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名道姓的杨立一愣。
周围人幸灾乐祸。
虽然…因这一句话,杨立不用再辛苦一个月,替许县男忙活,但在这些读书人眼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不管能不能解开这道算题、以后能不能和许墨切磋才学,可…几乎已经注定,他们做的事会成为一段美谈。
说不定,能解开许墨的算题,就能被朝廷看上。
但…杨立和这些几乎没有关系了。
而且因为他被许墨这么对待,以后长安城里的诗会、文会,也注定和他无缘了,没人会因为区区一个杨立,而得罪许墨。
最关键的是…
他们也因这件事看清了杨立的嘴脸,这种人,他们也不觉得会有什么样的好未来。
杨立面色泛青,他还想嘴硬一番。
许墨一瞥,朝郑玄果使了个眼色,郑玄果立马明悟,走到杨立面前,伸手嘎吱一夹,塞到自己腋下,就这么拖着他走远。
“我这超市,需要两个晚上值戍的,你们谁觉得自己身体最壮?”许墨在他们中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到一个人身上。
那个人很自觉,站了出来。
剩下一个,他们推举着,选了出来。
刚赶过来,逗着小马驹玩闹的李英姿愣了下,看向那两个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店家,那我……”
“你毕竟是女孩子,夜晚值戍不怎么方便。”许墨摇了摇头,“这一个月的工钱照常给你结了。”
说到这,许墨顿了下,看向那两个人,开口说道:“你们我是不会给工钱的,认赌服输嗷。”
那两个人点点头,一点意见都没。
许墨朝着剩下的人招了招手:“剩下的人就跟我来吧。”
他在前面领路,把这些人带到自己家里。
乌泱泱的一片,把阎立德都吓了一大跳。
“许县男,您这是作甚?”阎立德看向许墨身后那一大群人,有些不解,“是您收的弟子?”
弟子?
那群读书人们听到这两个字,心神一动。
看来…他们对这位许县男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在和许县男相熟的这些人眼里,许县男的学识究竟有多高。
竟…会如此不假思索,认为许县男已经有资格收学生了?
“收学生”这三个字写起来简单,但真有资格去做,却难得很,和年轻无关、只和学识、能耐有关。
许墨摇头:“不是,我懒得收徒。”
“是昨天来我超市闹事,和我打赌吗,赌输了,免费给我做一个月白工,超市那边用不着这么多人手,就带过来给你看看。”
阎立德皱起眉头,摇了摇头:“都是读书人啊。”
许墨点头。
“算了吧,他们没做过这种工作。”阎立德迟疑了一会,摇了摇头,“帮不帮得上忙都好说,就怕他们会拖后腿。”
“现在冬天,工期本来就少,总不能再把时间给拖延下去。”
许墨还没说什么。
身后那群读书人就忍不了了。
除了昨天、在超市的时候,他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碍事?怎么可能!
“这位郎君,您尽管驱使我们!”一名读书人挽起了袖子。
“我们绝对不会拖后腿!”另外一名读书人也大声嚷嚷起来。
许墨一摊手:“看吧,他们自己都这么表态了,不让你们去做什么精细活,就是搬搬砖什么的也好。”
“你这要是不要,那我就只能把我们派到街上去拉车了。”
阎立德无奈点点头,应了下来:“那便把他们留下来吧,我让人教教他们。”
许墨应下,没说几句,就离开了。
风雪太大,他身体健硕,吹再久也不会有什么事,但…冷还是冷,回到超市烤火,岂不更好?
回到超市,郑玄果已经开始教起两个小老弟要注意些什么。
比如说…自己备好炭火、自己备好床褥。
还有就是一些重要的事,超市里有一张床,但是那张床不能动,最好是挤在柜台后面睡觉。
李英姿不见了踪影,还带着那匹小马驹,卢月儿说李英姿是带着马驹出去跑步了,想要养出一匹好马,这样的训练是必不可少的。
而此时此刻。
李丽质刚从自己母后的寝宫里退出来。
她眼眶有些发红。
七天,知道这七天自己是怎么过的吗?
每天一睁眼就抄写尚书、睡觉前的最后一件事也是抄写尚书,自己那两个妹妹喊自己去玩,她也一口否决。
就是为了今天。
尚书…终于抄完了啊!
她迫不及待地备好马车,往超市去,已经过去七天时间,不知道店家还记不记得自己了,李英姿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