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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
    听到两人异口同声夸赞,林冲哈哈大笑,朗声道:“江湖虚名而已,当不得夸赞!两位英豪,却也是有本事之人。”

    两人同时抱拳,听得林冲夸赞,流露出欢喜之色。

    白衣男子认真说道:“冲杀东京城,连败官军,除去骄纵高衙内,每一件事都是惊天动地,唯有大英雄才能做到!

    林冲哥哥谦虚而仁厚,实为我辈楷模。我们兄弟二人也是敬仰哥哥仁义,这才从对影山而来,愿效犬马之劳。还望哥哥收留。”

    林冲、吴用当即下马,扶起那两位壮士道:“实在是幸运至极,能够遇到两位英雄俊才!实在是礼数不周到。且请问二位壮士高姓大名。”

    对影山!

    林冲嘴上这般说,心中却是一喜,瞅着两人打扮,若是所料不错的便是,便是那两人了。

    毕竟这两人的打扮,可以说非常的有识别度。

    那个穿红的小将,一脸欢喜之色,盯着林冲,眼神中满是崇拜,开口便道:“小人姓吕名方,祖贯潭州人氏。平昔爱学吕布为人,因此习学这枝方天画戟,周遭人唤小人做小温侯吕方。

    因贩生药到山东,消折本钱,不能勾还乡,权且占住那对影山,打家劫舍。近日走来这个壮士来,要夺小人的山寨。我打算和他各分一山,他又不肯。因此每日下山厮杀。

    后面我二人讲和,同时说起林冲哥哥威名,我与他都是崇敬哥哥仁义,便带着心腹下山,不想走到这里,我们两人又为谁是大哥,谁是二弟,起了纷争!

    合该我们二人气运颇好,正巧遇见哥哥与诸位兄弟。一杆神箭,乃是神威无敌,却是让我心服口服,往后愿意在哥哥账下听从指教,还望哥哥收留。”

    果然是这两人!

    记得在原剧情中,这两人被宋江半路给碰上,收为小弟,估摸着历史改变,宋江不会投梁山,自然也不会下山,更是没有机会收到这两个小弟!

    往昔,这两人都是仰仗宋江名声,可是林冲的声望,一日高过一日,犹如一个虹吸,把宋江的名气,压制得死死。

    哈哈哈哈!

    好!

    好得很!

    这是便宜他林冲了!

    果然威望日日提升的好处,便是在这里。

    原剧情中,自打宋江上山,那些江湖人士,都是循着宋江威名,前来投靠。

    现在,林冲这威名,碾压宋江,江湖中的名号,他林冲乃是一等一的响亮。

    林冲又问这穿白的壮士高姓,那人抱拳,也是一脸崇敬道:“小人姓郭名盛,祖贯西川嘉陵人氏,因贩水银货卖,黄河里遭风翻了船,回乡不得,只能流落他乡。

    原在嘉陵学的本处兵马张提辖的方天戟,往后使得精熟,人都称小人做赛仁贵郭盛。

    江湖上听得说对影山有个使戟地占住山头,打家劫舍。因此一径来比戟法夺山。连战十数日,不分胜败。后面我与他休战,说起林冲哥哥,都是将您当作英雄大人物看待,便说好一起来投效!

    不想今日竟在这里与哥哥偶遇,实在是老天赏脸,给了我等机缘,属实幸运的很。”

    林冲大笑一声,心情好得不行!

    这下山便是收小弟,这两人还都是马军好手,梁山马军扩充,正是缺少领军将领,如今这两人投效,还真是运气好得很。

    想到这里,林冲沉声道:“既然两位看我薄面,不如二位劝和如何?往后勠力同心,共为我梁山效命,岂不快活?”

    二位壮士大喜,两人同时道:“林冲哥哥都发话,我们二人岂有不从的道理!”

    林冲又道:“你们二人经历相若,都是爱好战戟之辈,武艺不相仲伯,机缘难得,可谓是难得的缘分!我有一个提议,你们二人考虑一二,不如化干戈为玉帛,结为异性兄弟,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岂不快哉?”

    两人听得这话,当即大喜过望,彼此相视一笑,大有惺惺相惜之感。

    “我二人愿听哥哥所言,结为异性兄弟,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往后为梁山效力,尽忠职守,早立战功!”

    两人发完誓,彼此抱在一起,却是一笑泯恩仇。

    林冲道:“从今往后,你们不是在敌人,而是兄弟!定要忠诚仁厚,不能背弃恩义,否则我林冲必杀之!”

