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魏昶霄瞧着皇帝如此生气,当即拱手请命,“父皇,儿臣愿意请命带着兵马先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万万不可!”太子魏凌霄听到安王魏昶霄这话,连忙跪在地上,急声道:“父皇,康元朝那些兵马的凶猛我们已经见识过了,上次战争我们就割舍了城池和金银才换来了两年多的安宁,若此时咱们再发动兵马朝康元发起战争的话,恐怕连吴国都保不住了!”
“之前咱们之所以损失那么多城池就是大皇兄你生性软弱!若不是你当时极力劝说父皇的话,我们继续与康元朝抗争,如今也不会落得这般被他们踩在脚下的地步!”安王魏昶霄一点也不会因为对方是太子魏凌霄而给对方留半分颜面,因为他知道,太子魏凌霄如今在吴国的地位也如同一个飘来的浮萍一样,岌岌可危。
太子魏凌霄魏凌霄是吴国皇帝还是王爷的时候的王妃产下的长子,后来王妃因病去世,才有了如今的皇后,皇后又生下了安王魏昶霄和魏倾城两个孩子。
皇帝听到这话,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右手不停的摩搓着,好像在思考两个人谈论的问题。
使臣见状也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跪在地上的安王魏昶霄和太子魏凌霄两人都觉得双腿麻木了,皇帝才抬头看着两人沉声问安王魏昶霄,“让你带兵,你有多少胜算?”
“父皇若让儿臣带兵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那咱们有一定胜算在他们的大军赶到之前,就拿下他们几座城池的!”
皇帝点了点头又没有说话了。
太子魏凌霄瞧着皇帝的表情有些松动,赶紧道:“父皇,犯下错误的是倾城,为什么要您拿着整个吴国来冒险呢?二弟说的万一,是在康元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但是若这就是康元朝为我们设下的圈套呢?他们就等着我们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呢?那样我们吴国就真的没有理了!您低个头,换来的是我们整个吴国的安宁啊!”
太子魏凌霄说到这里还使劲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求父皇三思啊!”
“这一次低下头,我们就永远没办法抬头了!”魏昶霄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魏凌霄,沉声道:“大皇兄你这话是把父皇的颜面和尊严放在地上踩踏,你什么时候看到过皇帝亲自向一个女人低头认错的!况且倾城都死了,他们还揪着她生前犯下的错误不放,那就是故意要给父皇难堪!大皇兄你咽得下这口气,同样作为父皇的儿子,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魏凌霄跪直身子看向魏昶霄,语气低沉的问道:“二弟究竟是替父皇不平,还是因为在康元朝受了委屈,为自己不平?”
“昶儿为自己鸣不平又如何?”皇后的声音从殿外出来,接着一个身着华服浓妆艳抹面容憔悴的女人从殿外走进来,她双目通红的看着皇帝,哭着道:“倾城的死说不定也是他们康元朝的人和那个小贱婢一起谋划的,昶儿不是说那个女人和曾经领兵攻打我们吴国的王爷是旧相识吗?”
提起那个半路冒出来的女儿,皇帝就头疼,她出现的时候他就想让人把她悄无声息的给处理了,谁知道还是被皇后知道了,而皇后竟然还大度的让她进了宫,她当着众人拿出他当年送出去的信物,而她的确和自己还有当年那个与他有过露水情缘的女人长得很像,所以便认了这个遗落在外的女儿。
而皇后也不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宽容大度,她纵容后宫欺辱那个孩子,而对于这个忽然出现毁了他一世清明的女儿,他也并没有什么感情,只要皇后拿她出了气,别来自己这里烦自己,那他大可以不管她的死活,而她还有一点用处,那就是和他国和亲,为吴国换来利益或者和平。
可是她竟然做出了那种事情来...而且...
皇帝阴沉的看着魏昶霄,沉声问道:“她真的与康元朝的煜王早就相识?”
“他们虽然没承认,但是绝对是早就相识!”魏昶霄非常肯定的点头道:“当时她抱着倾城跳崖,那赵煜像是疯了一样朝着悬崖边扑去,甚至差点直接跳了下去,若不是康元朝的太子妃赶到的话,他肯定跳下去了!”
皇帝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她难道是康元派来的细作?”
太子皱着眉头,侧首看了皇后一眼,又看了安王一眼,蹙眉道:“父皇,她究竟是您遗落在外的女儿,还是他国派来的细作,难道您都认不出来吗?她若真的是他国派来的细作,会容忍自己在我们吴国的后宫遭受那般折磨吗?而这两年却丝毫没有动静吗?”https://
“那才是她的可怕之处!”皇后厉声道:“太子,你究竟是在为康元朝说话,还是在为吴国说话?为何在你的言语之中,本宫只听到了你处处维护他人的意思呢?”
“皇后娘娘!儿臣所言句句为了吴国的未来考虑!”魏凌霄沉声道:“这些日子您把洛氏的尸身挖出来鞭尸了,也请了倒是对着清瑶的八字做了法,让她们母女在地狱永远无法超生,应该把气也出完了,难道还要整个吴国都为倾城陪葬才甘心吗?”
听到这话皇帝的脸色越发的阴恻恻的了,皇后这样做也是真的把他的颜面踩在地上摩擦,可是吴国因为当年的战争国库一直亏空,这些年都是皇后的后家在支撑着国库,他又不能把皇后怎么样...
“那是...”
“够了!”皇帝抬手,沉声道:“朕考虑一下,你们都退下吧。”
魏凌霄拱手道:“父皇,那儿臣先退下了。”
皇后道:“臣妾扶您回去休息?”
“不必了,你这些日子处理倾城的后事已经足够疲累了,你先回去休息。”说罢看向魏昶霄,沉声道:“送你母后回宫去吧。”
三人一同告退,走出殿外,皇后侧首看了魏凌霄一眼,沉声道:“太子,倾城才是你的妹妹,你也知道当本宫绊脚石的后果,你的母族的没落,你还没看清楚吗?”
太子这些年一直都知道他母族的落寞都是皇后后族的杰作,他以前愤怒过也抗争过,但是他们说,只要他还是太子一日,那就可以把皇后的儿子踩在脚底一日,所以没有必要为了一些言语挑衅人,让父皇对自己失望。
想到这里太子笑了笑,“倾城是儿臣的妹妹,那清瑶也是,儿臣也相信清瑶这么做也是被逼得无路可走了。”看着皇后和魏昶霄阴沉下去的脸,他嘴角微微一勾,继续道:“我相信在她做出那般决然的做法之前,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不过被二弟你隐瞒下去了。”
“你信口雌黄!”魏昶霄气急败坏红着眼睛道。
瞧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太子更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