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有些无言,原本他应该是这一代中继张三阳后第二个种金莲的,结果现在变成了张溟仙。
同样的,张溟仙的突破,张家许多人都很意外。
许多人都在猜测,张家这一代突破的应该是那些为年长的曾经离开云梦泽的几人。
张溟仙的突破,无疑是惊掉了许多下巴。
“溟仙在南边厮杀了大半年,据说死在他刀下的妖魔无数,杀到在那些外人之中都有了莫大名声。”有人解释,并且告知张溟仙的机缘不同,所以天空之上的火焰呈现妖艳血色。
实际上,这次云梦泽的土著中,也不再是张家一家鹤立,在金澜山脉,那来自百万大山的九宫也突破了,漫天雷霆下,威势远超金澜宗现任宗主农竹的威势。
而直到突破,外人才惊讶发现,这位金澜宗宗主修行的竟然不是耀光御剑术,而是沧澜破法功。
数月后,云梦泽发生了一件大事,黑白双煞在上百人的围杀之中,以战养战,在种金莲威势的高压之下,硬生生种下金莲,一战斩杀所有追杀他们的种金莲。
对于两人能够在战斗中进行突破,也有‘好心人’做出了解释,黑白双煞一人炼体,一人修行神魂,而反观围杀他们的,第一朵花全都是气之花,能够操控天地灵气镇压他们,却做不到连他们体魄和神魂都镇压。
另辟蹊径下,两人的突破并不意外,反而是那么多种金莲没能在他们还是筑基的时候就杀了他们,显得很是离谱。
最终,来自风雨楼的消息被人广而告之。
围杀黑白双煞的众人贪婪两人的传承和机缘,妄图让他们交出所有以求全尸。
死在了自己的贪婪上,这在修行界屡见不鲜,但是这次还是引起无数人嘲讽。
紧接着,就又是对黑白双煞的猜测,那些死去的人背后的其他种金莲,会不会对二人展开追杀?
在这样的混乱中,张家张君夜的突破,就显得没什么声音了。
自然也就没几个人会去在意,他突破种金莲的资源,来自于一位位冤大头。
“其中有人身份不凡,身上竟然有一整株奇珍炼制的大药。”张君夜很满意自身的力量,时常炫耀在张君秀的面前。
后者一言不发,陷入了闭关始终不出来一步。
沉淀了大半年之后,张清的修为也渐渐来到了练气后期。m..cc
感受着身体的状态,张清觉得自己甚至可以挑战一些凡法筑基初期,但有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战斗,毕竟练气修为,那恒定的法力是硬伤。
观察张清许久的依兰君也是再次出现,评价道:“等你金莲九开,或许有机会破开社稷令。”
“什么是社稷令?”张清问道。
“那是三十三天第二天太明玉完天的一件仙器,也是第二天中唯一的一件仙器,同时,也是三十三天中,唯一的一件能够被允许无差别覆盖整个人世间的仙器。”
“社稷令是仙器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名为山河令。”
“山河令监视人间天地,不允许有强者肆意破坏人间山河,就如同前不久无光之海的巨浪,就会引起山河令的注意。”
“山河令管理山河大地,社稷令则是限制世间修行者。”
“无论是妖魔还是修士,佛修还是鬼魅,在人间能够造成的破坏都是有极限的。”
“就比如种金莲,再怎么强大的种金莲修行者,他的力量辐射极限,都在百里范围之内。”(前面或多或少都有描述过哈!)
“一百里,就是种金莲能够造成破坏的极限,这也是三十三天仙庭为了维护世间的安稳,否则强者的破坏力,顷刻间就能导致山河沉没,岂不是没几年就没有了弱者的生存之地?”
“修行者对天地的破坏是不可避免的,力量带来的不可控因素,才是移山填海的本质。”
飞天遁地,移山填海,是多少修士的梦想,然而在三十三天仙庭看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张清讶然,但也很快理解了,如果没有山河社稷令,这世间恐怕早就被那些无上强者毁的一塌糊涂了,别说凡人,就连低阶修行者的生存环境恐怕都艰难的可怕。
一個时代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从古至今,有多少个时代?
“仙器的极限,也是能够打破的吗?”想着依兰君之前的话,张清好奇道。
“曾经不能,太明玉完天为山河社稷令提供无穷仙气支持,整个三十三天更是有不知道多少的仙在那件仙器之上打下烙印。”
“那个时候的山河社稷令,或许斩杀过仙。”
“随着三十三天破碎,一切都不一样了,山河社稷令没有了强大的底蕴支撑,也没有了仙庭作为背景,正在一点点衰败。”
“漫长时间过去,已经可以让种金莲打破百里的极限。”
“也许要不了多久,天门境也可以做到。”
“它对世间修士的限制,越是强者便限制越大,也越难打破社稷令的极限。”
“如今,在种金莲中突破一百里极限,已经是一种形容强者的标准,有天门境甚至在一遍遍的尝试,想让自己成为第一人。”
张清表情怪异,果真,无论是什么境界什么级别的人物都会喜欢破坏禁忌。
不过这距离他还有些距离,张清看着天边云海,那是云山君带来的白云,比其他地方的都要干净洁白。
有人曾摘取一部分云气,最终炼制成了一件代步的法器,被许多人羡慕。
“过些日子,应该就能筑基了。”
张清如是想到,等修为恢复了筑基,或许能够迅速一些回到巅峰。
想罢,张清又看向远方那四根擎天巨柱,“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
“希望别太早。”
“也别太晚。”
半个月后,张清修为恢复筑基,召唤出来的天兵,甚至有了火焰双目的模样。
“曾经,三十三天拥有亿万万天兵征战四方,家族传承的仙火,或许是其中比较出彩的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