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了,”木木立刻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算同生死共患难了,我才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害怕。”
“这件事很可能和灵能教的教主有关。”蔓珠沙华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两岁孩子,海阔天空,江湖再见!”说完,木木打算拔腿就跑。
“你已经是悬赏令上的逃犯了,就算再怎么跑,也还是会受到追杀。
如果这个分教所做的勾当真的和灵能教有关,你逃到哪里都很危险。”
向恒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木木像机器人般转过身体,表情已经比哭还难看了,“那我应该怎么办,我不想摊这趟浑水呀!”
“正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破罐子要破摔,”向恒双手叉腰,显然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既然没法拒绝,那就享受到底,
和他们拼了!”
木木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再三思考过后,一咬牙一跺脚,“好吧,男子汉大丈夫,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向恒看了看下面,“你腿抖个屁!”
蔓珠沙华及时阻止了两人的斗嘴,“分教的杀手和走狗肯定还在追我们,我们要不停保持移动。”
这句话让木木像打了鸡血一般,“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暂时躲避。”
说完拉着两个人就离开了这里。
在路上,蔓珠沙华终于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灵能教很可能知道这个分教所做的勾当,甚至很有可能就是灵能教指使的。”她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仍然相信自己的判断。
“如果真的是灵能教指使的,目的是什么?”向恒问道。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向恒继续说道,“你明明已经被抓住了,为什么名字却一直在悬赏名单上,
而且为什么会有杀手在用你的灵能武器暗杀可能知情的人?”
蔓珠沙华想了想,似乎在措辞,“我原本是分教的一名工作人员,而且职位很高,
后来,灵能教的长老来到了这里,表面上来视察工作。
没过多久,这里的管事就被换成了现在的管事,
分教的一切也由他说了算,
也是从那时起,分教开始下发悬赏令。”
这也是她认为事件和灵能教有关的原因。
“新管事刚来,我就收到了一个特殊任务,那就是监工建造地牢。
所用到的材料也都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材料。m.166xs.cc
在我的认真工作下,地牢很快就被建成,我当时并不知道那间地牢是关押能灵能师的特殊地牢。
结果自己反而成了第一个牺牲品。
他们利用检查质量的借口骗我进入地牢,然后把我关在了里面。
我当然很气愤,立刻便释放出罪孽准备突破地牢,
可我和罪孽的攻击完全不起作用。
气急败坏的我使用了自己的灵能武器——彼岸花。
可彼岸花的攻击一样无效。
就在我仍然不服输地打算继续使用彼岸花对地牢进行攻击的时候,发现了其中的异样,
我的彼岸花没办法增殖了!”
蔓珠沙华的彼岸花是一件非常奇特的灵魂武器,那就是具有增殖的效果。
当然不是像手里剑影分身之术那种肆无忌惮的增殖。
彼岸花可以同时且最多存在两把,每当使用一把过后,灵能师便可以用自己的灵力重新凝聚一把。
“我竟然没有办法凝聚自己的灵的武器了,彼岸花和我彻底断了联系!
就在我诧异之时,才发现罪孽的实力也越来越弱。
想收回体内的时候已经晚了。
就这样,我的罪孽,我的灵能武器,还有我大部分的灵力都被地牢吸收走了,
几乎成为普通人的我是没有办法逃出地牢的。”
说到这里,蔓珠沙华的脸上除了无奈,还有一分愤怒。
“那时的我仍然没放弃逃出地牢的希望,
再后来,有其他的灵能师被关到了那里,每次我都会提醒他们不要使用灵力,不要释放罪孽和灵能武器,大家一起齐心合力想办法逃走,
可他们就是不听。
就这样,和我一样变成普通人的他们根本没办法逃出地牢,
而他们也很快就会被特殊士兵架走。
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他们会被架走,而我要被永远关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新管事来到了地牢,他问我是否过得习惯?”
蔓珠沙华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我当时很想杀了他,可我根本做不到,
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不给我个痛快,要一直把我关在地牢中。
他给我的回答是,要为参加悬赏活动的灵能师创造一个强大的敌人。
我当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直到从后来再被抓进来的灵能师的口中才知道,
我的灵能武器出现在了其他人的手中。
据他所说,正是因为他的同伴死在了彼岸花下,他才会参加悬赏活动来追杀我。”
蔓珠沙华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我一直以为我的灵能武器是被转化为灵气吸收掉了,
我也一直猜测新管事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进行修炼,强行提升自己的修为。
但是我错了,特殊地牢的作用并不是吸收灵力,而是掠夺灵力。
我的彼岸花被夺走了,被他人使用了。
有人在冒充我的名字刺杀其他的灵能师。
这样,就会一直有灵能师追杀我,也就一直会有灵能师参加悬赏活动。”
“原来如此。”向恒若有所思。
一开始他以为酒馆中的那个死者是因为知道什么秘密才会遭到暗杀。
原来他的死只是因为倒霉而已。
谁能料到和他一起喝酒吃肉的伙伴都是群怕事儿的胆小鬼呢。
“你不仅成为了诱导灵能师参加悬赏活动的诱饵,还成为了暗杀知情者的工具。”他把马七遇害的事情告诉了蔓珠沙华。
蔓珠沙华的身体因为生气而微微发抖,“只可惜我现在没法为自己洗脱罪名。”
“对了,”向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认识一个叫安平洛贝的人吗?”
“安平洛贝?”蔓珠沙华重复了一遍那个名字,露出疑惑的表情,“那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