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宫里闹得这么厉害,祁修致自然是收到消息了。
两个弟弟加上弟妹打起来了,他急忙就赶了过来。
祁修豫一看祁修致来了,转身就向祁修致冲了过去。
他一走开,许青松一拳打来,左景殊假装拦着许青松,这一拳就打左景殊脸上了,乌眼青下边又多了个黑“太阳”。
“皇兄啊,你可来了,我都要被人家欺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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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和皇兄要钱,就自己做生意赚钱。
可这铺子庄子,总是有人惦记,皇兄啊。呜……呜……”
祁修豫抱着祁修致的大腿,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左景殊也哭着过来抱着祁修豫:
“你别哭了,那庄子咱不要了。呜呜呜……”
祁修致心里很难过,他是真的疼这个幼弟的。
从小到大,小弟就没给自己添什么麻烦。相反,小弟有意无意间帮了自己太多的忙。
小弟找到喜欢的姑娘,虽然家世不咋样,也不是个绝色,可他喜欢,也就成全他,给他赐了婚。
他的小王妃,捐钱捐粮,还使大熙避免了一场灭顶之灾。
知道他们俩开了铺子,挺赚钱的。可他小王妃说了,如果有需要,她还会捐钱捐粮出来。
这是个实实在在的功臣啊。
现在看看,小弟和他的小王妃,多要强的两个人,居然被逼到这份儿上了。
这是欺负他们没靠山吗?
祁修致阴着脸把祁修豫扶起来,祁修豫也把左景殊拉了起来。
太后已经坐下了,祁修致在太后旁边坐下。
许青松早已经被许青荷拉着跪在地上。
祁修致问道:“怎么回事?”
许青荷想开口,可她没有左景殊速度快。
左景殊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口齿伶俐地讲了事情经过,期间还不时用手揉揉眼眶和脸颊。
祁修致听完,叫左景殊起来了,然后,他问祁修宸:
“你想要个庄子?母后给你的,加上我给的,你的庄子有七八个了吧?
豫儿还一个庄子也没有呢,这个庄子还是他和他的王妃一起经营的,你就别和他要了。
到户部看看,哪里还有合适的庄子,你再挑两个吧。”
祁修宸对许青荷说道:
“你想要庄子,可以和我说。”
祁修宸随后跪了下来:【1】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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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皇上,臣弟没有管好家,请皇上恕罪。我的庄子不少了,选两个合适的给豫儿吧。
臣递告退,请皇上允许我把他们俩带回去。”
皇上挥挥手,放他们走了。
“豫儿啊,你也别委屈了,到户部挑两个庄子吧。朕再赏你五万两银子,你回去好好给你的王妃看看伤。”
左景殊马上拉着祁修豫跪了下来:
“多谢皇上隆恩。”
太后一直在看着他们俩,这时也开口说道:
“哀家也赏你们一个庄子,五万银子。”
“多谢太后。”
左景殊和祁修豫互相搀扶着,走出太后宫殿。
太后轻声说道:“那个许青荷,看着挺精明的呀,怎么做出这么糊涂的事儿来?”
祁修致笑了:“母后,让宸儿回去慢慢管教吧,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太后叹口气:“哀家平时对豫儿,关心是少了些,那是因为哀家知道你对他好。
今天这事儿,和宸儿没关系。”
“母后,就是有关系又能怎么样?亲兄弟打架不正常嘛。
只要别太过分,咱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太后看看大儿子,看他不是说反话,太后就笑了:
“你说豫儿那个小王妃,怎么那么逗呢,我可是看到了,她在拉偏架。”
祁修致往太后身边凑了凑:
“母后快给我讲讲,让我也乐呵乐呵。”
太后一拍大腿,感觉这个动作不是太雅观,就坐直了身板:
“我和你说……”
于是,母子俩,一个说得高兴,一个听得开心,无形中感情增进不少。
……
左景殊和祁修豫出了皇宫,骑马往家走。
他们追上了许青荷的轿子,许青松骑马跟在轿子旁边。
虽然祁修豫把许青松打得挺狠,但没伤筋动骨,骑马还是可以的。就是马跑动起来,颠得他浑身要命的疼。
祁修宸不知道为什么不在。
许青荷的轿子落下,她走了出来,似乎想解释一下。
左景殊制止了她:“我不喜欢和心眼太多的人交朋友,奉送你一句话:人不作死就不会死。”
左景殊说完,打马跑了,祁修豫跟在后边。
许青荷站了许久,直到许青松催促她,才进了轿子回宸王府。
左景殊和祁修豫骑马慢慢走着。
“祁修豫,咱们直接去我舅舅家。”
太后给的庄子,那是太后的私产,给哪个就是哪个。
户部的庄子,自然是户部尚书说得算,随便挑肯定不行。
可左景殊不是外人啊,她来找项深,就是要挑庄子的。
项深看着左景殊脸上的伤,有些吓到了:
“你这是打架刚回来?还打输了?”
左景殊笑了:“是打架了,虽然受伤了,可是,我赢了。
而且我赢了很多钱,十万两银子和三个庄子。
这不,找舅舅要庄子来了。”
项深了解了事情经过后,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也是拼了呀。”
“嘿嘿,舅舅,现在看来,这拼得值啊。
舅舅,庄子呢,最后是连在一块的。要不,也要离得近点儿的,好管理啊。
还有一点就是,我不怕地不好,就怕不够大。所以,舅舅,给我挑两个挨着的大庄子吧。”
项深想了想:“要大的,挨着的?有。这两个加起来恐怕得有六七千亩,你种得过来吗?”
“没问题。”
“我给你地址,你们自己看看去吧,做到心里有数。
我明天早朝和皇上禀告一下,就把地契给你们。”
“谢谢舅舅。你要喝酒的话,到四芳园逸王爷那里拿吧。
对了,这个给你。”
左景殊说完,掏出刚刚得到的十万两银票:
“留着零花吧,我走了。”
项深知道左景殊不缺钱,也就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项廷树进来了:“爹,刚刚是嘉亲王和桃桃吧?”
“恩,给我送钱来了。爹知道你铺了个摊子,想做点事情。你拿五万两去吧,好好干。”
项廷树收起银票:“项烟怎么就不像桃桃呢?”
自己如果有这么个妹妹,啥也不用愁了。
没看到骆居庸嘛,妹妹直接把媳妇给他挑好了,现在骆居庸两口子蜜里调油一般,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项深叹了口气:“桃桃也不像她娘,她娘要是有她这性子,也不会死得那么早了。
桃桃像她爹,那也是吃不得亏的主儿。不过,她能屈能伸的,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