便是韦小宝一个土财主竟然在郓城县做成了七万贯的生意,此中必然有诈,定于丢失的生辰纲有关。
韦小宝看了瞬间勃然大怒:
这厮怎敢无端害我!
张青孙二娘赶紧劝慰,韦小宝这才气消,不解道:
不知道哥哥嫂嫂如何得来的这封书信?
张青孙二娘这才把实话来说,原来是前些日子,有个做公的人路过孟州十字坡,路上饥渴,便在孙二娘的店里吃喝。
自打上次孙二娘被韦小宝识破了蒙汗药后,决意不再做那无端害人的勾当。
谁料到在伺候那公人吃喝闲聊之际,从那公人嘴里得知他是阳谷县来的,特意往东京处送东西。
孙二娘一时好奇,想到了自家兄弟韦小宝,便询问那公人韦小宝最近如何。
可那公人乃是李干办,是知县陈清泉的心腹,对韦小宝恨之入骨,他又不知孙二娘与韦小宝的关系,便把韦小宝的坏话来说。
还说什么韦小宝乃欺世盗名之徒,此一去必要结果了韦小宝的性命。
孙二娘听了此人言语不善,便想着麻翻了这厮,看看究竟往东京送何物。
不曾想麻翻了李干办后,打开行礼一看,有一封送去东京的书札,里面便是第一封信。
孙二娘便把李干办拘禁起来,待过些日子去寻韦小宝告知此事。
睡个料到过了几天,又来个阳谷县做公的,吃饭喝酒之际,被孙二娘套话说出也是往东京送书信的。
孙二娘二话不说便又把此人麻翻,从此人行礼中翻找出书信,打开一看,还是阳谷县知县陈清泉所写,不过所写内容却比上次还要凶险,要谋害韦小宝性命。
孙二娘告知张青后,这才来寻韦小宝商议对策,上交书信。
韦小宝听完眯着眼睛盯着张青孙二娘发狠道:
不知哥哥嫂嫂将那两个送信的人如何处置的?
张青孙二娘冷笑道:
来前都杀了,此事只有你我三人知晓,再无他人知道。
韦小宝听了默默点头,这才放心道:
如此最好,此番多谢哥哥嫂嫂了。
张青与孙二娘对视一眼道:
不知兄弟如何对付这阳谷县知县陈清泉?从信的内容看,此人对兄弟早已起了必杀之心啊!
韦小宝淡定一笑:
哥哥嫂嫂且放心,我韦小宝早已想好了对付那狗官陈清泉的计策!
三人又寒暄一阵,韦小宝随后收好了书信,领着张青孙二娘夫妇去见了武松。
四人意气相投,再又结拜,直到夜里,张青孙二娘才返回了孟州十字坡。
入夜,韦小宝与武松送走了张青孙二娘夫妇,武松也要离开之际,韦小宝特意留下武松,神秘道:
兄弟,你且看此物!
武松就见韦小宝从袖子里抽出两封书信,武松打开一看,当场吃了一惊。
韦小宝双手背负,看向阳谷县衙门咬牙道:
书信内容也与你看了,你该知晓我与陈清泉必有一场恶战,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不过陈清泉与你有恩,抬举你做了阳谷县步兵都头,届时你是要帮我还是要帮陈清泉,今日必要给我一个答话!
武松看着书信思忖半天,却也十分为难,韦小宝对他有义,陈清泉对他有知遇之恩,武松乃是恩怨分明之人,这一问倒是把他问住了。
韦小宝见武松半天不语,便摇头道:
我已然知晓你的心意,定不会为难与你!
武松却赶紧解释道:
陈清泉虽然对我武松有知遇之恩,但是我武松并非不分之人,这陈清泉是个隐藏极深的贪官污吏,武松早已知晓。
但让我对付他实在不忍,但哥哥须答应武松一件事,武松愿助哥哥对付陈清泉这滥官污吏!
韦小宝听了大喜,立刻询问道:
答应兄弟何事?
武松直言不讳道:
哥哥已然有了官身,乃是东平府候补知县,若是扳倒了狗官陈清泉,哥哥必然是阳谷县的父母官。
若是哥哥能答应武松做个好官,我武官愿意助哥哥对付陈清泉!
韦小宝笑道:
我当是什么事,自然是答应你了,若是骗你,你可把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