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吃过早餐,我们过友谊桥,就到了芒街。
到了芒街,有一辆车在等待。这是宏志租的,作为我们在越南旅游的专车,司机帮着我们把行李装在后尾箱。
司机会几句简单的中文,对我翘起大拇指:“利空档”。宏志告诉我,司机夸我长得英俊。
我哈哈大笑,说:“我以为他说‘挂空档’呢。”
宏志对我们说:“到了芒街,等于没出国,不是中国人开的店子,就是开店子的人会说中文。这个司机是从河内过来的,所以他的中文差点。”
陈总感叹,芒街变了,找不到过去的一点影子。马秘书和宁静才知道陈总以前“来过”。
不过,不管是见多识广的陈总,还是非常机灵的马秘书,一旦踏入异国他乡的土地,马上变成了一个常人。
至于宁静,更是一个陪游的角色了。
一切都是这个“洋买卖”——翻译官兼联络员宏志说了算。
宏志确实具备一个资深导游兼中间人的所有优良品质——不断地给主人陈总提建议,在几个建议之间,由陈总来定夺。
他的建议是:芒街没什么看头,芒街的生意也都是些小生意。芒街不过10万,相当于国内的一个小县城。
所以,芒街游半天,吃了中餐往河内。
陈总果断地说:“行,就这么定吧。”
这句话,在我听来,不像在国内那种胸有成竹的表态,而是装出企业家的气魄。
一行人在宏志的带领下,沿街而行。宁静很好奇,不停地往两边睃巡,说道:“真的像没出国一样,到处都是中文招牌啊。”
我虽然没有出过国,但早就把这东南亚几个国家熟读了一遍。我估计,即使与宏志讨论起这些国家的历史人文地理,不一定会输给他。
我招招手,对宁静附耳道:“少说,说多了会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底细。”
宁静明白过来,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只是她身上那股浓香,让我有点受不住。女人都爱喷点香水,只是她……
上来三个小孩,看上去都是十来岁,他们盯上了宁静,前后围着她,说:“玉,便宜,很便宜。”
他们不围其他人,就围宁静。宁静左闪右避,他们前后合围。向她不断地兜售手上的玉镯:“八十,八十。”
陈总笑道:“连小孩都知道美女的生意好做。”
我也不出手救宁静,笑看她不断摇头摆手的窘态,像一只可爱的小鹿子一样,在三个男孩的包围圈中突围。
宏志对那三个小孩吼了几句越语。三个小孩跑开了。
宏志说:“别看他们小,做生意那是鬼精鬼精一个。知道美女爱美,缠上一个,非卖给你一个不可。姐姐姐姐的叫得可甜呢。”
我笑道:“宁静,你太小气了,要知道你稍稍出手,就是他们一天的工资。要有点中国人的风度嘛。”
宁静瞟我一眼。
马秘书问宏志:“那些圈子到底值多少钱一个?”
宏志说:“喊八十,其实十块钱一个。”
陈总说:“玻璃制品。”
宏志双手一拍:“老总见多识广。”
大家问起玉石的真假。
宏志说:“具体也难说,一般不要买。”
宁静问:“如果是正规大店呢,怎么砍价?”
宏志说:“先砍一半。如果对方同意,再砍一半。在这个基础上再讨价还价。”
宁静轮着手指:“比如他出价1000,砍一半,500,再砍一半250。在这个基础上来讨价?”【1】
【6】
【6】
【小】
【说】
马秘书说:“坚决不做250,248成交。”
宏志说:“一般不买。看看就好,其他手工艺品,小的可以买一点,大的携带不方便。”
大家一路说笑,时不时拐进街边的店子看一看。
店子里虽然有许多中国货,但却是满满的异域风。听着许多游客用中文与店员,与翻译交谈,你又忘了是出国了。
逛了一上午,什么也没买。因为有一些,本来就是中国货,还有一些做工粗糙,我们看不上。
只是大家好奇,这越币太不值钱,于是在街头,用人民币换了些越币,一下,大家都变成了身揣几十万,上百万的“富翁”了。这些钱,是准备偶尔买点水果,或者到摊子去吃顿夜宵准备的。
尽管人民币到处可用,大家还是好奇地用用越币。
快到中餐时份,宏志让大家选,是吃越餐还是中餐。
说到这儿,他加了一句:“不过这儿的越餐,总带点中国味。”
陈总说:“吃中餐吧,我看看中餐在这儿变了些什么味。”
于是,宏志带我们去一个叫“思乡千云馆。”
到了饭店门口,大家称赞,这店名取得好有文化味。真是中国人喜欢什么,越南人就投其所好——千里相思万里愁,故人捎信日边来。
一段美丽的乡愁,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