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知晓韦小宝那得意的嘴脸,似乎在向他示威,但韦小宝并未点破,便忍着怒火苦笑道:
韦大人当真是君子豹变,昨日和今日,一个之间倒是变了一个人,昨日鬼祟至今,见了本大王那等小心翼翼。
今日一看,你这厮倒是猖狂的很呐,竟然对本大王全无敬意!
韦小宝白了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一眼,不屑道:
敬意是你自己争取的,可惜你不配!
你这厮好大胆!区区宋国人竟然在辽国与本大王这般说话!
便是在辽国为官,不过芝麻大的末流小官,当真放肆!
左右!
那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就要对韦小宝动怒,以大不敬之罪将其拿下。
眼下的韦小宝看待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不过猪狗而已,适才那躲在人后畏惧模样,简直可笑。
此等滥官污吏不过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之人,韦小宝有何惧哉,便引诱道:
南院大王,你就不看看这些强人你认不认识?待看完之后,你我再说不迟!
哼!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眼下就最关心的是自己的手下丘小乙的去向,故而挨个揭开那二十个强人的汗巾,纷纷露出本来面目。
耶律耳郎在挨个加开汗巾之时,临潢府知府却看得呆了,望着一旁的陈大力惊悚道:
那几个人不是南院大王卫队的人吗?莫不是本官看错了?
陈大力赶紧微微摇头示意不要声张,临潢府知县似乎明白点什么了。
待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揭开了所有人的汗巾后,居然没有发现丘小乙其人,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细细验看了一遍,数了一下人数,确认之后心里琢磨道:
昨夜命丘小乙率二十个护卫去劫杀韦小宝,怎地这里只有二十人,那个丘小乙去了何处?莫不是让韦小宝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想到这里愤怒至极,再度冲到韦小宝跟前,索性也不装了,直接厉声质问道:
丘小乙在何处?
韦小宝淡淡一笑,摊开手掌,高深莫测道:
自然是在吾彀中!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莫不是你把他扣下了?
韦小宝得意一笑:
废话,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些人的心肝脾肺肾?妄想害我?做梦!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见韦小宝拿了自己的短处,恨不得当场将韦小宝杀了,但依旧耐着性子陪着笑脸道:
韦大人,交出丘小乙,任何事情都好说。
韦小宝就等着他在求自己呢,亦微笑道:
耶律大王这才是个谈事情的态度,我给你两万两银子,你给我两万匹战马,丘小乙自然送到南院大王手里!如何?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却摇头道:
原来韦大人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呢,两万两实在买不来两万匹战马。
若是两千匹,本大王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韦小宝态度坚决道:
就两万匹!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此事着实不能答应,再度愠怒道:
韦小宝,你休要胡搅蛮缠,前番商议,你也该知晓战马的价格!
本大王若是同意了,待天子狩猎归来,丞相必然参奏于我!
你是想让我死?
韦小宝并未回应,依旧执拗道:
本官最后问你一次,两万两白银买两万匹战马,你答不答应?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见韦小宝拿了自己的短处竟然开始要挟,此事事关重大,他怎可随意答应,便针尖对麦芒,朗声喝道:
此事休想答应!
韦小宝眯着眼睛点了点头道:
也好,既然南院大王执意如此,那就怪小宝无情了!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看着十分自信的韦小宝质问道:
你待拿本大王如何?
韦小宝双手背负悠然道:
听闻你辽国皇帝天祚帝不在上京临潢府时,乃是当今公主萧观音监国。
本官若是把丘小乙送到萧观音公主那里,不知道南院大王是何下场?
哈哈哈哈!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闻言大笑不止,看着韦小宝不断摇头:
本大王还当是你有了什么了不得的手段!
原来是想拿萧观音公主威胁本大王?
实与你说了!萧观音公主确实是在监国,不过萧观音公主只有监国权,并无罢免权。
便是让她知晓了本大王做下的那等勾当,她也只能等到天子归来,才能上报!
就算是上报了!本大王只是派人劫杀你带来的钱,天子就是质问本大王,本大王也有话说!
我乃当今天子的皇叔之子!亦是辽国皇族!还是天子堂弟!你奈我何?
韦小宝断然没想到这个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这般无耻大胆,仔细一想,眼下辽国与宋国无二。
若是耶律耳郎做错了大事,他定然害怕,不过这杀人越货下三滥的勾当,对于天子来说还真是小事一件。
再者韦小宝昨夜已经把丘小乙折磨而死,此人已经无用,那么便威胁不了位高权重厚颜无耻的南院大王耶律耳郎。
哈哈哈哈!南院大王,你说的哪里话。
小宝与你耍笑,怎地还当真了。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见韦小宝又变了面皮,也懒得跟此人废话,便命令道:
把本大王的心腹丘小乙交出来,此事就到此为止,否则
还未等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说完,韦小宝故意恶心了他一把,朗声暗示道:
丘小乙?哎呀!此人好像被人捅了一百多个透明窟窿,早就死了!哈哈哈哈!
听着韦小宝得意的浪笑,当真把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激怒了,主要是韦小宝杀了他的心腹体己人,如何不怒。
韦小宝你
韦小宝戛然而止,侧目藐视看着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质问道:
你待如何?想杀我不成?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立刻命令道:
左右,与我结果了这厮性命!
南院大王官职位高权重,在辽国杀死韦小宝却比踩死一只蚂蚁都容易,耶律耳郎这点自信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