    郭盛、吕方两人同时抱拳,道:“若背弃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好!好!”林冲拍手称赞,满意点头。

    没过一会,后队人马陆陆续续抵达,林冲一个个都引着与郭盛二人相见。

    林冲从怀中取出信物令牌,递给吕方道:“此番我下山去办些大事,你们二人可带上金银细软,只管上山投奔,说是我林冲发话。便是两把交椅,你们两个还是有的。”

    吕方激动的接过令牌,高兴的来回摩挲,又递给郭盛查看,两人见到林冲,犹如后世粉丝见到偶像,就差欢呼雀跃。

    “多谢哥哥垂爱,定不负所托!”两人又信誓旦旦道,“我们二人在这山头,寻到个临时营地,还有一些辎重财物,等收拾好,便马上去梁山水泊。”

    林冲心情也是颇好,好言道:“你们两人若去,先拿令牌,那村寨有人接应,先去拜见晁天王,告诉来意。等我办好事,到时候在宴请两位兄弟。”

    “我们能得哥哥举荐上山,已是感激不尽,其他不敢有所求。”那两个欢天喜地,都一一依允了。

    两人急不可耐,便要将人马点齐全,收拾财物,待要起身。

    林冲告诫道:“等一下,不能如此去,恐要生出误会。眼下梁山巡查营重兵颇多,你们若是大咧咧而去,极容易引发误会。你们二人到时先派前锋一两人,先去通告,莫要过小东村,那边有旱寨,重兵把守,甚是戒备,若是将你们两位当作毛贼,恐有性命之危。”

    吕方、郭盛赶忙道:“兄长高见。正是如此计较,陆续进程。兄长先行半日,我等催督人马,随后起身来。定会礼仪妥当,不会坏事。”

    且不说对影山人马陆续登程,又是一番忙碌。

    倒是林冲、吴用各骑了马,带领随行十数人,继续前往孟州。

    在路上行上两日,当日行到晌午时分,正走之间,只见官道傍边一个大酒店。

    林冲看了道:“兄弟们走得困乏,都叫买些酒吃了过去,也好消消暑期,才是妥帖。”

    当时林冲、吴用、黄信等人纷纷下马,入酒店里来,叫众人松了马肚带,都入酒店里坐。

    林冲和吴用先入店里来看时,只有三副大座头,小座头不多几副。只见一副大座头上,先有一个在那里占住。

    林冲看那人时,眼角微微一挑,那人裹一顶猪嘴头巾,脑后两个纽丝铜环。

    上身穿着一领皂绸衫,腰系一条白搭膊,下面绑着护膝,八搭麻鞋。

    桌子边倚着根短棒,横头上放着个衣包。

    那人生得八尺来长,淡黄骨查脸,一双鲜眼,却是看着不好惹。

    林冲便叫酒保过来,说道:“我的伴当人多,我两个借你里面坐一坐。你叫那个客人移换那副大座头,与我伴当们坐地吃些酒。”

    酒保应声道:“小人理会得,这边去请那位客官。”

    林冲与吴用里面坐下,先叫酒保打酒来:“大碗先叫伴当一人三碗,有肉便买些来与他人吃,却来我这里斟酒。”

    酒保又见伴当们都立满在垆边。

    酒保却去看着那个公人模样的客人道:“有劳上下,那借这副大座头与里面两个官人的伴当坐一坐。实在劳烦。”m.166xs.cc

    那汉脸色扥是一变,嗔怪呼他做“上下”,当即焦躁道:“也有个先来后到!甚么官人的伴当要换座头!老爷不换!特娘的这是我先来坐,莫不是差你钱头?”

    那酒保一听这话,脸色一垮,搓着手,砸着嘴道:“也是劳烦劳烦,行个方便!”

    黄脸男子也是个脾气暴躁的,听到这话,眉头登时竖起,双目圆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老子说话,你特娘的听不见?不换便是不换!便是天王老子来,也是不行!”

    一旁黄信听到这话,神色骤然一冷,对林冲道:“哥哥,让我去教训他一下!脾气甚大,不换便不换,拍特娘的桌子作甚?吓唬谁?”

    林冲摇摇头,随口道:“由他便是,你莫要和他一般见识。不让便不让吧。我们吃过饭便走,我们此番乃是去孟州,惹出事端,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他这么说,一只手把黄信按住了。

    黄信脸色阴沉,终究还是轻哼一声,当即坐下来,捧起酒碗,喝上一口酒。

    可惜,他们都是在山上喝惯烧酒,此番这酒水,着实寡淡无味,只是笑着道:“都说好的东西习惯了,再无法忍受过去的滋味。还真特娘的有道理。这酒水眼下喝起来,不过是解渴罢了!”

    “哈哈哈哈!这是把你嘴巴给养刁了,莫以为天下都是山中滋味。”一旁吴用轻声笑道。

    黄信顺手一个马屁道:“过去做官,以为日子逍遥,不想上山之后,才知道日子才是真的逍遥,哈哈哈哈。”

    林冲几人说笑,只见那汉转头看了林冲、黄信冷笑。

    酒保又陪小心道:“上下,周全小人的买卖,换一换有何妨?菜肴酒水钱,小的一会让一些,可怜我们生意人。”

    那汉大怒,一脚踹翻旁边长凳子,大骂道:“你这鸟男女好不识人!欺负老爷独自一个,要换座头。便是赵官家,老爷也是鸟不换!你再啰嗦催赶,大脖子拳不认得你!还真是瞧不起人,莫非老子差你这点酒水钱?你就这般欺负人?!”

