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第九天,我先给陈总打了个电话,说上午九点到他办公室汇报。他说:“我在外面办点事,你十一点过来吧。”
既然如此,我就九点才动身,到了旭日,在电梯里遇上几个熟人,大家跟我打打招呼。
到了十七层,我进了,按了一下铃,服务员来了,她笑道:
“万总,有两个多月没来了啊。”
我点点头,说道:“你记性挺好。”
她一边帮着烧茶水,一边道:“你没来,我天天要打开门进来搞卫生,早盼着你回来了呢。”
听话听音,一个服务员怎么会早盼着我回来呢,一定是找我有事,便笑道:“谢谢你把房间搞得这么干净。如果你有什么事,我能帮你的,你就尽管说。”
她泡了一杯茶放在我的桌子上。坐下说道:
“那就耽误你几分钟,我常常做噩梦……”
没等她说完,我摇摇手,示意她不要说了,然后道:
“去医院做个全面体检,一定是身体哪一部分有毛病。你是不是问过算八字的人”
“对啊。你讲得吓死人,说什么鬼压身。”
“他收了你的钱,要你买个葫芦挂在床头。”
“对,还说要我拿去让他开光才有用。”
“一派胡言,你听我的。”
服务员见我这么说,有些吃惊,问道:“原来您也不信这些”
“该信的信。在有病这方面,我信医师。”
她感谢我几句,走了。
我习惯性地翻一下手机,春来每天向我报告一次情况,他说达娜一天比一天好,现在他每天都陪着她跑步。
我回他一条:“以后跑步,录个视频发给我。让我看看她跑得自然不自然。”
下面还有一条,是花满蹊发来的:“万先生,如果您师父要买药的话,我可以帮他。”
我回一条:“这个真还要麻烦你,你把手机号发给我,我要我师母跟你联系。”
一会儿,她发来了手机号,我转发给我师母,说明了情况,叫她有事找小花。
再一条是丽姐发来的,内容是感谢我和邓总。
我回了一条:“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平时有事没事,也打个电话给他。人老了寂寞。”
然后,我就打电话给老萧,告诉他我到了旭日。
老萧说:“陈总刚才打了电话给我,要我中午一起陪你吃饭,我正在路上。
还有一个女同志跟我在一起,她说要我带她过来,你的意见呢见还是不见。”
我哈哈大笑:“认识就见,不认识的就算了。”
“你们不仅认识,关系还非常好。”
“青箬”
“她不来了,你一开口就是青箬。”
“谁呢”
“不告诉你。”
任我怎么问,老萧都不肯说。只说半小时后见。
我只好挂了电话等他们。
大约半个小时,门铃响了。打开门一看,吓了我一跳。是宁静。
把他们迎进房子坐下,我边煮茶边问:“你们在磨丁的工作不是开展得还好吗”
宁静说:“基建要扫尾了,就等着什么时候放开。”
我说:“一个水果市场都建那么久”
宁静说:“与当地人合作,我从来没有碰到过办事效率这么低的合作方。办手续大半年,基建做一天停三天。”
老萧说:“也要理解,口岸没开,也没信心,不就拖拖拉拉”
宁静说:“换了一个人去,我现在协助萧总。”
我望着老萧,问道:“你那边的情况呢”
老萧笑道:“那个黑牙狗判了五年,一切都清静了。现在是全面动工。”
我问:“向三球还行吗”
老萧说:“这个人还可以,毕竟包了多年的市政工程,接触的都是政府工作人员,层次不一样。表面上看是个黑社会,其实还挺懂规矩的。”
于是,他们又问起我在泰国的情况,我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老萧说:“如果那边开禁了,其实我建议你邀陈总、青箬去那边考察一下。”
我算了算,说道:“你这个建议挺好。听说那边九月份开禁,我还有天就要过去一次。时间上正好是九月。”
我们闲聊一下,手机响了,我把手机挂了,说:“你们坐一坐,陈总过来了。我去那边打一转。”