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老爷身边跟着的心腹叫刘患镖,是多年前他无意间救下的一个镖头。
刘患镖不但会功夫,还对他忠心耿耿,事情交给他去办,徐大老爷也不担心会露馅。
他冷静地吩咐道:“等到了老三屋里,把她衣服脱了……”
刘患镖听到主子的吩咐,也没有多问,当下抱着徐大夫人往徐三老爷房里去。
徐三夫人半月前,就携儿女去了东都打点,并不在徐府之中,这倒是给了主仆二人机会。
很快,刘患镖就将人放到了徐三老爷床上。
徐家三房打算举家搬去东都,房里的仆人大多跟着徐三夫人上了东都,徐三老爷房里并没留丫环伺候。
徐三老爷累了一天回家,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如今天冷了,他也没沐浴,脱了外衣,随便洗了脸脚就要上床睡觉。
到了床边,才发现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女人青丝如瀑,露出性感的香肩,他心跳倏地快了几分。
他的夫人叶氏十分善妒,平日里管得紧,再加上他能越过嫡长子,拿下徐家的掌家权,这其中少不了叶氏娘家出力。他这些年一直没有纳妾,家中始终只有叶氏一个女人。
叶氏去了东都半月,他始终没碰女人,这会儿,看着一个女人躺在他床上,即便心中警觉,却也少不得心猿意马。
正在他心中挣扎的时候,徐大老爷带着一群人冲了过来,张嘴就骂道:“贱妇,你竟然背着我偷汉子,还偷我三弟,怎么?是你也觉得我不如三弟有本事?也看不起我是不是?”
他嘴里骂着,快步冲到床边,拿着棍棒就朝着床上的打去。
徐三老爷本就怀疑床上这女人有问题,这会儿看着徐大老爷带着人冲了进来,顿时明白过来。
这是夫妻二人不要脸皮,用了这种不要脸的手段来陷害自己呢!
他脸色冰冷道:“大哥大嫂,你们夫妻二人为了争夺管家之权,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大嫂,你连名节都不要,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陷害我,有想过,这件事了,你如何生活吗?”
徐大老爷悲痛道:“三弟,你说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何要跟李大嫂牵扯不清楚?”
他一边哭喊,一边用力地往床上敲打。
“大哥,你快别打了,别把大嫂打死了。”二房夫妻说是劝架,但两人双眼冒光,浑身的兴奋遮也遮不住。
徐大老爷仗着长子的身份,还能管理一部分产业。他们既不占长,也不受老两口看重。可是什么生意也没能沾到手。
看着三房和大房闹起来,两人只觉得痛快。
“这说不得是误会,大哥,你先别打了,叫了大嫂问问吧!”
“哎呀!大嫂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该不是被打死了吧?”
……
听着二房夫妻二人的议论声,徐大老爷心头有些发慌,担心被人发现他的阴谋。
他大声道:“就这水性杨花的贱妇,打死了也是活该,我让你偷人,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个贱人。”
徐大老爷说着,越发使劲地往床上的女人身上敲打。
看着徐大老爷的样子,徐三老爷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东西。
他立马吩咐了管家,去请衙役过来。
但却被赶来的徐老太爷拦住。在徐老太爷看来,这等丢人的事,闹到衙门,只会更丢徐家的人。
他叫了人,一同阻止徐大老爷。
等终于拉住徐大老爷,徐三老爷的床上已血污一片。
“天啊!打死人了!”二房的毛氏凑近看了一眼,尖叫着逃开了。
“真死了?”徐二老爷脸色发白,重重看了自家大哥一眼,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他以前只觉得老三夫妻奸猾,如今看来,老大夫妻更狠毒。
老三夫妻奸猾,他至多也就损失钱财而已,但与老大对上,可能连命都丢了。
“整张脸都被敲碎了,还能有命在?”毛氏颤着声音道。
“爹,大哥他诬陷我,我和大嫂清清白白,从没有越界行为。是他提前杀了人,将其放到我床上的。”
徐三老爷说着跪了下来,“请爹同意衙门的衙役过来调查,还儿子一个清白。”
“三弟,你与你大嫂通奸就算了,你还往我身上泼脏水,你还是人吗?”徐大老爷痛哭流涕道:
“行了,都别吵了。”徐老太爷威严道:“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往外说。”
说完,徐老太爷又看着徐大老爷,道:“大媳妇得了急症,今夜去了,你好好给她办一场丧事,让她入土为安吧!厚照和书惠都正在议亲,这时候传出点什么,对两人议亲也不好。”
徐大老爷心有不甘,但对上父亲威严的面容,顺从惯了的他,却不敢反抗。
再加上到底是自己杀了人,他心虚。最后便装着顺从,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
“父亲!”徐三老爷还心有不甘。
他现在脑子越来越清醒。基本已经从大脑里,还原出了事情的真相。
大嫂到自己床上,肯定就已经没气了。所以大哥才一进来就用棍棒使劲打,为的就是掩饰人早已死了的事实。
而且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听到任何一声呼救声。
虽不知道大嫂是怎么死的,但肯定和自家大哥有关。他不但想逃脱律法的处置,还想害自己失名失德失去家业。
只是,他虽然还原出了事情的真相,但徐老太爷并不想这件事影响徐家的声誉。
在徐老太爷的强压下,徐三老爷没再坚持报官,最后徐大夫人的死就这么被定了性。
当天晚上,徐家就挂满了白布,办起了丧事。
第二天,徐大夫人夜里得了急症,突然去世的消息,便传遍了。
尔鸿晖这边,也听说了徐家办丧事的事情。
最近,他一直在探查邪魔的踪迹。但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因知邪魔在这个世界,是以人的魂魄为材料修炼,他对于死人特别注意。m..cc
当下,便吩咐了管事,准备了礼去徐家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