    酒保苦笑,无奈作揖道:“小人又不曾说甚么。客官消消气。”

    那强汉喝道:“量你这厮敢说甚么!”

    黄信听了,哪里还忍耐得住,陡的一下子站起,便说道:“兀那汉子,你也鸟强!不换便罢,没可得鸟吓他。”

    那汉本就在火头上,听到这话,当即便跳起来,绰了短棒在手里,便应道:“我自骂他,要你多管什么狗屁闲事!怎么?不让你们大座,便仗着人多势众,就要欺负我这单人?实话告诉你,老子这天下只让得两个人,其余的都把来做脚底下的泥!

    便是人多,老子也是不怕!有种你敢动手便是,倒是看看谁是厉害!”

    黄信气得火冒三丈,啐了一口,当即抄起板凳,却待要砸过去。

    林冲因见那人出语不俗,横身在里面,抬手一挡,劝解道:“都是路上行人,喝酒都是为解疲劳,都不要闹。我且请问你,你天下只让的那两个人?又是哪两个大人物,能让你如此礼遇?”

    那汉哈哈一阵大笑,昂起头,一脸自得道:“看你样子,也像是个跑江湖的,我说与你听,只怕要吓死你!”

    林冲微微一笑,只觉眼前这壮汉颇有意思,语气登时也舒缓不少,温言道:“愿闻那两位好汉大名,若是大本事的,我也要去请教拜访一番。”

    那汉子摇头晃脑,沉声道:“一个是沧州横海郡柴世宗的后裔,唤做小旋风柴进,最是仗义疏财的柴大官人。”

    林冲暗暗的点头,赞叹道:“这跑江湖的,若有个三灾五难,只要有机缘寻柴大官人,都会帮衬一二,若有本事,还能得大官人赏识。你这么说,的确是个值得称道的人物!”

    一旁吴用也阔步走来,上下打量那壮汉,笑吟吟问道:“你说了柴大官人,那另一人又是谁?”

    那壮汉登时昂起头,抱拳朝着东面,一脸恭敬之色,道:“若说另一人,便是我也是敬佩不已,天下好汉都是是闻听此人名号,乃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豹子头林冲!”

    “哈哈哈哈!”一旁黄信将凳子一放下,仰头大笑。

    林冲看了黄信暗笑,却是不急着发话。

    那壮汉蛮横道:“实话实说,老爷只除了这两个,便是大宋皇帝,也不怕他!”

    这话一出,站在一旁吴用、黄信都微微一笑,看向壮汉脸色,都变得柔和不少。

    林冲淡淡道:“你且住,我问你。你既说起这两个人,我却都认得。柴大官人、林冲,你在哪里与他两个碰上?”

    那汉眼珠子一蹬,惊讶道:“你既认得,我不说谎。三年前在柴大官人庄上住了四个月有余,只不曾见得林冲教头。”

    林冲又道:“你曾认得豹子头?”

    那汉又道:“你既说起,我如今正要去寻他。”

    林冲问道:“谁教你寻他?”

    那汉道:“我闯荡江湖,听闻最近官军进剿梁山,想上山效命。”

    一旁吴用赶忙道:“你这好汉,今日算是撞上好运气!正是豹子头林冲哥哥!”

    林冲也是大喜,握住他的臂膀,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只我便是豹子头林冲。”

    那汉相了一面,不疑有他,当即拜道:“天幸使令小弟得遇哥哥,争些儿错过,真是三生有幸,方才实在莽撞放肆,还请哥哥宽恕小的。”

    说到这里,那汉子一掀袍服,跪在地上,却是给林冲磕头。

    林冲赶忙将他扶起来,又与吴用、黄信,将他引入大座,好言问道:“好兄弟贵姓?”

    那壮汉道:“哥哥听禀,小人姓石名勇,原是大名府人氏。日常只靠放赌为生,本乡起小人一个异名,唤做石将军。为因赌博上一拳打死了个人,逃走在柴大官人庄上。

    多听得往来江湖上人说林冲哥哥哥哥大名,因此特去梁山投奔哥哥。”

    林冲一听这话,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人!

    爽!

    这一趟下山,还真的是走了大运!

    愣是将宋江的气运,吸走亦不少。

    林冲高兴不已,当即道:“小二,上酒!我要跟这位好兄弟,痛饮一番!”

    哪知他话刚说完,外面店外,忽然响起一阵马蹄声,却是冲进来一群强人,张口便道:“好你个石勇,竟然还有脸在这里饮酒作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