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赵云说好之后,我们又加快速度往客栈的方向走。在路上,不时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人正在急走赶路,也能看到一些喝的醉醺醺的人或者是趴在墙上,或者是倒在地上,心里不时的嘀咕,他们究竟喝了多少酒?
忽听背后马蹄声声,回头一看,两匹马飞驰而来,赵云赶忙做出防御姿势,但在马就要到我们跟前的时候突然急停下来。我们回头一望只见马上两个骑手,一个是四十来岁的文士,另外的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壮汉,那壮汉魁梧奇伟,他们腰间也隐隐亮出剑鞘。
两个人好像都喝多了,只见那个30多岁的壮汉说道:“这里怎么还有人呢?差点撞到我的马。”回头又从马上拿到一个挂着的酒袋,又往嘴里灌了两口,之后就又对那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文士说:“老哥,要不要再整两口。”见文士摆手拒绝,就又说道:“我们继续再比试,不要被他们影响了我们的兴头。”
说罢,两人继续骑马往前冲,冲过去之后,他们还回头看看我们,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但旋即又策马奔驰,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浓浓的暗夜之中。
也不知道是什么家伙,如此深夜,还在这纵马狂奔,在袁绍的管理下就是这个样子。我们反正是尽量不能跟他们起冲突,过去就过去算了。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呀,我们往前走了没两步,只听前面又“啊”了一声大叫,然后就又听见了那个壮汉的叫声:“你是哪家的马夫啊?你是怎么赶车的?你的车撞到我的马了。你知不知道,把我的马撞坏了,你赔得起吗?我打死你个混蛋。”
随后只听见另外一个人的惨叫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你的马冲撞了我们的马车,你还恶人先告状。”
这时,赵云突然对我说:“先生,这个声音好熟悉。”
然后简雍也说:“对这个声音是很熟悉,而且也是最近才听过的,对了,是那个田平公子。”
“田平,就是那个田丰的儿子,他怎么会在这里?赶紧上前看看。”
于是我们赶紧往刚刚马离去的方向赶过去,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两个骑马的人已经不见了,一辆马车停在路边,马夫倒在地上,一个公子模样的人,正在看着那个赶车的马夫,那马夫好像受了点伤。
我们过去一看,果然,那个公子正是田平,我直接问道:“田公子,你好,怎么现在夜那么深了,你还在这里。”
田平抬头一看,是我们三人,立刻惊道:“路先生,简先生,赵护卫,原来是你们呀,真是太好了,我们正要去找你们,苦于不知道你们住的地方。刚刚有两个喝醉酒的家伙横冲直撞,差点就把我的马车撞翻,他还恶人先告状。”
然后又冲马车里面喊道:“母亲,母亲,你看,你快看,是路先生他们。”
这时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从里面露出了鹿田夫人的侧脸,只见她也是一脸紧张的模样,在看到我们之后,马上就又松了一口气,说道:“路先生,我们正有事要找你呢?正愁不知道怎么找你,想不到这次这么巧,竟然在这里遇上了。”
我上前施礼道:“田夫人,这么晚了,你们还要找我们,究竟是什么事情呢?这么晚了,你们这是从哪里过来?”
田夫人继续说道:“我们刚刚去城北的牢狱去探望了我夫君,所以我们现在有急事找你们商议。”
“田夫人,慢慢说,不着急。”
田夫人稍微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就把它今天我们离开之后,她去大将军府去找刘夫人的经过,还有之后去看田丰,包括和田丰的对话,全部都跟我们说了一遍。
最后,田夫人说:“我家夫君那个倔脾气上来,是不可能按照大将军的意思去做的,所以我们只有求路先生你们,赶紧想办法去救我夫君,要不然的话,真的就危险。”
我想了一下说:“田夫人,按照您的说法,就是袁绍把田公从西城牢狱转到北城牢狱的,这一切都是袁绍的主意。”
“对,是的,按照刘夫人的说法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转头对简雍说:“宪和,你说这个袁绍的脑袋是吃什么长的,他的想法真是奇葩,他不听田公的劝阻,非要一意孤行,结果他打了败仗。这就证明田公的建议是对的,他这时候不应该向田公道歉,并且把田公请出来之后,然后继续重用田公,他现在居然还有心思搞这些东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简雍也笑道:“这就是袁本初这个人的性格,他们是世家子弟,都是这个德行,一切以面子为重。我和主公在袁绍帐下待过一段时间,通过主公的观察,袁本初他这个人外宽内忌,好谋无决,见小利而忘命,干大事而惜身,一切都为了名利,不肯听忠言逆耳,偏听偏信。他最信任的就是颜良文丑那种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人,这种人只要他说什么,他们根本就不动脑子去想,就一股脑去干,然后他自己的想法又不对,你跟他说好的建议,又听不进,所以那些谋臣有正确意见也不敢提,向田公这样敢提的就被关起来了。这样的人迟早会败。”
我又转头对田夫人说:“老夫人,您这可是考虑好了,我们一旦如果动手的话,按照您说的那样,邺城的田家,甚至是你们钜鹿那边老家的人,就都会被牵连,您一定要做好决定。”
田夫人沉声道:“我已经做好决定了,如果夫君没有了,我们家也就没什么希望了,这边的人我能有办法解散,钜鹿那边的人可以提前派人去通知,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m.166xs.cc
“那既然夫人做好决定了,我就先跟夫人说说我们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